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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说着轻轻拍了拍骆长松,心里不禁概叹着,为什么体制中人人人都力求上进,即便是要退休了也不愿意退下去,有的退下去了还要在关键时候出来露露脸,有时候并不完全是因为个人眷恋权柄,而是只要自己存在一天就关系到下面不少人的前程……
骆长松只觉得陆政东的手很有力,他很清楚,这样他就完全绑在陆政东这辆战车上了,而且现在陆政东并不为市委书记刘建中所喜,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刘建中在市委书记的任上能呆多久很难讲,而陆政东还很年轻,机会很多,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选择了站在陆政东一边,道:“陆书记,那我就先在宜蓝呆着……”
骆长松告辞之后,陆政东想了一会,也给在南方的关系打电话联系了一番关于用人单位的事情,想了一下,下面区县的情况他还不了解,应该下去摸摸情况。
陆政东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第二天就轻车简从,去下面区县了解情况,陆政东第一站选择的是阳河县。
阳河县不但离市里近,更重要的是他参加工作的第一站就在阳河,那里毕竟是他战斗过的地方,对于阳河总是有感情的。
阳河县在市里属于比较富裕的县份,财力比其他县份要好,扶贫工作相对还是比较扎实,不过在组织富裕劳力这一块还是重视不够,多半是农民自发出去。
去下面看了几个点,下午回到县里时间尚早,陆政东不想晚上又喝酒,准备在县扶贫坐一坐就回市里。
刚下楼就看到阳河县的几个领导正在送人,而所送的人倒是熟人——杨振功。
陆政东还真有些感叹世界真的很小。杨振功正和县里的领导握手,两个人相向而面,杨振功显然也看到了他,不过却没有理睬他,转过身昂然上车,扬长而去。
送别的阳河县政府的几位领导挥着手,待杨振功的车出了院门才回过身,陆政东看着消失在大院门口的地方,心里不禁道,杨凯麟在市里风头正劲,杨振功狐假虎威,这谱可真是够大的了。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叫道:
“政东,怎么来县里也不来个电话,我说昨晚做梦满院的蔬菜,心道今天肯定有贵客上门,原来是政东……”
陆政东回头一看,也不禁乐了,原来是在山和乡的老熟人吴忠河,也不由笑道:“吴书记……”
吴忠河其实早已经不是山和乡的书记了,已经是分管经济和开发区的副县长了,两个人当年在山和乡还是配合得挺不错的,但真是属于君子之交,平常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加上吴忠河调到县里之后,陆政东那时候已经到了开发区,后来又到了宜蓝,两人见面的时候不多。
“走,走走。去我的办公室坐坐……”
吴忠河不由分说热情的拉着他又上了隔壁的县长办公楼。
坐下之后,吴忠河笑道:
“咱们山和一别,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根据吴忠河的了解,陆政东这回败走华容道和苏东强有着莫大的关系,而苏东强又是从阳河出去的,和他也比较熟悉,所以吴忠河刻意的避开了苏东强不提。
陆政东也有些感慨的道:
“是啊,我倒是很怀念当年在乡里和吴书记一起奋斗日子。”
“是啊,当年我们在山和可没少遭王立本的罪,不过现在也总算是熬出头了。”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王立本现在还在乡里吗?”
“还在,我前不久去下面还见过他,身体不大好,得了类风湿,佝偻着个身子,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人哪……”
吴忠河有些唏嘘,陆政东也有些感慨,当年王立本可是对他不遗余力的打压,对吴忠河也是排挤之极,手段实在是狠毒了些,可可现在他和吴忠河,一个正处,一个是副处,而王立本依然在乡下,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陆政东此时境界早就提升了无数倍,王立本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抚今追昔,以前的愤怒都淡得看不见了。
陆政东也不想谈那些伤感的事情笑着问道:
“吴书记你现在管城建这一块了?”
杨振功是市建委办公室主任,所以陆政东有此一问。
吴忠河摆摆手:
“我还是分管开发区那一块,这不是开发区挨着市区吗?那里市区搞了不少房地产,挨着市区的那些地块现在有想法的人不少。”
陆政东一听暗道,原来杨振功恐怕是帮某些房地产商牵线搭桥的,这手可是伸得够长的,在陆政东的眼里,建委和交通局都是出事的代名词,何况杨振功之前在生产办就想办法捞钱,看样子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现在有杨凯麟如日中天,恐怕就更是肆无忌惮了,出事是早晚的事情,想了一下对吴忠河道:“吴书记,羊肉挺好吃,但是骚味也很重,说一千道一万,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吴忠河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当年在山和,总还是有交情的,陆政东还是点了一句,不过说得有些含含糊糊的。
吴忠河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是成了精的角色,自然是明白陆政东的意思,刚才杨振功的动作全部被他看在了眼里,见杨振功如此,心里也不禁暗道,杨振功这么做显得太小家子气了,而陆政东这时候这样提醒他,显然也是知道点什么,看来外面盛传的陆政东和杨凯麟父子矛盾不浅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吴忠河点了点头,道:
“谢谢政东的提醒,我有分寸……”
说着转移话题道:
“相请不如偶遇,政东你要是没急事,晚上咱们俩兄弟好好清清静静的一起吃顿饭,好好摆谈摆谈……”
“没有问题老书记相请,这顿酒一定要喝……”
陆政东跟着吴忠河下了楼,到了一个挺清净的地方,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政东,杨振功这回来也是给熊立生帮忙的,杨振功我不太了解,你和杨振功在一起共过事,帮我分析分析……”
熊立生是谁陆政东到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吴忠河一介绍就清楚了,就是市人大副主任熊道中的儿子,也就是庞伟健的表弟,现在也开始捣鼓房地产了。
陆政东沉吟道:
“当年杨振功的舅舅在是化肥厂其实就干得很不地道,熊立生实际上不懂房地产,恐怕庞伟健也是在其中,不过是因为才出来不久不好出面罢了。”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这里面有两个人和我是发生过矛盾,我就不多说,不过,就这样一个组合,你应该明白很多东西……”
吴忠河沉吟着,他也知道杨振功现在在市里太高调了一些,风头太劲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次虽然主要是熊立生公司要搞地,杨振功只是牵线,实际上他看重的杨振功,杨振功后面站着杨凯麟,这才是吴忠河最为看重的,如果能攀上杨凯麟这个高枝,再进一步做个常务副县长就不是什么难事。
吴忠河显得很是有些犹豫的道:
“这事还真有些难办,已经通天了,杨振功过来的时候,刘县长还打过招呼……”
刘县长呆在阳河县长位置上的时间不短了,但由于文培元一直没动,他也就一直被压着,估计是看到苏东强都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也想走走杨凯麟的路子。
对于刘县长,陆政东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初烟草专卖局的局长谭兴安和刘县长关系可不错。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要找刘县长要个书面的东西,那才是最可靠的东西,将来就是有什么事情,也容易说清楚。”
位置挠挠头:
“可是刘县长只是打了电话,没有纸质的东西”
陆政东正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吴忠河掉下悬崖,善意地提醒道:“社会复杂得很,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让自己人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陆政东和吴忠河在说着话,而回到市里的杨振功也和庞伟健谈着这事,庞伟健道:“陆政东心机挺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杨振功一脸不屑地道:
“我早就看不惯陆政东了,他就是一个破局长,得瑟什么,我肯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庞伟健是吃过大亏的人,当初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想把陆政东弄下课,最后竟然把自己给弄进牢房里,他自然是想报仇,可出于对陆政东的了解,他不愿再犯轻敌的错误,也不愿意操之过急。于是道:“杨哥,陆政东心很黑,喜欢背后捅刀子,而且关系网宽,我们敬鬼神而远之,安心赚我们的钱算了”
杨振功不以为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