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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将伞递给慕禅:“好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一起过去。”说完转身作势要离开。
“大人!”慕禅开口叫住沈澈,将伞又塞回了他的手中,咬了咬唇,轻声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司南义送了些野味过来,说晚上弄着吃,我想请大人也过来,人多也好热闹热闹。”
理想文学“是吗?”沈澈点点头,难得的笑意浮上脸庞:“我一定来。”说完冲慕禅点点头,望了望手上的绢伞:“若雨停了,再顺道将伞还给你。”
含羞地转头打开存药房的大门,慕禅又赶紧将其关上,生怕被沈澈看到自己烧红的面颊,掩着胸口便冲回了屋内。
上仪殿。
慕禅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未曾出现在玄谙的面前了,虽然并不想被理想打扰,可低头看着诸葛云那一日塞到自己手中地青布锦囊,玄谙总觉得心头仿佛缺失了一块重要地东西,很是空落无寄。
知道自己和慕禅绝无可能,可玄谙还是控制不住思绪,总会在眼前浮现出她含羞浅笑的素颜,好似一株濯濯清莲,让人只是呆在她地身边,就会有种静逸安宁的感觉。
看着窗外的细雨扉靡,玄谙无奈地扬起一丝苦笑:“谷雨,是她的生辰呢。。。。。。”
长长地一叹,将锦囊塞入了怀中贴身放妥,玄谙拿起朱笔沾了朱砂,又埋头认真地批阅起了奏折,或许只有将自己置于无限的忙碌中,才能减少心中的烦躁。
“皇上…………”诸葛云在外求见,身边还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香卿。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子,香卿如今也渐渐变得丰腴起来,面色流转着淡淡的光华,既是那种即将为人母的温暖,也是孕有皇家后裔的那种骄傲。
“进来。”玄谙淡淡地应了一句。
推门,诸葛云引了香卿入内,手中还拖了个珐琅瓷盅,一揭盖,香味儿顿时溢满了整个御书房中。
“皇上操劳,尝尝臣妾亲手炖的火腿乳鸽汤吧,最是祛火养神的。”香卿说着提步上前,幽幽侧身将瓷盅放在了玄谙的面前。
抬眼,看着香卿一脸的期盼,玄谙蹙着眉,原本就觉得烦闷,正要开口让她放理想文学下汤盅后便退下,可想起慕禅那日所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起身上前扶住了香卿的手臂,一并渡下御座:“你有了身孕,怎么还亲自煲汤,以后不必做这些事文学儿了。”
“臣妾在楚鸾宫带着也无事可做,正好离得上仪殿近,就帮皇上煲煲汤,也算是打发时间。”香卿没想到玄谙竟对自己如此关心,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浮上心头,不由得侧颈含羞而笑。
“诸葛云,以后别让理想香卿再亲自送汤来了,万一有个闪失,拿你问责。”玄谙瞪了瞪诸葛云,知道是他在背后帮助香卿,也知道是他带了香卿来找自己献殷情。
“老奴明白,可皇上已经快一个月未曾好好休息了,今日香卿小主端了乳鸽汤来,老奴便想正好让皇上也歇口气不是。”诸葛云赶忙堆笑着道。
“罢了,今晚设宴楚鸾宫,让妃嫔们都过来,也算替香卿孕有龙裔之事庆贺庆贺。”玄谙淡淡的笑了笑,低头看着香卿一脸欣喜,侧身过去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看。”
“臣妾告退。”诸葛云扶着香卿行了礼,两人便也一同退下了。
等御书房的门关上,玄谙却突然松了口气,跌坐在了御座之上,自言自语到:或许这样,自己就不会傻傻地想要在她十八岁时见上一面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花开两朵
时值谷雨,自然春雨绵绵。只是临到黄昏,雨却停住了,只剩下空中弥漫回荡的馨香滋味,让人为之舒心开来。
存药房。
早些时候慕禅已经将司南义送来的野味炖上了,这才备了热水沐浴,准备好好打扮一番。想着今日是个喜庆日子,特意拿了件月白底儿挑水红丝线的裙衫换上,又取了一支玉兰花样的碧玉钗别在髻上,觉得有些清淡了,想着存药房外那株盛放的藤萝,便挪步出门折了支淡紫色的花串子,取了两朵儿点缀发间。
就着铜镜照照,慕禅露出一抹浅笑,觉得这半月来日子果真清净了许多,没有了内宫中那些琐碎纷扰之事,心境也开阔了许多,顺带身子也丰润了不少,不再那样清瘦纤弱。
“小禅,开门啊!”
正对镜遥想,冷不防传来司南义的敲门声,慕禅赶紧提了衣裙,小心翼翼地踏着地面残留的雨水过去开门,免得溅湿了新裙。
“好香啊,还没走近便问道股子浓浓的香味儿呢。”司南义说着大踏步地进了屋子,手里还一边提了一壶酒和半只烧鸡。
“就两三个人呢,你却又拿菜来,要是吃不完,只有你自个儿兜着走了。”慕禅接过司南义手上的东西,赶紧拉了他进了院子。
“对了,令仪小主应该要来吧。”司南义问。
“侍儿好些日子未曾过来了呢,我也没机会去内宫见她,或许吧。”慕禅想着许久未曾和侍儿联系。有些淡淡的想念。
“放心,每年这个时候侍儿姐姐都会偷溜出来给您庆生,今年也一定不会忘记的。”司南封见慕禅神色飘远,赶紧打断他:“等会儿成哥哥也要来地,所以大家趁机热闹热闹嘛。”
“恩。沈大人也会过来,兴许会把玉竹带上的。你就有的玩儿了。”慕禅点头,拿起酒壶和烧鸡转身去了灶房。
“我才不和玉竹那小子玩儿呢。”司南义嘟囔着。有些不高兴:“一脸女相,那小子还是个跟在沈大人身后的奶娃。”
“玉竹今年也快满十四了吧。和你就差两岁光景,怎么就你是大人,他是小娃了呢。”慕禅一手拖着一盏白瓷茶碗过来了,笑意盈盈:“玉竹生得好看。你可别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女相。”
“小禅,你今日打扮地有些不一样,真好看。”司南义才不想理会玉竹之事儿,反而此时才注意到了慕禅地穿着,望上两眼,只觉她身形婀娜地好似仙女下凡,不觉耳根发烫,赶紧转头过去不敢再盯着她看。“今日生辰,自然要喜庆些的。”慕禅低头看着水红地裙角。走动间果然风致许多。自嘲道:“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就今日吧。等过了子时中,就换回寻常地衣裳。”
“千万别换,这样打扮好看着呢。”接过慕禅递上的茶盏,司南义干脆挽了衣袖,起身道:“今日你是寿星,下厨的杂事儿就都交给我吧。”说罢一溜烟儿地便跑进了灶房,开始侍弄起了食材。
慕禅只是笑笑,起身去到前院存药间,想着取些干桂花等下泡茶给客人喝。
楚鸾宫。
若不是玄谙的一道谕旨,或许楚鸾宫永远也不会这样热闹。虽然香卿有孕后并未得到晋封,但迁居楚鸾宫却是最大的一个赏赐。
楚鸾宫地处暖福宫与上仪殿地东侧,因为离得皇上和太后都极近,从来都是受宠妃嫔所居之处,香卿之前虽然从宫女晋封小主,后来又蒙了隆恩晋封了婕妤,后宫妃嫔之如徐荭玉等人却并未其放在眼中的。钱挽心更是用心礼佛养病,对香卿怀孕之事漠然处之,好像与自己全然无关一般,也推脱了今日的宴会。
徐荭玉带着徐绿茱和徐幼琳齐齐而来,身后跟着六名宫女内侍,手上均托了贺礼,阵仗可谓极大。香卿亲自出来接,又是谢礼又是赔笑,并将她迎上皇上御座边的主座,这才让徐荭玉心里好受了许多,恢复了一丝笑意。
临近黄昏,后宫妃嫔们就已经系数到齐了,个个均是打扮的花红柳绿,夺人眼目,也是想接着夜宴机会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罢了。只是这些人里还是韦舒兰最为出挑,嫣红的裙衫配上翠绿的对襟褂子,腰间一抹银色流苏细带,勾勒地她美目流转,煞是动人。
“皇上驾到…………”随着值守内侍的一声长唤,原本喧闹的楚鸾宫大殿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玄谙只是着了一身绛紫地便服,腰间系了根金黄佩玉带,黑发拢在脑后用金簪固定,只是垂了几缕在肩头,随意中显出几分凌厉。
步上高台首座,玄谙淡淡地叫了众人起身,见香卿竟在席中立着,低声对诸葛云吩咐了什么,诸葛云脸色一喜,赶忙大声对这下首喊道:“皇上请香卿小主上座。”
听了诸葛云地话,环眼望着妃嫔们各异的脸色,香卿掩饰不住心头地骄傲,不由得挺了挺并不是很突出的小腹,一手搭在掌珠的手臂上,徐徐而上,端坐在了玄谙右侧的席上,只是一抬眼,就看到徐荭玉不屑的眼神,赶紧躲了下去,埋头拿起茶盏就在唇边。
存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