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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身后几人。
低声在詹晓峰耳边道:
“这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何主任……”
詹晓峰一惊,随即冷声道:“何主任,难道说我们被人打了就这样算了?”
何远东已经大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淡淡的道:“孰是孰非,会有一个公正的结果的,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自寻烦恼,我言尽于此。”
何远东语气拔高了一度,言语中也有些怒意了。
詹晓峰阴沉着脸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大衣,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一行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处长给这位峰哥说了什么,让这位峰哥是敢怒不敢言,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多问,都赶紧收拾了东西走人……
在这边的省里的工作人员看见省长、宣传部长、省府的秘书长这么快就回来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叫何远东赶在会客厅外,只能面面相觑的等在楼下。
陆政东听完汇报之后黑着脸道:
“这事就交给詹书记处理吧。”
说完就扬长而去,弄得一群人有点面面相觑,但谁都清楚陆省长这一次是真生气了……
詹继东自然也是很快就知道了这事,看着在自己面前犹自不服气的这个侄子也是头痛不已,也是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侄子真耍起横来,局面会变得更复杂——推介贝湖是在常委会上通过的,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这笔账怕是要算到他头上了,现在把这事交给他处理,不知道还有什么算计,他此时只希望局面尽可能不要再复杂化下去。
詹继东冷冷一笑: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就算没有其他关系就算是吴教授的儿媳这一点,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你主意居然打到人家的头上简直是色胆包天!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贝湖,以后只要我在贝湖一天,你要再踏进贝湖,我打断你的腿,现在我还得给你擦屁股去!”
詹晓峰愣怔在那里,本来还想说要是詹雄飞去了,知道这些就不会有这回事了,可看到叔叔眼中的狠决跟坚定意志,真是有些虚了,最终还是没敢说……
詹雄飞是被蒋思青给叫走的,这些年来,无论是见识过陆政东掩藏在表象之下的深沉心机跟狠辣手段,还是地方高速发展所给陆政东带来的极高声望,贝湖的大佬们都无意跟他起直接的冲突,使彼此的矛盾尖锐到非斗个你死我活方罢休的地步,即便是周书明也是如此,所以那次和玉玫在澳洲谈话之后,蒋思青想到了一个策略,有些东西需要从詹雄飞这里了解一下。
不过詹雄飞在说完这些之后又卖弄道:
“我认为对付陆政东的策略必须上升到‘满足欲望’这个程度!按照马斯洛的关于人类需求的五个层次的假说出发,来印证‘满足欲望’的策略是有效的!
陆政东也是人,还是比较年轻能量很大的人。这导致了他的欲望层次比较高,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低层次的东西就没有欲望,只是随意性相当的大。我这里先通俗简单地做一下揣测,陆政东的能量以及层次以及想要进步的欲望决定了他对于金钱的欲望不会很高,或者这样说,金钱对他的直接吸引力不会特别的大。以金钱去打动陆政东的可能性很小。如果要打动,所花费的未必是我们所愿意付出的。陆政东对于女色的欲望会有,这是年龄以及身理决定的,但是这其中或许会体现出爱情、感情等层次比较高的问题。
对于简单的肉欲,即低层次的需要,会表现出一种很难琢磨的随意性!当然这个随意性却又不是绝对的、完全不可琢磨的。比如对于格外漂亮的女人的垂青,对于符合自己性格特点的女人的垂青,在酒后或者某一个特定场合,对于肉欲的特殊需要,等等。我认为对于陆政东来说,欲望更多地体现在权势,或许这说得有些粗略了,那具体一点,事业成就感以及人生价值的体现。
就是分析这些形式各异的欲望。看看其中有哪些比较容易被我们攻破……”
蒋思青对于詹雄飞的这番明显是找某位这方面的文化人夸夸其谈的所谓高论实际就是用女色之类的东西让陆政东入巷自然是不屑一顾的,这完全是詹雄飞黔驴技穷的表现,其实她也没指望詹雄飞能给他出什么主意,依然是让他提供一些消息。
不过詹雄飞所讲的这些并非也一无是处,至少可以为她的新计划从侧面提供一些帮助……
※※※
兰超华悄然无声的坐在沙发里,面色略略有些沉郁,对面的周书明却是面色阴沉中夹杂一丝愤怒,背负双手,就想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在来回的踱着步。
“书明书记,其实也没什么,詹晓峰可能就是多喝了点儿酒,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没什么大问题。”
兰超华淡淡的道。
“哼,超华,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还能不知道他詹晓峰的德行?詹晓峰可能胆子小一点,但是这个詹晓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么多媒体云集贝湖,这要是出了事,不但起不到推介作用,反而是臭名远扬,这要是出了后果,那就是毁于一旦了!”
周书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色依然难看,最后还是摆摆手:“算了,没什么后果就好。”
周书明吁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出来。”
“嗯,我也相信陆政东也是这样考虑的,所以才会……”
兰超华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周书明:
“在这种事情上一般说来大家心里都有分寸,不会出大问题。”
“超华,陆政东人年轻,有时候未必这么想,尤其是这个时候,我就担心会被人误会。”
周书明摇摇头:
“不过,詹继东啊,真是……”
周书明说着自己也苦笑了一下,兰超华劝慰他的意思就是不要再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不说其实有时候是什么都说了,兰超华相信詹继东也知道怎么收拾他那个张狂的侄子。
不过周书明真是越来越对詹继东不满,感觉詹继东不但已经和他离心离德,甚至还是他的麻烦制造者,艾琳贝湖的事情如此,这次他力推的推介贝湖的媒体活动也是如此,但在来年不久就要进行地市的人事调整,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忍一忍,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于是说道:“超华,人事的事情你得要抓紧了,最好能够在三月以前先拿出一个大名单来,充分征求各方意见,最后再来碰头。”
周书明想了一想之后又道:
“玉民我看他这段时间也跑得挺勤,也听听他的意见吧。新忠书记那里也可以征求一下意见。”
兰超华听出了周书明的弦外之音,祁玉民的意见可以参考,但是不应当影响到组织部既有的考察程序,至于马新忠,因为处境尴尬,自然是只是象征性的征求意见即可,这个基调不能变。
周书明的这个隐晦的态度让兰超华有些犹豫。
虽然接触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祁玉民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的强势,主动找自己了解全省党建情况,通过询问几位副部长掌握全省干部动态,这些动作无一不在证明祁玉民并不打算在这个副书记位置上就对谁俯首帖耳,无论是周书明还是陆政东。
他是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发出他自己的声音,在兰超华看来,祁玉民比起马新忠来可能个性会更鲜明。
“书明书记,我看玉民书记进入状态也很快,我想有些需要提前沟通的问题,您不妨先和他谈一谈,我感觉他这个人对这方面比较看重。”
兰超华想了一下说道,马新忠的事情他并不是太担心,毕竟相互之间太熟悉了,他有办法应对,而对于祁玉民,他现在还不是很有底,所以如此说道,说得很含蓄。
周书明看了兰超华一眼,微微点头:
“超华,玉民这边我知道怎么处理,这一轮人事调整比较大,玉民毕竟才来,很多情况这么短时间内他只能通过一些比较狭窄的渠道来掌握了解,在这个问题上我相信玉民同志也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你要多了解詹继东那边的情况,现在我是提到这个名字都心烦,你就多操操心吧。”
兰超华无言苦笑,周书明看来是不想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上受人掣肘太多,祁玉民的姿态大概也让他有些不太满意,在这些方面周书明过分看重别人是否对他的尊重姿态的老毛病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祁玉民似乎在这方面不太注意,这也让自己先前在周书明这边做的一些正面工作被抵消了。
还有就是詹继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书明书记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