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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
“你都要求什么了?”
“脾气不能太悍,也不能太娇,太悍了懒得跟她斗,太娇了养不起。样子嘛,漂亮的最好,要的是别太丑。再有就是能跟我聊得起来,不然这一辈子几十年,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未免太难熬了点儿。”
“就这样?”拓永刚闭着眼睛说。
“啊,不然还要什么?”
“这是你选女朋友的全部条件?”拓永刚转个头,看着齐桓。
“对啊,你看我要求不高吧?可愣是没找着。”
拓永刚把头转回来,眼睛着着天空的某一处,“这样的女人也没那么难找,遇见了你就一定要吗?”
“差不多了。”
“不爱她也要?”拓永刚话里带着些许讥讽。
齐桓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你小子直接把话挑明了不就完了?“当然了,前提是我想娶,她愿嫁。”
拓永刚不说话。
齐桓继续说,“什么爱不爱的,总得是建立在一定的条件上的。或是爱她的样子,或是爱她的个性,再不然有可能是她的某个小动作。总不能说,我不知道我爱这个人什么,反正我就是爱。你说对不对?”
——仁青诺布爱拓永刚什么?
耳边响起的是吴哲的这句轻问,拓永刚不知道,他不问,仁青也从来都不说。两个人觉得自己爱了就是爱了,再去刨根问底有什么意义?可是为什么旁边的人都觉得这样不对?
“好像是。”
“什么好像,这就是!你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说爱谁吗?哪怕他是瞎子聋子瘸子,甚至是杀人犯,你会吗?”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控制不住……”齐桓也觉得自己反应是有点过了,可话说回来还不是他给激的?
“今天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就原谅你。”
“您可千万别原谅我。”
拓永刚就笑,齐桓也跟着笑。
“送你句话。”
“什么?”
“要是有一天你不管怎么使劲儿,怎么努力都管不住自己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列的条件全是废话。”
“亲身体验?”
“独家心得,不外传的。你又欠我顿饭。”
“那我什么都没听见。”
“MD真是臭不要脸。”
“是谁臭不要脸地非要传授独家心得啊?”
“是我。”拓永刚承认得很爽快。
齐桓挺意外的,噎了有好一会儿。
“你……真的喜欢男人?”
“喜欢。”
“哦。”齐桓舔了舔嘴唇。
“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
齐桓挤出个笑,“怎么会?”
“你看了昨天的报纸了吗?”
“看了。”
昨天的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比较特别的新闻,是关于一起同性恋之间的伤害案在区法院开庭审理的消息。这条消息一经爆光,一下子引起了社会上很多人的议论。到处都在讨论着同性恋如何如何……
“那是你个人的私事,我管不着。”
“你不怕我有病?”拓永刚笑着,好整以暇似的眯着眼看齐桓。
“你又不比我多一条命,这种事……你比我关心得多吧?”
拓永刚又笑,深呼吸了一下。显然齐桓的回答让他心情很好。
“问你个事儿?”
“嗯?”
“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类型吧?”
“你什么型?”
“就这个型啊。”齐桓比划了一下自己。
拓永刚装出一副在认真考虑的样子,齐桓在他的打量下都显得有点不自在了。过了好几分钟,拓永刚才说,“不是。”
齐桓笑得有点干,这个玩笑开得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我觉得也是。”
23
拓永刚的生活极度缺乏新意,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偶尔出个现场,加个班,没有什么新鲜花样。唯一不一样的恐怕就是家里会隔三差五地出现林栋的身影,吴哲和他偶尔会在家里约个会什么的,有时候是一块儿做顿饭吃。但他很少在这边过夜,想必是考虑到拓永刚的原因,两个人在一起的话还是需要绝对的私密空间比较好。有天拓永刚问吴哲为什么不干脆搬到林栋那边去住算了?吴哲立刻扮出一副被弃的样子,就差西子捧心了,“你要抛弃我了吗?”
“我这是提一个能让你跟他朝朝暮暮的建议。”
“距离产生美,你懂不懂?”
拓永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吴哲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从他的哦那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我这个可跟你不一样,我这是可控距离,你那个是远得没边儿了。我还看得见,你那个可是连一丝影子都瞧不见,看都看不到,哪来的美?”
“我说不过你。”
“回头是岸啊同志。”
拓永刚与吴哲的沟通还是几年如一日地没个结果,跟齐桓倒是处得如鱼得水。齐桓是个不错的朋友,一起吃饭、运动都是很好的搭档。他还不闷,聊起天来可以扯上几个小时话题不带重复的,开出租车的算是见多识广,经常能跟拓永刚爆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拓永刚还很好奇他捡到的那个金戒指长什么样,不会是个铜的让齐桓给当宝贝给捡了回去吧?齐桓说改天记得的话就带出来给他看。果然,第二天他真就拿来给拓永刚看了,挺大个的男式戒指,拿在手里还蛮沉的。拓永刚学着电视上演的那样,用牙在戒指上咬了一口,看是不是真的。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和孩子似的举动把齐桓笑得半死。拓永刚鉴定完毕,是真的。他对齐桓说这回齐桓连结婚用的戒指都省了。齐桓就很认真地点头,嗯,传家宝也算是有着落了。
两人就对着个大得有点傻的戒指笑。
吴哲慢慢地也跟齐桓熟识了起来,因为齐桓和拓永刚在公园里打球的时候,吴哲也会带诺布到公园里散步,一来二去的,想不熟也难了。不过他们两个的初相识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圆满,齐桓老觉得吴哲的眼神很像在琢磨着什么,那一脸看似的纯良笑容总让人觉得那背后隐藏着什么想法。后来一问拓永刚才知道,原来吴哲是专门看穿人心的心理医生,难怪他看自己的眼光总像是在分析着什么似的,估计自己是被他当成研究对象了。
慢慢地见得多了之后,也就发现,吴哲脾气还是相对温和的那种,也挺好说话,斯斯文文的。齐桓知道他跟拓永刚一样也喜欢男人,一开始他也想不通这两个看起来那么亲密的人为什么没把自己凑在一起,反而要舍近求远的去找别人,后来就看明白了,这两人不来电。真是要命啊,齐桓摇了摇头,紧接着却又产生了一个更大的疑惑,那那个西藏男人又有什么地方吸引了拓永刚,让他对他投入了超过百分百的感情。齐桓有一点点遗憾,他总是认为得爱情是让人快乐的,但他没有。齐桓也不知道这应该要算作是谁的过错,毕竟,他自己也还没怎么让自己在爱情里快乐过,又怎么能帮别人算计得失?那些深远的记忆被现在的一切遮挡,挤压进了角落,几乎都要想不起来了。
吴哲捧着一大包薯片在客大厅里看电视,诺布跟他一起挤在沙发上。天热,诺布贴得又近,时间久了不免让吴哲觉得热烘烘的。诺布现在已经成长了一条30斤重的大狗狗,有着一身柔软的浅黄色的毛,一对尖尖的竖立着的耳朵以及一条向上卷曲的尾巴——一条漂亮的秋田犬。吴哲抬手把诺布推开些,他热得都出汗了。诺布作势往边上扭了扭,一回头就又黏上了吴哲。吴哲拿出一处薯片,在诺布眼前晃了晃,扔出去,掉在沙发那边的空地上。诺布嗖地一下蹿出去吃薯片。吴哲说,“就在那儿,10分钟。”
诺布叼着薯片愣是没咽下去,显然它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吴哲就又改口说。“5分钟。”诺布嘴一合,把薯片给咽了下去,然后定定地蹲坐在那儿,巴巴地看着吴哲。吴哲拿了几片薯片,两片自己吃了,一片扔给了诺布。一人一狗就这么有点古怪地保持着距离。拓永刚正好下班回来,一见客厅里这态式,不禁好奇,“你们干嘛呢?”
“没干嘛。”吴哲说。
诺布见着拓永刚,马上站起来向他奔了过去。拓永刚跟它闹了一会儿,渐渐地也往沙发上靠了过来。而只要诺布不再贴着自己,吴哲怎么样都没意见。拓永刚坐下来后,劈手就夺了吴哲手里的薯片袋,哗啦一下往地上倒了好多。吴哲提醒他,“哎,最后一袋了啊,你省着点儿。”
“小气包。”
拓永刚说着把袋子还给吴哲,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