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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氏听了胤禩的话,马上把孩子放下,一边的太医也马上给大阿哥诊治,太医医治完后,立刻跪下请罪,表示无能为力。
完颜氏听了,即刻哭嚎道:“我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你,谁在嫉妒你。”说着,又手指大阿哥的奶娘和嬷嬷,骂道:“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儿子,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爷的大阿哥。”
完颜氏的话吓大阿哥的身边的奶娘大惊,纷纷跪下磕头求饶,表示自伺候大阿哥以来,从未没有不尽心尽力过。
完颜氏并没有理会奶娘的求情,走到大阿哥身边,用手指接触大阿哥的鼻子,发现大阿哥的呼吸渐渐变弱,越来越少。完颜氏大惊,脸色发白,抱起孩子,发疯般喃喃自语道:“儿子,你醒醒啊,你醒过来啊。额娘不会骂你了,额娘再也不会怨你得不到你阿玛宠爱,不能帮额娘争宠,你快醒过来啊,我不怪你了,我只要你活着,你醒过来啊,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啊。”完颜氏看着怀里的孩子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傻掉了,没有任何知觉,手里一松,孩子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幸运的是,孩子并没有落地,被一边时刻注意完颜氏动静的胤禛给接住,免去了孩子头破血流之痛。胤禛接住孩子后,发现孩子不对劲,脖颈处似乎有青色的瘀伤,便打算打开孩子的衣服看。完颜氏看见胤禛要解开孩子的衣服,发疯一般地冲向胤禛,胤禛没有防备,紧护着孩子,差点跌倒,幸苦被胤禩从后面扶住。
完颜氏看着胤禛抱着大阿哥,指着胤禛大骂:“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不但一直霸占的王爷,还要害死我的儿子,你个恶妇,你嫉妒大阿哥,我要杀了你。”说完,便像疯婆子一样做出掐人的样子,冲向胤禛。
幸好胤禩有所防备,在完颜氏还没冲到胤禛前,便一脚踹了过去,完颜氏被踹到在地,胤禩看着完颜氏这般疯婆子一样,又将大阿哥病重的事毫无根据的栽赃到胤禛头上,忍无可忍,骂道:“还不给我把这疯婆子带下,给本王看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传我的命令,侧福晋完颜氏因担心大阿哥之病而病倒发疯了,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外传,坏了王府的名声,靖郡王府的规矩可不是说说的。”
胤禩暂时处理完完颜氏后,看见胤禛把大阿哥放下,打开大阿哥的衣服后,一看吓一跳,觉得奇怪,走过去看,发现大阿哥身上有好几块青黑的伤痕,心里也大惊。胤禩当下便明白大阿哥的病重怕不是简单的受凉之故。胤禛把手指放向大阿哥的鼻子,发现大阿哥的呼吸似乎有些变强了,忙叫太医过来继续诊治。
太医医治完后,眉头疑惑地蹙了蹙,回答道:“启禀王爷,大阿哥似乎有所好转了。”
胤禩听了,又说:“你检查一下,大阿哥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太医看完后,说:“回王爷,大阿哥身上的伤痕是被用力给拧着的。只要吐些药膏,再加上服些药便可痊愈。”
胤禩听了,觉得奇怪,王府里怎么会有人要害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呢,便问大阿哥身边伺候的奶娘怎么照顾孩子的,奶娘连忙请罪,表示自己不知情,自己从未想过要害大阿哥,更加不敢害大阿哥。胤禩也觉得奶娘害大阿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她们已经将自己与大阿哥绑在一起了,大阿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奶娘们难辞其咎。
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奶娘回答道:“启禀王爷,奴才自得了照顾大阿哥的恩典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懈怠。这一次,大阿哥受凉原本太医说问题不大,只要好生照顾,大阿哥便可痊愈,奴才一直按照太医吩咐的照顾大阿哥,只是最近几次,每次侧福晋单独见完大阿哥后,大阿哥的身体便越来越差。”
胤禩听完后,想起完颜氏发疯前说的话,便觉得大阿哥的病因不简单,胤禩觉得让粘杆处的人调查清楚整件事,并让左右退下。
胤禩看着胤禛一直看着大阿哥,以为胤禛担心大阿哥,安慰胤禛道:“四哥,你别担心,太医不是说,大阿哥已经好转了吗?”
“小八,我想抚养这个孩子,完颜氏这般样子肯定是不行了。”胤禛没有顺着胤禩的话,反而提出了对大阿哥抚养权的问题。
“好,但四哥你不要太劳累了。对了,四哥,你为什么要养这个孩子?”胤禩忍不住好奇问道。
“他,长的好像弘时小时候的样子。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弘时,那我就当他是弘时好了。”胤禛突然提起“得而复失”的那个儿子。
“是嘛?四哥,你还记得弘时小时候的样子?我以为你只记得弘晖的样子。”胤禩忍不住问道。
“呵呵,我承认我是个偏心的阿玛,最让我喜欢的、最让我偏爱的确实是晖儿。上辈子,我一共有十个儿子,可真正让我记住那几个儿子小时候的样子除了晖儿就是弘时了,连当初备受我宠爱的福惠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晖儿,他是我上辈子唯一的嫡子,也是我第一个儿子,他的出生带给了我极大喜悦,那绝不亚于皇父当年喜得嫡长子——承祜哥哥那般,他一直是我心里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刚出生的晖儿就承载了我全部的希望。晖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嘴巴又甜,活泼好动,又十分懂事乖巧,我又怎么可能不偏爱他。晖儿的去世给了我极大的打击,那是我唯一的嫡子,我心中唯一的继承人。我登极之后,我那么希望能有嫡子做继承人,满人统治汉人江山不易,我也曾想仿效皇父那般立嫡子为嗣,可惜,福晋自晖儿后再也没有生育。
“重生后,我失而复得,重新认回晖儿,我不知道有多么感谢佛祖。重生后的晖儿比以往更加活泼调皮,我一直都由着他,我怕我管严了再一次失去他。晖儿,几乎是我一手养大的,就像皇父抚养二哥那般,我基本上参与晖儿整个童年,看着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子,长成一个垂髫儿童,一步一个脚印,直到他不幸夭折,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个儿子比得上。
“弘盼是我第二个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不易养活,他的出生早被比他大几个月弘晖这个嫡子的光芒所遮挡。一个病怏怏的庶子又怎么比得上一个健康的嫡子来的重要。弘盼短短的那几年我也没怎么见过。
“弘昀出生的时候,晖儿已经会跑会走,会撒娇,会调皮的孩子,我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刚出生还不会说话的庶子,弘昀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健康。再说了,受皇阿玛影响,我自然也十分重视嫡庶之分。
“至于会记着弘时小时候的样子,还是因为晖儿。弘时满月时,晖儿第一次见弘时,大概是孩子们的眼缘吧,晖儿特别喜欢弘时这个弟弟,好几次在我面前说弘时的多么多么的可爱,很听话,还想要自己亲手照顾弟弟,我就想起我和十三弟之间,也觉得可行,答应晖儿弘时周岁后由他来照顾弟弟。可惜,弘时出生没几个月,晖儿便病逝夭折了,晖儿临终前还念念不忘要做个好哥哥。晖儿病逝后,我只剩下两个儿子,弘昀小时候的样子我记不得,弘时虽然小,身子健康,再加上晖儿对他的喜欢,渐渐地我对弘时上心了,也就记住弘时小时候的样子。
“弘历和弘昼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介入了夺嫡之争,两个人不受宠的格格所生的庶子,我也没有太多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弘历慢慢长大,上学后,天赋较高,功课优秀,弘历才渐入我的眼。
“年氏所出的三个儿子都体弱多病早夭,福宜一直身体不好,那时候的我忙着给皇父办差,注意不到;福惠,晖儿所有兄弟中给他长的最像的,对福惠的疼爱,不乏转移爱子请之故,可惜,这孩子终究不长寿,再加上那时候我刚刚登基,朝政还忙不过来,对福惠终究尽力有限;福沛,一出生就夭折,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便匆匆处理了后事。
“弘瞻出生时,我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我驾崩的时候他才那么三岁,估计他也不会记得我这个皇父了。”胤禛自嘲地说道。
“所以,四哥,你重生之后,你也没有认他,对吗?”胤禩问道。
“不认不识很好嘛?我一直不了解这个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不相认不识很好吗?虽然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