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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还是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闷油瓶,才开口道:“回来啦,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说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对一边还在盯棋局的三叔说了句:“老三,走了。”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二叔出去了,三叔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道:“我说大侄子,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我知道他们肯定得知了我们的行动,也就不打掩饰,对三叔笑了笑道:“二叔在等你。”门外适时响起二叔的声音,三叔一下子变得有点气急败坏,再没说什么,这两个人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我问了王盟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王盟告诉我,这两位爷一来就坐在那儿喝茶下棋,什么都没说,我觉得肯定不会是特地来确定我还活着这么简单,只是一时间也猜不到是什么事。
我也不急,有一就有二,这事肯定是必须要让我知道的,今天不说,明天也会说,明天不说也还有后天,他们既然主动找上门,那就还会找我,我只要等着就行。
我把王盟打发回去,给他放了几天假,把店一关,打算好好休息。差不多两个晚上没有睡,我一躺下就睡着了,只是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听到什么声音,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我努力想去看清楚、听清楚,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我知道自己这是被鬼压床了。心里虽然清楚,但还是不自觉的想挣扎,越挣扎就越不舒服。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我睁开眼,房间已经完全的黑暗,脸上感觉湿漉漉一片,伸手抹了一把,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门外没反应,我刚以为刚才的敲门声是做梦,它就又响了起来。
也不用问,这屋子里只有两个活物。我开了灯起来把门打开,闷油瓶站在门口,看到我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这天热的真快。”我朝他笑笑,退开把门口的位置让出来示意他进来。闷油瓶也没再问。我关上门转过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闷油瓶的侧脸,一瞬间,噩梦里模糊的场景都清晰了起来。
“吴邪,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闷油瓶转过来,对着我问。我愣了一下,觉得有点想笑,可是梦里的场景让我还有点换不过来,一时间实在笑不出来,就扯了扯嘴角问:“来找我的不是你吗?难道不是你有事想告诉我?”他摇头,对上我的眼睛道:“我知道你有心事,是关于我,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点傻了,这是闷油瓶吗?该不会又是谁假扮的?
我还在发愣,闷油瓶突然伸手一把拉过我,一甩手把我摔倒在地,在我摔懵的当儿单膝压住我上身,冰冷的金属抵上了我的颈动脉,这时候我的视线才算恢复过来,但眼前的情况让我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你还知道什么?”闷油瓶低头看着我,脸上写满杀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闷油瓶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手往下猛地一压……
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那股金属的质感还残留在皮肤上,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忍不住暗骂自己——妈的,做的这是什么梦。
第57章 四瑞兽(上)
天已经亮了,我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看,湖堤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晨练,看了看时间,六点多,我居然一睡睡了快一天了。
我想着反正起得早,就早点开店好了,洗漱完端着笔记本打开门的时候,刚好在走廊上碰到闷油瓶,一看到他我就想到梦里的场景。还在眼前的闷油瓶不是梦里那个,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木着一张脸也打算下楼。我下意识伸出手去拉了他一下。“怎么?”他转过身来问。我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这一下有点突然,闷油瓶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保持着被我拉住的姿势不动,他这样,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下台了,只能一边和他僵持着,一边努力搜索着刚刚看到闷油瓶的那一秒脑子里的想的东西,一下子,一些该想的不该想的画面全都涌了出来,我盯着闷油瓶,牙一咬,也不管别的什么,拉着他就往我房间里拽。
“吴邪?”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脸,闷油瓶跟着我进了屋走了两步,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就站在那不动了,只是带着疑问的叫了我一声。我盯住他,随手把电脑就近一放,心里一边暗骂自己学不会教训,一边抵不过心里的骚动开口问:“小哥,你到底瞒着什么?”闷油瓶的脸色沉了一沉,反问我:“你知道了什么?”他的周身一下子带上了戾气,就是这样的反应,反而让我更确定,这事情我果然还是要弄清楚。
“我他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问你。”我一把甩开闷油瓶的手,揪住他的领子推着他压倒墙上,盯着他那就算是发火,顶多也只是沉得更深的眼睛,莫名地有点想笑:“你们一个个都把老子当猴耍?你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他妈不在乎你杀的是什么人,我他妈在乎的是你到底为什么杀他,到底什么样的理由不能让我知道!”闷油瓶微微有些错愕——也对,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不过这种错愕维持的时间并不久。
我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学不乖,每次一遇上闷油瓶,就什么修为就没了。闷油瓶的杀意和戾气都已经退了,眼神也明显放柔了不少,只是眼下我可不敢贸然放松,谁知道闷油瓶有没有动气。
我凭着仅剩的一点怒意支撑着和闷油瓶对视着,他突然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扣上我的手腕,把我手拉开,道:“吴邪,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被他猛地一下怀柔弄得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跟着他的话反问:“明白什么?”闷油瓶没直接回答,拉着我的手举到眼前,拇指摩挲了几下,然后放开,看着我道:“你只要记住一件事,除非我死,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都这么说了我再问什么岂不是显得我太婆妈?(后来回想起来,闷油瓶这家伙根本是摸清了我的性格,每次都用这种话来堵我的嘴。)看着闷油瓶开了门出去,我也只能把自己一肚子的疑问吞回去,等哪天把我撑死了再让这群什么都瞒着我的人后悔去吧。
我看了看手上闷油瓶刚刚碰过的位置,是不知道多久前我自己划开放血的地方,现在已经愈合到淡的连疤都快看不出来的程度了,闷油瓶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我把我们刚刚的对话回忆了一遍,这才惊觉,原来我一直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当时闷油瓶下杀手的前一刻,那个领头的村民看了我一眼,对着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下一秒,闷油瓶的眼神就不对了,等我们向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知道这事情又和我有关,但我真正在意的,并不是有人因为我间接丧命,而是因为闷油瓶明显瞒了我什么事——只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当时我并没有想的太多。
在之前的十年间,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已经过得足够忙碌了,但是相比起这段时间来,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只是真要说,就是前者跟人斗,后者,则是跟天斗,不过我是一点都没有什么“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感觉就对了。
就跟我前一天想的一样,遮天下午,三叔和二叔又上门了。巧的是,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也都来了。“这下子还真是到齐了。”我看着一堂子的阵仗,一点都笑不出来:“我这小店还要做生意的,你们这一尊尊大佛非要往我这小庙挤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把店门关上,也不招呼他们,兀自在我的专属老爷椅上坐下。
我这种行为其实是为了演给二叔看的。他前一天那么故意吊着我胃口,估计就是在逗着我玩,我要是表现出一点点的急切,只会增加他继续玩下去的兴趣,这种时候,最适合我的就是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兴趣,所以有什么事请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小花和黑眼镜相视一笑,各自动手搬了张椅子就在一边坐下开始嗑瓜子。胖子就更随意,直接在楼梯上屁股一搭就扎了根。三叔的脸有点挂不住,二叔倒是一脸淡定,就那么站着,看着我笑道:“这小孩子啊,还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我朝他笑笑,继续置身事外。
二叔看了我一眼,道:“没事,我就来看看你,先走了。”说完真要往外走,我一下子愣了——想也知道,小花他们肯定是二叔通知过来的,这会儿这主办方还真能这么忽悠两句就说走就走?想了想,我还是没办法,只好道:“二叔,我不懂事,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二叔这才停下脚步,看着我,笑得风不起水不澜的。
“是时候把图好好拼一拼了。”二叔笑着,从三叔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