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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就这样了吗?”
小月突兀的发问让齐桓愣了愣,他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他才知道小月在跟他说什么,他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不咸不淡地说,“什么这样?”
“跟我。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我们俩可能有点不太合适。”
小月应该是没有想到齐桓会这么说,她想象不出来齐桓竟然会为了个头发的事情跟她说分手。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感情的事,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可以了解,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能再争取,什么时候应该抽身走人,放大家一马。可惜的是,她其实,想过要跟齐桓结婚。但现在这些东西,没必要说给齐桓听了。她看得出来,齐桓也不在意这些。她觉得她该想的是,这两个月来,她是怎么跟齐桓谈的恋爱。
小月把自己的拎包拿在手上,“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小月很快地离开了餐厅,齐桓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又一次的恋爱失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小月。桌上的饭已经半凉不热,不过齐桓还是很认真地吃完了。
通常来说在拓永刚的日常工作中,跟尸体接触的机会其实并不算多,一些伤害案中的受害者才是他要经常面对的对象。他要给那些伤者验伤,判断伤害程度。在他看来,在所有的伤害案里,最残忍的就要算硫酸毁容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像是突然间都认识了这种腐蚀性超强的化学制剂一样,在认识的同时也对它的用途有了一个愚蠢至极的认同。并经常加以利用。拓永刚心情复杂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这又是一个硫酸毁容案。不同的是,这回是一个男人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容。
通常来说在拓永刚的日常工作中,跟尸体接触的机会其实并不算多,一些伤害案中的受害者才是他要经常面对的对象。他要给那些伤者验伤,判断伤害程度。在他看来,在所有的伤害案里,最残忍的就要算硫酸毁容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像是突然间都认识了这种腐蚀性超强的化学制剂一样,在认识的同时也对它的用途有了一个愚蠢至极的认同。并经常加以利用。拓永刚心情复杂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这又是一个硫酸毁容案。不同以往被泼硫酸的受害者是女性的是,这回是一个男人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容。作案动机特别简单俗套,争风吃醋,他们争的也是一个男人。
处理这起伤害案的是下面的一个派出所,派出所的同事们提起这起案件里的三个主角,言语里总是带着鄙夷与讥笑。说什么难听的都有。拓永刚不吭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人以群分,处在不同圈子里的人总是不能够理解另一个圈子里人的想法,沟通不来的,也无法消弥两者之间在认知上的差距。唯一能做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说起来轻松,事实上,又哪里做得到不互犯秋毫?拓永刚看了一眼坐在病床旁的男人,他就是案子里那个伤人者的男朋友。灰色短袖衫,黑色西裤,留着分头,年纪大约35岁左右——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拓永刚没有看过笔录,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才会让事情弄到今天无法收拾的地步。那个男人原先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病人刚换过药还在休息,感觉拓永刚在看他,他也转过头来看着拓永刚。眼神里有些微的隐忍和克制,这几天跟警察们打交道已经让他非常的疲惫,甚至由于总是听到一些不友善的话语,让他对警察已经是相当的排斥,大有避之不及的意思。
拓永刚什么也没说,低下眼睑不再看他。伤者脸部I度II度烧伤面积超过70%,左眼完全失明,属重伤。对于这样的一个后果,伤人者也将会付出几年刑期的代价。离开病房的时候,那个男人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真是想不到,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真是疯狂。”跟拓永刚来医院的是派出所里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看他的肩章似乎还是个没毕业的实习生。眼下他那张年轻稚气的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这让本来已经打算对这件事保持沉默的拓永刚忍不住说道,“真正疯狂的人你还没见过呢,如果你毕业之后还当警察,你一定会对人这种动物有一个新的认识。”
小实习有些讪讪,“咳,拓医生你说话的样子真像我爸……”
拓永刚故意横了他一眼,小实习一溜烟跑出住院大楼,把停在停车场的车开过来载拓永刚回派出所。派出所是老百姓们最熟悉最常见的那种派出所,地方不大,户籍室设在最靠大门的那间房子里。往里是接待室兼值班室,审讯室,关押室。楼上是办公室。拓永刚路过其中一间审讯室,门没关,但他也没往里看。却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拓……刚子。”
故作熟络的热情声调,像极了掉坑里的人看见熟人从头顶上路过。
“哎,齐桓,你怎么在这儿啊?”
事情办完了,拓永刚走出派出所,齐桓在门外等他。
“不舍得走?”
“等你啊。”
今天齐桓有点倒霉,遇上碰瓷的了。那老头跟他不依不饶,非要他赔偿医药费。他要是要个2、30块,齐桓也就认了,可他狮子大开口一报就是500块!齐桓当然不会做这冤大头,就这么着跟那老头的同伙起了争执,有路人报了警,警察把把他连同那老头一块儿带派出所里来了。在派出所里一耗又是大半天,事情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就在齐桓恨不能暴揍那老头一顿的时候,拓永刚出现了。在拓永刚回头走进审讯室,用平平淡淡的几句话证明他跟齐桓真的是熟人之后,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好办了。老头说家里有急事,不跟齐桓计较那么多,让齐桓赔他点打的费,他就自己回去了。齐桓也不跟他多废话,给了他30块钱。
本来要送拓永刚回市局的小实习不用跑那一趟了,齐桓接替了他的工作。拓永刚把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尽量地往后仰,拉伸自己的脊椎,末了还转了转脖子。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安静地坐着不动了。车上了一桥,拓永刚接个电话,他看到手机屏幕时脸上掠过一瞬的欢快,想必打电话过来的是能让他开心的人。
“嗯?没事,刚办完事正在回局里的路上……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嗯。怎么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拓永刚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就这样了,怎么着?……行了,你们自己去玩儿吧,不用管我。……用不着,留你自己用吧。嗯,挂了。”
拓永刚挂了电话,把手机攥在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在发呆。齐桓就问他,“晚上还得加班儿?”
“啊,有点东西要处理。”
“也挺忙的啊。”
“还行吧。”
齐桓不再说什么,穿过一个路口,便到了市局门口。
“谢谢啊,你把票留着,照算。”
“有得便宜占我当然不会放过。”
“你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我要说算了不是很虚伪?”
拓永刚就笑,“走了。”
“哎,改天一块儿打球怎么样?”
“行啊,只要我有空。”
车外有人正巧要打车,拓永刚不再多说什么,下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12
拓永刚打字很快,一分钟可以打150个字左右,如果一个人几乎每天都有一大堆2页或2页往上不封顶的鉴定书要打,那他的打字速度不快也得练到快了。因为法医鉴定书不同于其他的文书,找个外行来打有时候会出现一些错漏,所以法医们的鉴定报告一般都是自己打。法医室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是,堆积的来不急做的鉴定书差不多都是资历最轻的那个来做,这也是对新人的历练。拓永刚的抽屉里常年放着眼药水,经常对着电脑容易眼睛干涩,滴眼药水滴得比喝水还频繁。
打完一份鉴定书,拓永刚按“打印”把它打印出来,在等打印机工作完毕的间隙,他又开始滴眼药水。冰凉的液体滴进眼睛里,抚慰着困乏干涩的眼球,瞌上眼,让眼睛得到片刻的休息。办公室里只有打印机不断吞进纸张,往纸张上喷墨,再把纸送出来的声音。揉揉僵硬的脸,拓永刚开始打另一份鉴定书,这个相对简单,估计3000字就搞定了。
齐桓在家陪老爸老妈吃完了饭,一家三口在客厅里吃着西瓜看电视。家庭论理剧,哭爹叫娘的,热闹得很,可老太太喜欢,老头儿也就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