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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喝杯茶。”李雷拿起茶壶给齐桓倒茶。
“呃,”齐桓本来是想拒绝,这李雷太客气了他有点不习惯,但眼看着茶水都已经流进杯子里了,他也就随李雷的便。“谢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寒暄期间,服务员把李雷点好的菜送上来。两人边吃边说。齐桓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觉得李雷今天约他出来肯定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说完了表面要说的话,他直接就把话转到他想问的事情上,“你今天找我了同来不会只是想请我吃饭吧?”
“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有什么事?”
齐桓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波澜的李雷,笑了笑,他打定主意了,如果李雷不说,他也不再问了。吃。
这李雷吃了几筷东西,自己说开了,“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
“哦?不回来啦?”
“有个案子,估计要在那边呆一个月左右,这还是在事情进展顺利的情况下。所以,临行前请老朋友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哦。”
“他好吗?”
齐桓暗暗摇头,好像没多大改变嘛,“还那样。”
李雷点点头,“见到他,麻烦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说,请他原谅。先前我的一些行为让他非常的不愉快。”
齐桓的下巴像是快到掉下来了,这180大转弯的是什么情况?但他也不好问他吴哲给你吃什么药啦让你一下子变正常了?他只能点了点头,“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其实不能见他多少还是有点遗憾,不过也许见不到是最好的结果。”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酸呢?”
“因为确实还是有遗憾。”
齐桓挥挥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有机会……遇见个合眼缘的。”
“遇见两个,都不是我的。”李雷有些感慨。
齐桓算是听出来了,拓永刚怕是在某些地方跟李雷的前一个恋人很相似。李雷是循着那相似的气息才喜欢上拓永刚的。
“都说事不过三,第三个应该就错不了了。”齐桓安慰得有些干巴,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谢谢。”
齐桓倒了两半杯啤酒,“来,干一杯。为了你的那第三个。”
李雷笑起来,“好。来干杯。”
一杯酒下肚,李雷很真诚地对齐桓说,“齐桓啊,你这人真是错不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吧?”
“你刚才不是说请老朋友吃饭吗?”
“哦,对。看我这记性。”李雷有点自嘲地用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齐桓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就有点感慨,“我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就多了挺多像你们这样的朋友。”
“感觉很不好?”李雷在察颜观色,同时也是在戒备着什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各人过各人的生活,也就很平常。”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我们,我们就是那洪水猛兽一样的存在。绝大多数人是谈同色变,那种愤怒让我们真的很不理解。按说我们跟他们在各自的圈里生活,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不作奸犯科,只是喜欢同性而已,这有什么错呢?”
“不了解嘛,以前我也觉得你们这样……是不正常……”
“你的改变是因为他?”
齐桓心头一跳,看了一眼李雷,他咧了个笑,“应该也算是吧,毕竟我认识他比较早,他也是第一个告诉我他是同性恋的人。”
“你见过他男朋友吗?”
“我?我好像见过吧,不确定是不是。”
“他明天会来。”
齐桓差点被食物卡住喉咙,他尽量保持脸上平静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吴医生告诉我的。”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
“没什么大不了吧?他说他男朋友很爱他。”
齐桓不吭声,爱不爱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说起那个人的时候,他没有在拓永刚脸上看到一点开心幸福的样子。7个月不见面,3个月不打电话,这谈的哪门子的恋爱?就算是坐牢,也都还有探监的时候可以互诉衷肠呢。齐桓攥着筷子的手指很用力。
“我不太信,我信我的直觉。那男人太过强势,如果要保持关系,他会很吃亏。”
“你有没有说赢吴哲?”
“没有,他很厉害。”
齐桓想起拓永刚说吴哲的话——专业对口,他忍俊不禁,法医在很多时候也是非常地伶牙俐齿的。
“我希望他幸福。”这是李雷当天关于拓永刚的最后一句话。
齐桓跟着他点一下头,“我也是。”
齐桓不太抽烟,老妈咽喉不太好,这么多年,他老爸都没在家里抽过烟,他这当儿子的自然也就跟着不抽烟。平时只有在外面要应酬时他才抽,所以一般来说在他身上能搜出烟的机会并不大。齐桓将视线拉回放在驾驶台上头的那一条苏烟上,这烟给他有点浪费啊……就算是白给的,感觉也还是浪费了,一支烟滋啦啦烧上几分钟,5块钱没了。齐桓自嘲地笑笑,要不说他是穷鬼呢?齐桓脑子一转,他为什么不把这烟给卖了?没拆过封的,400来块钱出手应该不难。齐桓真就看了看车外的街道两边,看路边是不是有卖烟的小店什么的,好像没有。齐桓安分地坐好,烟是李雷给的,他说是客户送的,抽不了那么多,就给了齐桓一条。借花献佛,出手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犹豫。要是他认识的主顾都跟李雷这么大方,那倒也不错。齐桓白日做梦似的笑,嘴角咧着,皮笑肉不笑。他想给拓永刚打电话,感觉很迫切,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打,他在担心着什么。现在他一想到那小警察就总会有一种茫然感,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昨天晚上他的莽撞行为,询问别人的隐私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至少在以前他做不出来,但昨天晚上他做到了,而且被问的那个人也如实地回答了。结果是怎么样呢?结果是齐桓自己把给自己吓到了。
他想把拓永刚按进自己的胸膛,跟他说,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吧,想干什么就干。他甚至已经想到了拓永刚用眼泪鼻涕把他的衣服糟蹋得一团糟的样子,可是他没有。拓永刚不会在他面前示弱,这点再正常不过的事实让齐桓嫉妒。齐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嫉妒,他想他自己应该是要为他鸣不平,这样才对。因为他是他的朋友,哥们儿,他不想看到自己哥们儿吃亏,就这么简单,没别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结论没有错似的,齐桓拿出手机直接拨号码,手机抵在右耳上等着被接通。
“喂。”
不知道是不是齐桓的幻听,他觉得拓永刚的声音有点远,还有点飘,他好像还抱怨了句什么。
“你在哪儿呢?”
“车上,去Z镇。”
“在哪儿?”
“X县的一个小镇子,我也是第一次去……路太难走了,要是揣着鸡蛋,黄都要颠散了。”
齐桓笑不可抑,小警察很幽默。
拓永刚笑不出来,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把头敲在车窗上了,那车坐着跟坐船一样,一个劲儿地在浪头上颠。他疑心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颠得移位了。苦差啊,这回是。拓永刚希望到地方后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
“公干啊?”
“不是公干难不成还是来旅游的?”
“行吧,那我不妨碍你了。”
“嗯。”
“哪个……”
“哪个?”
“没什么,你自己当心点,挂了。”
车正开上路中的一个大土坷,拓永刚像块肉被抛来抛去,他也没听清齐桓在说什么。回过神来时只听见挂掉的嘟嘟声,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把手机塞好在口袋里,手抓住车座,继续他的颠簸之旅。颠簸中,有个什么片段被颠了出来,齐桓刚才说什么当心来着?好吧,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而齐桓在挂了拓永刚的电话之后,很快地在一个路口找到一家糖烟店,他以430块的价格把那条苏烟卖给了店老板。只要他愿意,这一天他完全可以收工回家睡觉了。心情变得很好的齐桓想起来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去马健那儿看看,他就想趁今天去他那儿转转。齐桓在路口掉转了方向,往灯饰城的方向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32
齐桓在农贸市场买了一堆的水果,还称了两斤核桃仁,挤出拥挤的人群,把东西放车上,没打空车牌,一溜烟地往市人民医院奔去,路上他还推了两个要车的电话。在新华路和中兴路上有车追了尾,堵了一溜的车在路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