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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虎挤进人群里,看到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妇人跪在地上哭,她身前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卖身葬夫”四个大字,她身后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
哭泣的妇人虽很瘦弱,却颇有两分姿色,一哭起来也有三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她看了许大虎一眼,伏在尸体上痛哭起来:“夫啊,我短命的夫啊。”
她压低声音:“许大虎那个白痴来了,希望他不要坏我们的事啊。”
这两个人正是轩辕小小和慕容赋假扮的,轩辕小小扮作这个妇人,扮成尸体自然就是慕容赋了。
许大虎叹口气:“真可怜。”
“真是太可怜了。”
一道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乔装后的轩辕小小身上,这道目光是从一辆马车中发出来的,这辆马车比普通的马车长,大概有普通马车两辆的长度,也比普通的马车宽一点,而且有六个车轮,整辆马车用料都很考究,虽没有夸张奢华的装饰和花纹,却也让人感到价值不菲。
拉车的是六匹通体雪白,找不出一根杂毛的名驹,车夫是个衣着整洁的阔脸大汉。
许大虎走到马车边:“这是天马牧场今年的最新款吧?车身是上好的黄杨木,车轮是桐木的,用的漆是产自云南的。”
他走到车门边:“车门不是开在车身的正中,而是略靠后,因为车内放的不是坐椅,而是躺椅,并配合四季的气候配了四套椅垫,车中的内饰都是用的沉香木,坐在里面就会置身于怡人的芬芳之中,躺椅下和车厢壁都设有隐蔽的抽屉和搁架,方便实用。”
许大虎呼口气:“这辆车可谓是民用马车的最高配置,天马牧场精工细作的豪华典范,全中原限量发行二十辆,真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极品。”
“说的不错。”
车门从里面打开,里面又宽敞又舒适,所谓的躺椅简直能算得上是一张床,离车地板只有三寸,上面铺着锦垫,车门后面的地方是放鞋子的搁架,躺椅上倚着一个人,风度翩翩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正是玉面郎君姜玉郎。
姜玉郎走出马车,满意的沐浴在四周惊叹和羡慕的眼光中,他微笑着对许大虎说:“你也打算帮这位夫人?”
“你怎么在这里?罗刹牌呢?”许大虎一见到他,忙问罗刹牌的下落。
“我用罗刹牌和萧美美换了这辆马车。”姜玉郎推开许大虎,走过去扶起轩辕小小:“夫人请节哀,没要伤了自己身体。”
“奴家命苦,与相公前往苏州投亲,我家相公却暴病而死,奴家无力安葬夫君,但求卖身为奴为相公求一副薄棺入土。”轩辕小小抽泣道。
姜玉郎叹口气:“夫人的遭遇真是太可怜了。”
“我出一百两给你安葬你相公。”许大虎拉着姜玉郎,想把姜玉郎拉出人群,他手中挥着放血堂的信:“为叔被放血堂给抓走了,他们要我们用罗刹牌去换人。”
“你身上有银子吗?一百两?摸出来啊。”姜玉郎接过信看了看,将信还给许大虎:“他们要找的是慕容赋,又不是你许大虎,更不是你许大虎的三叔公被抓了,你着什么急啊?再说了,他们说慕容有为在他们手里,就真的在他们手里吗?空口白话想骗谁啊?有脾气他们就剁了慕容有为一根手指头,附在信里寄过来。”
“姜大侠。”许大虎生气的将信抓过来,小心的收进怀里,他虽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外衣,看起来很滑稽,可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你在馒头里下药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为叔被抓了你却表现的这么冷漠,让我对你很失望,这不是一个大侠的所为。”
“我现在帮助这位夫人,就是在表现我做为一个大侠的仁义。”姜玉郎摸出十两银子给许大虎:“你去买一副棺材,帮这位夫人把她的相公给埋了。”
他说完伸手去扶轩辕小小:“这位夫人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还没吃早饭吧,我撤离备有一些点心,夫人还是先上车去休息一下吧。”
轩辕小小半推半就得跟他上了马车,他们刚一上车,车夫便扬起马鞭,驾着马车离开了。
许大虎看着马车远去,他无可奈何的说:“哪位帮忙搭个手,把这个倒霉相公给送到棺材铺去?”
他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便一哄而散。
许大虎看着白布下的慕容赋,心中有些犹豫,他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种背尸挖坑的重活啊。
一个捕快走过来:“我是本镇的捕快,我在这里郑重提醒你,不要随便将私人物品留在大街上,无论物品大小一律认定你乱扔垃圾,不但会处以罚款,还会关押十五天哦。”
许大虎只好走到慕容赋身边:“你娘子跟姜玉郎跑了,我拿了姜玉郎十两银子,只好背你去棺材铺了,我是做好事的,你安息吧。”
他弯下腰想去抱慕容赋,慕容赋小声说:“许大虎。”
许大虎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是做好事的,你可别吓唬我。”
“我是慕容赋,你不信扯下白布来看看。”慕容赋说。
许大虎半信半疑的扯下白布,慕容赋脸上虽涂了白粉,可五官还认得出来:“你干嘛在这儿扮死人啊?”
“别废话,背我离开这里再说。”
许大虎知道白布下不是真的尸体,心里也没那么怕了,忙弯腰将慕容赋背起来,到了镇外小河边才将慕容赋给放下来。
慕容赋在河边蹲下,用手掬水洗去脸上的白粉。
(3)酬劳
许大虎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你没事扮什么死人啊?要真被钉进棺材,埋进土里怎么办?”
“我会龟息功,埋上个三五天都没问题。”慕容赋说:“你以为我乐意扮啊,还不是为了弄点钱去客栈把你给赎出来,你昨晚说的那么正气禀然,还不是没给房钱就溜了。”
“放血堂帮我们付了房钱。”许大虎从怀中掏出信:“为叔被他们给抓走了。”
慕容赋看了看信,随手揉成一团扔进河里:“罗刹牌已不在我身上了,难道放血堂没收到消息?”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为叔才行。”许大虎说:“要不我们去弄个假的罗刹牌怎么样?”
“那也得有地方弄啊。”慕容赋用袖子擦擦脸,起身走回小道上。
一辆马车已等在了小道上,正是姜玉郎那辆让人眼红的豪华马车,可车夫却换成了又娇又悄的轩辕小小。
慕容赋问:“姜玉郎呢?”
“被我点了穴,在后面车厢里躺着呢。”轩辕小小聪车夫座上跳下来,将马鞭扔给许大虎:“去赶车。”
许大虎有些不乐意的接过马鞭:“原来的那个车夫呢?”
“那个车夫是萧美美的人,我可不想留他在身边监视我。”轩辕小小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慕容赋也忙上了车,他看到姜玉郎半倚在躺椅上,斜着身体,左手环抱着空气,右手抓了一颗葡萄支在半空中。
“他想喂我吃葡萄,可我嫌他的手不太干净,又不好直说,直说的话多伤姜大侠的面子啊,我只好点了他的穴。”轩辕小小不客气的盘腿坐下,伸手拿躺椅边小桌上的葡萄吃。
她拍拍车厢:“开车!”
许大虎问:“去哪里?”
“去杭州,注意着点路牌,走错路不给你饭吃。”轩辕小小说。
慕容赋只是姜玉郎的双眼,面带微笑:“姜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姜玉郎说:“你三叔公的事情我很遗憾,可罗刹牌已被我拿来换了这辆马车,我也没办法啊。”
“三叔公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去救他。”慕容赋说:“可是姜兄你,我可就想不出谁会来救你了。”
“江湖上尔虞我诈是很平常的事,你不会因此而报复我吧?”姜玉郎干笑两声。
“我打算帮姜兄在江湖上博取更大的名气。”慕容赋不怀好意的一笑:“我打算将姜兄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再将你倒吊在城门上,姜兄认为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真是好主意。”姜玉郎看到慕容赋眼中的认真,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轩辕小小突然插话:“这附近的城镇都不够热闹,不如到了杭州城再说吧。玉面郎君赤身倒吊杭州城门,幕后黑手竟是姑苏慕容,这条消息一定会轰动江湖的,而且啊,你们原本还是狐朋狗友,翻脸原因是时下最热门的罗刹牌,还搀合进了萧美美那个风骚浪女。哇,简直是曲折离奇,峰回路转,求求你们让我成为这个轰动事件的第一目击者吧,我还会免费帮你们传播哦,不但有言情版和色情版,就连种马版和耿美版我也一并包办了。”
“一边凉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