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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画册的主人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冷眼看着慕禅将画册铺陈在面前,嘴角也抿得更加紧了。
长长的画册从书案一侧铺到了另一侧却只仍旧只能显出十名秀女的画像,慕禅拿起两个小的石狮纸镇压住两边,用手理地平整了,这才道:“皇上先过目吧,等您看完这十人臣妾再将其余的展开。”
“你觉得这些女人美么?”一直默不作声的玄谙却突然开口了。
慕禅抬眼,却被那双仿佛含着冰的眼眸给吓得又埋头,轻声答道:“臣妾以为,这些秀女都是举倾朝之力挑选而来的,定然美极。”
“是么。”玄谙扬起一抹笑意在眉眼间,却更显邪魅冷峻:“那你给朕挑上几个吧。”
“臣妾只负责送来秀女画册给皇上过目。至于挑选,等三日后的殿宣再由皇上亲力亲为吧。”慕禅立到一侧,颔首便不再多言。
“为什么秀女中没有你?”玄谙起身,来到慕禅面前,低首看着她埋头露出的颈间,有些莫名的情绪流淌在双眸之中。
“我?”慕禅仰头,不知玄谙为何有此一问。
“你不是想做诚王妃么,怎么。如此好的机会却不去争取呢?”微微屈身,玄谙离得慕禅仅有三分距离,吐口气仿佛都能拂在对方的脸上。
“臣妾不明白皇上地话。”别过脸,不想和他靠的太近,慕禅只觉得浑身寒毛仿佛都竖立了起来。提步正想推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玄谙一把给握住了。
“皇上,你干什么。”慕禅甩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钳制在腕上的那只大手,慌乱中只得紧要住唇瓣,用疑惑中带点儿哀求的眼神望着玄谙。
玄谙埋头,看着慕禅因惊慌而含着盈盈泪光地双眸,放低声音道:“别动。再动朕会让你后悔的。”
“臣妾请皇上自重。”慕禅丢不开手腕,眼中的哀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坚毅之色。深深地吸了口气,慕禅一字一句地道:“若皇上还不放开,就别怪臣妾无礼了。”
“无礼?你要做什么?”玄谙挑起眉梢,冷眼看着慕禅从娇弱的好似一株扶柳,到现在坚毅地让人无法看清心底的想法,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想要将其揽入怀中的冲动。
感到腕上传来阵阵疼痛,慕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人意料地,竟突然将头埋了下去,一口咬在了玄谙的手背上。
“你!”玄谙万万没想到慕禅警告自己竟是要用这样地方法脱身,只觉得手背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痛,下意识地就叫了起来:“你竟敢咬朕!”
一股腥味儿突然在口中蔓延开来。慕禅感到手腕上的钳制也随之一松。握着被玄谙抓地生疼的手腕儿,慕禅赶紧地退后了两步,眼望着一脸错愕表情玄谙,匆匆留了句:“臣妾告退”,便转身推门跑出了御书房。
刚出御书房,慕禅发现拓冷在那儿张望着,跺跺脚,干脆转身往后院杂房跑去。
眼看着慕禅往后院跑去。玄谙才回神过来,看着被她咬过的手背,有些发呆了。
一弯齿痕卧在手背,微微有着血痕从中渗出,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刺目。可此时玄谙却并不觉得痛,只觉得心中憋了近两个月的郁郁之气仿佛也随这伤口的破开而消失一般。唇边竟扬起一抹释怀的笑意。
“皇上。皇上!”拓冷见情形不对,那慕禅匆匆推门而出。而玄谙又立在御座边上埋头不动,便赶紧纵身过来。
见拓冷来了,玄谙赶紧将受伤的手轻轻缩在了广袖当中,蹙眉道:“别大惊小怪地,朕没什么。”
“皇上,您心中既然牵挂着慕姑娘,又为何不告诉她心中所想呢?”拓冷很是不解,语气甚至有些焦急:“都怪微臣,不该跟丢了诚王和慕姑娘。虽然慕姑娘确实偷偷的和诚王出了宫,可并不代表她和诚王之间有私情。皇上若在意,何不直接问问诚王殿下呢。”
“你没有错。”玄谙坐回了御座,拿起一杯冷茶在手,想起上元那夜,立在城门上,眼看这慕禅和元景有说有笑地相携而出,心中又是一阵不悦。
“微臣尾随诚王殿下他们而去,却在街市给跟丢了。”拓冷很是自责,伸手捶了捶头:“若不是如此,也好揭开皇上心中疑问。”
“无妨,只要内务司送来的秀女画像中没有她就好了。”玄谙瞥了一眼书案上长长展开的画册,厌恶地将其合上后丢给了拓冷:“让诸葛云送去内务府。”
因为跑得太急,临到了凉露阁,慕禅扶着回廊地美人靠便坐了上去。微微喘着气,用手扶着胸口,只想在此好生平复一下慌乱的心情。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玄谙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眼神里不再有依赖和温暖,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和冷漠?还有适才,他竟质问自己不是想做诚王妃么?难道他对自己和元景有什么误会?还有先前在御书房门口,玄谙熟睡中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该不会是!
慕禅突然想到什么,惊得一把从美人靠上立了起来,紧紧抓住扶栏,一口玉牙几乎被咬碎了般。
“慕禅?是你在那儿么?”
远处一声唤将慕禅的思绪打断,寻声而去,果然是一身雪衣的元景正半靠在凉亭内,肩头披了件墨色披风,手中提了个茶壶,另一只手捏了支毛笔立在亭中。
慕禅提步上去,只见凉亭里铺了个偌大的书案,上面有白纸一张,几笔勾勒了一个女子地轮廓:“这是?”
“先不说这些,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元景一改悠闲态度,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和毛笔,上前来到慕禅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她。
“我……”慕禅不想说,却找不到理由搪塞,一时语塞。
“你是从上仪殿那边过来的,刚才,是玄谙那小子欺负你了吧?”元景说着就要直直去上仪殿找玄谙质问。
“你别。”慕禅赶紧伸手将其拦住:“皇上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刚才给他看秀女的画像,后来拓冷侍卫来了,我便想着过来看看你罢了。”
“真的?”元景似乎有些不信,又凑拢了些,仔细看着慕禅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丝破绽。
“当然是真地。”慕禅别过眼,走到书案边,岔开了话问道:“你在画人像么?”
“嗯,闲来无事,就随手画画罢了。”元景随意答了,上前两步立在慕禅地身侧,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不如,你坐在扶栏上,我给你画个丹青像吧。”
“给我画?”慕禅抬眼看着他一脸的暖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给我画。”
“本想练练,奈何那些宫女们都是庸庸姿色,正好你来了,本王就勉为其难,画你吧。”元景故作为难,上前将慕禅拉到扶栏边坐下,按住她地双肩,面色变得有些严肃:“记住,随意靠在扶栏上即可,眼神可以望向其他地方,莫要刻意,一定要随心而动。”嘱咐完,又渡步过去,换上另一张白纸,略想了想,就动起了笔来。
慕禅无奈,却又不得起身,只好放松了靠在扶栏上,以手托腮,望着亭下溪水潺潺,墙头绿意盈盈,想起玄谙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态度悄然发生的变化,黛眉就那样微微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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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天为谁春
午后,点点暖阳轻洒而下,透过凉亭的缝隙映在慕禅身上,湖蓝的裙衫沿着扶栏婉婉而下,偶尔风过,扬起的群角会让人分不清是她脚下的水波,还是衣衫拂动。
以手托腮,凝望着红墙上的一抹青绿,慕禅眼中有着无比的澄净。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此处了,心,也很久没有这样无忧无扰了。细细回想起踏入这内宫后的几月,日子里似乎一直充满着纷扰,充满着焦灼和不安,也只有凉露阁此这一隅,才能让自己真正地放松下来。
想到此处,慕禅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转头,看向了执笔为自己描画丹青的元景。
雪衣无染,青丝微垂,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