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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老鼠放了出去。
黑暗中抹在老鼠身上的粉末,发出一点荧光,钟不离跟着这一点荧光,悄无声息的掠行在黑暗的地道中。
有老鼠带路,钟不离走得很轻松,走了一段路后,他听到了说笑声和丝竹声,他忙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挨过去,看到地洞一侧出现一点光,忙走过去凑近一看,看到了一间布置华丽的地下室。
妙音和火云观观主火云在说话。
原来妙音最得宠的时候,压根不把火云放在眼里,可现在清风山庄没了,她又少了一只腿,烈火仙对她也不再那么宠信了,这让她不得不放低姿态,刻意拉拢火云。
火云还没看出烈火仙对妙音态度的变化,有些巴结妙音的心思,再加上妙音这次带来的宝藏,实在让人吓一跳,不但烈火仙欢喜,就连火云这个一向负责帮烈火仙生财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起来,所以两人这段时间也相处的很是融洽。
妙音穿着一件轻纱长裙,斜卧在一块白虎皮上,头上包着一块色彩艳丽的头巾,看起来很是娇俏,她眼光妩媚如丝:“观主啊,我再敬你一杯,以往我来京城的时候少,都不知道观主你是这么风趣的人,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呢。”
火云喝得有点多了,舌头大了起来:“姑娘说笑了,姑娘可是主人跟前的红人,我才想请姑娘多多提携呢。”
“唉~~”妙音叹气也叹的慵懒而富有风情:“我这一年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倒霉的很啊,清风山庄被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给破了,大漠的基业也没保住,主人没惩罚我已经该偷笑了,哪敢说是什么红人啊。”
火云笑道:“姑娘说笑了,就凭姑娘这次从蜀中带回来的宝贝,莫说是红人,只怕主人日后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姑娘,也说不清楚呢。”
“我这个也是将功补过,只求主人不要生我的气就好了。”妙音看火云的确也是有些醉了,她试探着说:“不过呀,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主人成为大漠之王,将来就算不要魔教教主之位,也可成为一方霸主,就是不知道观主你肯不肯帮忙啊?”
火云点着头:“这对主人可是大有助益的,我怎么会不帮忙呢?姑娘,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也不要什么,只是听说观主你最近得了个新宠,我想要她,不知观主你肯不肯?”妙音问道。
火云一听妙音提到这事,略略清醒了一点:“她能有什么用?”
“观主有所不知啊,你新近得的这个,可是大漠里赫赫有名的花老板,除了钟不离,在边城最站的住脚的就是她了,现在钟不离不知为了什么离开了大漠,我若能说动她帮我,拿下钟不离的观音谷那是易如反掌的事,观音谷易守难攻,正好作为主人养兵之地啊。”妙音说:“观主不会舍不得吧?”
火云摆摆手:“哪有什么舍不得的,姑娘你尽管带走便是了,只是具我观察,魔教教主之争就在年内,再花心力去夺取观音谷,是否值得?”
“身在高位者更容易惹人算计,若能在大漠中替主人建立一个无人可知的秘谷,替主人训练一批死士,那主人坐上教主之位,才能坐得安稳,你说呢?观主。”妙音轻言细语的说。
火云点点头:“姑娘若然高瞻远瞩,我立刻找人将那花雕带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妙音笑得很神秘:“亲自去显得更有诚意啊。”
(31)火云观(八)
钟不离听说花雕落入了火云观主的手里;吃了一惊;若花雕真的成了烈火仙的爪牙了;以花雕在大漠的人脉;自己的观音谷还真有可能不保。
密室中;妙音招来两个壮硕的少年;将她连人带椅抬了起来。
火云叮嘱道:“这花雕是因钟不离不肯接受她的情意;一气之下跟着罗四两到中原来的;你须提防她对钟不离仍有情意;哄骗你带她回了边城;翻脸不认人啊。”
妙音媚眼如丝;无限娇嗔的斜了火云一眼:“观主以为奴家没听说过你的手段;但凡经过观主你调教的女人;哪还会对别的男人;存得下半分的情意。”
她招招手;壮硕少年将她抬了出去。
妙音离开以后;火云招招手;在一旁奏乐的华服丽人;放下手中乐器;和火云淫乐起来。
钟不离手在洞壁周围摸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洞壁较薄;这个通道应该是留作危急之时逃命用的。
钟不离看这通道还有很长一截;老鼠虽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他仗着艺高人胆大;决定再去探一探。
他走了一段后;发现通道竟斜着更往地下去了;而且隐约可闻敲击之声;仿佛有人在连夜赶着做工;他忍不住循声而往。
从洞壁上的小洞看进去;可看到一班木匠正在造佛像。
居然有人在道观的地下造佛像;实在太可疑了;钟不离耐着性子看下去。
那些工人造好佛像后;竟将许多珠宝放进佛像的肚子里。
有个管事模样的;拿着一本帐薄在一边记录:“这一批运出去;才送走十分之一;妙音姑娘倒是在主人面前立了大功;可怜我们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赶工。”
钟不离一听;这里放的竟是他辛苦从峨嵋后山找出来的宝藏;看来烈火仙有一争魔教教主之意;这笔宝藏对烈火仙正好大有用处;自己若不赶紧想法;只怕再耽搁下去;连颗珠子都拿不回来了。
可这宝藏放在如此深的地下;不但要先解决了整个火云观的人;还得寻到另一个地室入口;动用大量人力;方能把宝藏拿回来。
这一切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本就不易;在中原钟不离却也没什么能调动的人手;从大漠叫人来;一则路上费时太长;二则怕花雕真若被妙音给说动了;自己大漠人手不够;被烈火仙夺走苦心经营多年的观音各;那就糟了。
钟不离在地道中费神思量的时候;秋蕈却在大闹火观;她没有找到妙音;脾气一下子犯上来;不管不顾地到柴房去放了一把火。
观中的寻常道士;早被钟不离之前燃的迷香;弄得昏睡过去;等地道中的火云和妙音得了消息;带人出来救火;若大个火云观;已烧去了四分之一;死在浓烟烈火中的道士;更是有好几十人。
秋蕈此时已被莫丹青和剑十三带出了火云观。
看着烧红了半边天的火云观;莫丹青跺跺脚:“你也太胡来了;打草惊蛇不说;要是害得钟先生出不来;我看你找谁哭去。”
秋蕈自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小脾气:“他若这么容易就死了;也配不上我了。”
钟不离听到外面起火了;忙在地道中找出路;这条地道好似只用作紧急用途,沿路有石室的地方,都有一处如同门一般大小较薄的地方,可却偏偏没有门,若强行进入石室,随着石室中逃难的人离开,倒也方便,可怕的是打草惊蛇,不利于日后来拿宝藏了。
秋蕈在火云观外没心没肺的观火时,钟不离还在地道里苦苦寻觅出口,这地道蜿蜒深入地下极深,遇到有亮光的石室,钟不离都凑近了去看看,发现这里非常的齐备,宛如一个地下宫殿,只是规模不及宫殿那么雄伟罢了。
这地道蜿蜒如迷宫,走到后来,钟不离反倒不心慌了,入地这么深,再大的火也烧不进来。
地面上,火云指挥着观中道士救火,观中会武功的道士不少,而且火云观在设计的时候,就在多处设置了便于救火的设施,很快便将大火给扑灭了。
待火扑灭后,火云吩咐心腹亲信照顾火云观,自己再入地道,他首先去查看了制作佛像的地方,里面的工人俱都好好的在干活,外间失火的消息并没有传进来。
火云叮嘱了几句,便去找妙音,妙音正在花雕的房中。
花雕住的,正是火云用来养宠姬,歌姬的房间,布置也是十分的华丽,花雕因为在峨嵋暗算秋蕈,被钟不离出言威胁,失意之下四处游走,无意间来到着火云观游玩,火云见她有三分姿色,动了色心,将她留了下来。
火云到了屋外,听到妙音和花雕正在说话,也不急着进去,在门外偷听起来,想看看妙音有何本事,能说动花雕帮他们夺取观音谷。
屋里,妙音正让服侍自己的少年给花雕捶腿:“姐姐只管放宽心,外间有天大的事,观主也能解决的。”
花雕咬着指甲:“观主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观主他只怕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本事最大的一个了。”妙音笑道:“姐姐啊,我们女人找男人,也是指望有个依靠,若是对你不真心的男人,可不值得你全心的对他好,世上狼心狗肺的男人多,观主这么重情重义的,不好找咯。”
妙音说这句话的时候,钟不离也正好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