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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峻一看大家伙聊得火热,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心理压力,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着,二大爷则笑着问我抓鬼差老六的细节,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我这徒弟给他长脸了。贞上斤号。
就这样,很快就熬到了晚上,四爷招呼家里人把大门关上,各回各屋,又找了几个精壮的男人守在院子里,说是不让闲杂人等进来,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报告。
我一看终于等来了正题,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四爷把我们所在的客厅门窗全部关上,又拿了几张纸符贴在各面墙上,看样子是防止鬼差老六逃跑,一侧的墙角还拴着一只公鸡,不知道有什么用,接着他便让我们便围成一圈,把那个封印鬼差老六的罐子摆在正中间。
这时我就看见李五爷冲我使了个眼色,大概是想让我注意这里所有人的表情,我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要是真有幕后黑手,这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必他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等大家伙坐定,李四爷就冲我们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墙角,把那只公鸡的翅膀抓了起来,接着就用刀在公鸡的脖子上割了个口子,那鸡起初还不断挣扎,流出来的血洒了一地,慢慢地就没了力气,李四爷就拎着公鸡绕着我们围成的圆圈走了一圈,用鸡血在我们的外围又画了一个圈,大概也是用来辟邪。
然后又把公鸡提到了封印鬼差老六的罐子上方,让鸡血慢慢地浸透贴在罐子口的纸符,和上面的朱砂混为一体,偌大的屋子里,就听见鸡血一滴一滴落在罐子底端的声音,我们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那张纸符终于被鸡血滴断,就看见一个灵魂摇摇晃晃地从罐子里飘了出来,但是只露出一个头就又停了下来,那脑袋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正是鬼差老六。
他的这个造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庙会上看到的那种花瓶里的人头,当时我年纪尚小,看到一个人头居然从花瓶里长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身上也觉得不大自在。
后来很多人说,那花瓶里的人都是怪胎,有一些人专门把很小的婴儿放到花瓶里面养,这样养大了孩子也出不来了,然后拿着花瓶跟着杂耍班子跑江湖,是一种很残忍的赚钱方式。起初我还挺同情这些花瓶里的人,后来长大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一种利用镜子反光,给人造成的错觉。
他们先找来了两块正方形玻璃镜子,将两块镜子拼成直角,光面向外,竖在桌子上,然后把一个一尺来高的花瓶放在两块镜子的相交处,让一个人站在镜子后面,身体刚好能被镜子挡住,再把下巴放到花瓶口上,用布幔把四周包围成一个半圆,并把镜子的边缘遮挡住,如果再利用好灯光,一点儿破绽也看不出来。
不过小时候花瓶里的人虽然是假的,可眼前的鬼差老六却是真的,只见四爷又拿出一支毛笔,把笔头用鸡血浸满,然后把这只已经奄奄一息的鸡扔到了墙角,接着用毛笔在鬼差老六的额头上使劲点了个点,那鬼差老六就突然间张开了双眼,看样子是于清醒了过来。
鬼差老六的身体依然被封在罐子里,因此只有头部能够活动,他看着我们这许多人围坐在他周围,大概心中也明白,我们是想对他做个审问。
早在廖叔那片地上我们就曾问过他,身后是否还有幕后黑手,但是当时他答非所问,要不是后来洪师傅提供了点线索,我们恐怕会一无所获。
可能是大家也不想浪费时间,李四爷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六强,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如今,你已经没有不归阎罗的机会了,我李四道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能如此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们李家的阴阳地?”
李四爷这个问题问得相当隐晦,一方面能让鬼差老六交代出原因,另一方面也能间接的告诉大家或许他的背后还有人。
但是鬼差老六却并不开口,只是不断的冷笑着,我大舅本来坐在这里就脸上无光,一看鬼差老六不说话,就骂道:“老六,你给咱们刘家丢脸也就算了,现如今你都落到了这副田地,居然还笑得出来?”
鬼差老六一听我大舅开了口,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老大,这些事不是你能明白的,现如今,我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说与不说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我说出来就能回到当初吗?”
大舅显然没有料到鬼差老六会这么说话,顿时就被噎住了,于是又说:“老六,你已经错了一次了,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说出原委,我相信行里的几位龙头还是会高抬贵手的,你也可以来生再做个好人。”
大爷毕竟和鬼差老六是一奶同胞,这个时候还是不忘替鬼差老六求情,希望他说出真相,来换取他转世投胎的机会,否则肯定会被这几位祖师爷打得魂飞魄散。
但是鬼差老六丝毫不为之所动,这个时候我就开始观察在座的每一个人,我爷爷一脸的怒色,盯着刘六强一言不发,二大爷也是不住的摇头,四爷和五爷则是面面相觑,大概还在想怎样才能让鬼差老六说出实情,东方峻一脸漠然地看着鬼差老六,而最让我关注的东方亮此时却开了口……
第一百三十九章朱纸扎
¨ˉ??只听东方亮说道:“老六啊,你是我们老几个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一直认为你是行里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之一。孩子,回头是岸。”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东方亮居然还在为刘六强这个晚辈感到惋惜。
而他这话一出口,我就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四爷和五爷虽然一脸平静,但是目光之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欣慰,因为只要东方亮一开口,起码就证明了他心中无鬼,那么他的嫌疑就洗脱了一大半。我轻轻地冲坐在对面的李五爷点了点头,示意东方亮可能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时我也看到坐在东方亮旁边的东方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大概他也是如释重负。
鬼差老六一听东方亮居然这么说,非常诡异地笑了起来,过了半响儿才说:“六只眼。你成天算命打卦,不也没防住东方婧吗?现在何苦又来揭我的短?”
东方亮一听鬼差老六提起了东方婧,可能触及到了往日的回忆,脸上立时就变了颜色,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爷爷拦了下来,只听爷爷接着对鬼差老六说:“六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四哥死了,我大儿子也死了,而你为了不归阎罗至今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这些真的就值得吗?”
鬼差老六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些死了的人放在眼里,笑着说:“为了不归阎罗,死个把人算什么,我刘六强好汉做事好汉当。现如今已经被你们抓住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下辈子我再卷土重来。”
一圈人都开了口。但是这刘六强还是油盐不进,把大舅气得直哆嗦,我看见他就能想象,如果此刻外公在这里,还不得气炸了肺。
鬼差老六的嘴比钢板还硬,让人不由得生气,恨不能打他个魂飞魄散,但是要是真灭了他,他的身后是否有黑手也就断了线索,于是我就想换个角度问他:“东方婧被灭了,你也要被灭了,不管你身后有人没人,终究也是要被灭的。”
鬼差老六听我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哼,外甥,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入行,恐怕现在我早都得手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也不用套我话,在这世界上,想不归阎罗的人还有很多,甚至一个个比我更心狠手辣,你们赢得了我刘六强,却不知道还有个多少个刘六强。”说罢就把眼睛闭上,不再言语了。
李四爷和李五爷看鬼差老六无可救药,都站起来摇了摇头,看样子从他的嘴里应该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另外几个人也都相顾无言,似乎也不愿意再和鬼差老六说话,于是李四爷就拿起刚才那支沾了鸡血的毛笔,再次戳在鬼差老六的额头上,然后使劲往下一摁,鬼差老六就又缩进了那个罐子里,李四爷又拿出一张符盖在上面。
大家围坐成圈并没有动,其实这种一无所获的结果大家应该也想到了,只是大舅在一边无奈的叹气,大概还在为自己的家门不幸而感到悲哀。
二大爷刚才一直未曾开口,他之前和我在医院对付过鬼差老六一次,还为此差点吃了大亏,此刻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大概又想起了祁港生,坐在那里黯然神伤。
我看二大爷和大舅精神萎靡,反倒不如几位老人家有精神,就强作欢颜地笑着说:“二大爷,廖叔那块地的事现如今已经摆平了,我想那于老板不会再敢难为廖叔,趁你还没走,让廖叔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