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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李伽对它说这话的原因让它很不满,但那四个字,的确是它拼尽一切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的,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就更困难了。
这次就当是提前的小承诺罢,总有一天,它会让李伽心甘情愿地说出这四个字!
赤色眸光流转,异兽绷紧了神经,朝着前面的两人慢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让畅离就这么在李伽面前上了鹰狡,但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坑爹的S/M会给李伽留下阴影,以后和异兽的就有危险了==
陪你永远神马的,最有动力鸟,小怪物快冲~~~
白衣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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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异兽居然没有跑,却也没有多大在意,畅离两枚手指在鹰狡胸前轻轻打着圈儿,见着对方红得像要杀人的目光,心情就不由得好起来。
每次见到这个喊自己父亲的男人,总有一种把他狠狠压在他身下的冲动,想要贯穿他,让他在自己身下痛哭闷嚎,让两人的连接处开出艳糜的血花。
嗤笑一声,也许他真的是鹰狡口中的变态也说不定。
来不及多想,张大血口的异兽已经扑了过来,畅离也不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男人,随意躲闪,想是笃定了这只异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攻守间,整片稻田却是遭了难,零散狼藉的稻子倒了大半,又被狠狠踩在脚下,珍贵的植物在一人一兽眼里倒成了碎石般的存在。
畅离一直躲闪,异兽明白对方是在等着自己的体力耗竭,暴躁之下仰天咆哮一声。
轻笑一声,畅离低头吻了吻鹰狡的额:
“鹰儿,他们都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啊,但你不会走的吧?父亲这么爱你,你一定会留在父亲身边的……”
鹰狡张了张嘴,似乎要辩驳,但畅离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抱着他再一次闪开。
望着自己的攻击一下下落空,异兽口鼻喘着粗气,森白的獠牙露在空气中,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它尾巴一甩,翅翼大力扇动起来,随着周围的空气流动越来越厉害,散落倾倒的稻子也慢慢被卷了起来。
男人看着异兽的动作,什么也没有做。
终于,气旋席卷的稻子化成了一个稻团,慢慢地越来越大……
看着差不多了,赤色兽眼眯了眯,忽地转过身子,屁股一扭,长而有力的尾巴瞬间变成了一根棍子,将偌大的稻团猛地打飞出去!
眼看着几人大的稻团就这么压了过来,畅离稍稍诧异,随后举起那一把枪,瞅准了包裹住稻团的那个气旋眼,一子弹就甩了上去。
“嘣——”
被子弹打中的气旋稻团发出一记奇怪的声音,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忽然散了开来。
无数的稻子从天而降,如天女散花一般迷了人的眼。
看准机会,异兽双眼倏地放大,翅翼上最外层的那一些翼片竟然脱离开了身体,朝着畅离飞射过去!
翼片不大,约莫手指大小,但每一片都尖锐得很,借着漫天滑落的稻子掩护,狠狠射向抱着鹰狡的畅离。
原本以为这稻团有什么特别,没想到一枪就给打了个散,畅离不由轻笑,但那抹笑很快就僵滞在脸上。
一些闪烁着金属般光泽的小东西刺入了他的身体,而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竟然毫无所觉!
脸色难看得可怕,不止为身体上的伤口,更为自己居然如此掉以轻心。
“唔——”
压抑的闷哼从怀里传来,畅离低头看了眼,脸色更难看了。
那些翼片是迎面而来的,畅离都伤了,被他抱在怀里的鹰狡自然也伤得不轻,原本就虚的身子更是苍白得要死。
想也不想地把人轻放在地上,为他取出那些翼片,却正好给了异兽一个机会,黑色的利爪狠狠袭来。
感觉到后面的动静,畅离想也不想地抱起鹰狡躲开,但怀里抱人的动作究竟还是碍了他的动作,肩膀上被划下好大一条口子。
他一直都知道异兽很毒,但亲眼验证下还是有些小吃惊。
瞄了眼正在快速脱水风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将靠近伤口的肉剜去,露出见骨的里肉,畅离眼神阴狠起来,正要报复,怀中一轻。
异兽趁着他闪神的那时机一尾巴将男人救了去。
保持着抱人的动作冻在原地,心中的怒气飙升,畅离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会狂化。
没有给他发泄暴怒的机会,异兽趁着这一会儿,大翼一挥,整个身子就朝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这片自然的世界。
而原本该紧追离去的畅离却没有动,只是冷凝着脸色望它离开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忽然,男人勾起唇角:
“鹰儿,你逃不了的……”
被异兽带着进入某个大洞的鹰狡忽然耳朵一疼,漆黑的背景中,蓝色耳钉闪着幽幽的光。
由于担心畅离追上来,异兽丝毫不敢停留,找到了当初跌进来的那个小洞口就进了去,好一会儿,周围黑色的背景才转了亮。
异兽稍稍松了口气,终于出来了。
犹豫般望了眼刚刚出来的那个小黑洞,异兽有些不舍。
里面的生活其实不错,在没有人来打扰的时候,它和李伽的相处还是挺愉快的,它甚至觉得,如果能一直呆在那里没有外人的侵入,李伽就会这么接受自己……
晃了晃脑袋,它打了个闷气,望了望周围荒凉的环境奔跑着离开。
无论如何,它已经救出了那个讨厌的男人,这样,李伽应该就会呆在自己身边了吧,就如同他说的那样,陪自己一辈子……
异兽跑得很快,一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它跑开几千里,感觉到日落夜起,它才找了块空旷的地把两个人类放下来。
鹰狡早就昏了过去,异兽不想让他碰到背上的李伽,就一直用尾巴卷着他,但他现在的身子怎么可能经得起异兽这样恶意的折腾,干脆眼睛一闭任由自己晕了。
没有去搭理鹰狡,异兽小心翼翼地蹭在李伽身边,先舔了舔他满是血的手,又心疼地在他脸上身上嗅了个遍,把他身上的血腥脏污都清个干净,确定他全身上下都染上了自己的气味才罢了手。
干完一切,它停下动作,回头看了鹰狡一眼,又望了望周围,低下头,动作轻柔地叼起李伽走到了前面巨石围砌的一块小空地。
腿一软,它半趴在地上,把李伽小心地放在怀里,将少年大半个身子都圈在自己怀里,犹如一条毛绒毯子盖在人身上。
李伽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少,还流了不少血,整个人憔悴虚弱得像个鬼,异兽疼惜地舔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脑袋凑在了他脸边,慢慢闭上眼睛。
黑夜中,一片安静,异兽抱着李伽安心睡在巨石围砌的小空间内,温馨而亲昵,而冷寂的空地上,被丢在一旁的鹰狡蜷缩着身子,倒显得有些可怜。
异兽醒来的时候不早,毕竟昨天和畅离缠了那么久,就算伤口愈合得快,但身上的疲累还是消不去的。
李伽的脸色似乎有些好转,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异兽舔了舔他的脸,慢慢走出那里,来到空地。
不同于李伽,原本就受伤,又被翼片戳了好几个血洞,昨晚还遭了一夜寒风的鹰狡现在可真的就差一口气了,躺在那里好像随时都要死去的样子。
异兽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快速跑开去找东西。
它不能让鹰狡现在就死了,要是他死了,自己就白花了那么多力气把人救出来,李伽那里的承诺也不好兑现了……
这么一想,异兽心里更急了,但它再怎么说也只是只兽,鹰狡的病不是李伽那样简单的失血,天知道畅离之前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跑了好几千米没有找到能充当治病药材的东西,它在荒凉的土地上又抓又挠,不禁有些烦躁。
看他的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李伽还没醒,没让李伽见到活着的鹰狡,自己就不算救到了人……
忽然,异兽翅膀一抖,兽眼描摹着前方,整个身子开始警觉起来。
周围有一些陌生的气息,而且还不止一两个。
紧张的气氛间,十来个身着白衣的人从不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见到那象征性的白衣,异兽眼睛一眯,忽而大嚎一声,就要冲上前将人全都杀死,却没想到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白衣人大喊起来:
“我们只是来送药的!”
“……”
异兽就要扑上去的身子一缓,稳稳落在地上,和几个人保持开一定的距离,只是睁眼望着他们。
说话的那个白衣人对于刚刚差点被杀死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招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