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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领头被人用枪顶着,刀疤陈手下的人反逆情绪几乎是非常直接的,但好在没有人轻举妄动,还能乖乖配合我,把自己手上多余的布制品交出来。我让胖子帮着我把那些布制品都撕成条状浸在酒精里。等时间差不多了,把布条拿出来绕到登山绳上。
“小花!”我扬声叫他,他抽出空扬了下手,示意我继续说:“绕绳。”这妖尸的一切行动表明它具有一定程度的智商,我只能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我把绕了酒精布的登山绳交给闷油瓶,他找到空档脱手,堪堪甩到小花的眼前。小花一把抓住登山绳,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了。看他的那样子,当真是一付置身事外的轻松状。
只是把登山绳缠到妖尸的身上,就这点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小花甩着飞虎爪攻击妖尸的上半身,让它立起身来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接着利用离心力的原理,直接让登山绳捆住了妖尸。妖尸的力气奇大,我们都是见识过的,所以只是一条登山绳,它要挣断根本就不是难事,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极短的时间。
登山绳脱手绕住妖尸之后,小花立刻一个后滚翻拉开距离,黑眼镜抓住机会,连瞄准都没有,扬手一枪。子弹高速运转擦过浸了酒精的布,那妖尸一下子烧了起来,全身扭动着从横梁上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花紧了紧绑在横梁上的登山绳,顺着绳索下滑落地,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轻松,他额前的头发几乎都被汗湿黏在脸上,气息也明显不是很稳,看到我,招了招手道:“小邪,你别一脸死了老公的样子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这十年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但是现在才意识到,一旦跟这些人在一起,我都只能不停地看着他们陷入危险,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减少他们受到的伤害。小花看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笑容里颇有种欣慰的味道。
黑眼镜走近小花身边想说什么,嘴皮子刚动了一下还没出声,下一秒猛地抓住小花的左手——那上面是血淋淋的一片。“操,你不是说没事吗?”我火了,这一个一个的,就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儿一点吗?小花看了一眼阴着脸的黑眼镜,冷着声音一脸嫌恶:“放开。”要在平时,黑眼镜估计会不依不挠地耍下流氓,但这次,确实干干脆脆就松了手。小花把手送到我面前,道:“这可都是为你受的伤,乖,帮小爷包扎一下。”我是直觉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出了什么事,却碍于两位都是爷,实在没有我过问的余地,只好顺着他,给他包扎。
小花的伤不在手掌,而是在小臂上,伤口只有一道,但用深可见骨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多少见惯了伤口,我处理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只是这伤口周围的皮肉外翻,看上去隐隐有点红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感染,加上是被那妖尸所伤,指不定会不会有毒,看来眼下必须要早点从这里拿到东西出去。
我刚帮小花包扎完,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刚站起来想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情况,就听到一阵骚动,过去一看,刀疤陈一群人竟然团团把黑眼镜围在了中间,看样子,这种情况还是避免不了。
第31章 内讧
我走了几步上前,看到闷油瓶、胖子和三叔靠在一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觉得事情估计和我想的有点出入,干脆就先袖手旁观。毕竟不管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对于刀疤陈来说,黑眼镜是和我们划成一派的,就算把黑眼镜的身手抛开不谈,也要考虑到我们这些人。
“怎么回事?”我踢了踢蹲在地上的胖子,用下巴示意黑眼镜那边问。胖子摸着下巴一副神棍的样子,道:“目测有位爷私生活不美满,内分泌失调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定。”我翻了个白眼——总结来说,这事是黑眼镜主动挑起来的。
“黑爷,你什么意思。”刀疤陈粗声粗气地问。他这一张脸本来就长得粗犷,加上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看上去倒真是十足的强盗头子长相。再看看他身后的那群人,各个都虎视眈眈地瞪着黑眼镜,可就是没一个敢真的上前去和他冲突的。相比之下,黑眼镜看上去倒是气定神闲的,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眼看着刀疤陈一脸快要发作的样子,只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完全不予搭理。他的这反应无疑会引起刀疤陈这边一伙人的不满,只是这明显以一对多的场面,看在旁人眼里,还真难说哪方对哪方错。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黑眼镜的嘴角不屑地挑着,“你们这样的人,只会碍事。”这话一出,刀疤陈的脸是绝对挂不住了。其实我很想赞同一下黑眼镜的话,但是这当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找这些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问三叔,老狐狸只是看了一眼,说了句:“他们会派上用场的。”这话说一半吞一半,我刚想继续问,就听到黑眼镜那边的动静大了起来,转过头去一看,已经有几个被撂倒在地上,黑眼镜整了整根本没乱的衣服,看上去脚下挪都没挪一下——实力太悬殊了。
刀疤陈拦住还想动手的几个人,回头低声对他们说着什么。比起手下的那群愣头青,我想他还是有点眼色的,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别想讨到什么好果子。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定程度,作为领头没能给同伴出气,他手下一群人的怨气开始爆发出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了类似“分道”的词,看样子他们打算从我们这边脱离出去。
果然,刀疤陈几个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后,朝我这边走过来。“三爷,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的弟兄们都觉得咱们这样合作下去也没意思,干脆就分头干好了。”我扫了他一眼,心想我还求之不得——只是要真的分开行动,他们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机关,连带害死我们一群人,我可就笑不出来了。“你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吗?”我问他。刀疤陈愣了一下,梗着脖子和我对视着,“分开行动?”我冷笑了一声,“让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兄碰到机关大家同归于尽吗?”刀疤陈的脸色又青了几分。我不去搭理他,回头在闷油瓶耳边说了几句,他看了我一眼,点头,起身跟着我往那群愣头青走过去。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讨厌刀疤陈手下的这群年轻人,毕竟当年在他们这个年纪,我估计连古墓长什么样子都还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下了地,生死都是悬在线上的,我没必要为了考虑这一群毫不相识的人的心情而让自己陷入困境。说的难听一点,有的人的命是没那么贵重,但有的人的命,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的。
“有谁不服的?”我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站到他前面,面对着那一群人,问。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明显的愤怒,几个刚刚和黑眼镜交过手的看起来伤得不重,但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我暗暗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的程度,怎么会想不开来盗墓?
没有人回应,我指了指闷油瓶道:“想脱离出去很简单,只要赢过他。”闷油瓶到目前为止是我们当中最不显山不露水的。要说我,在他们眼里是声名在外的人,会让他们有种仗势欺人的感觉,而闷油瓶这十年的销声匿迹,他的传奇事迹在道上已经被淡化得差不多了,而十年前,眼前的这群人大概都还是跟在小姑娘背后扯人家鞭子的毛头小子,不可能听说过“哑巴张”的名声。既然威逼利诱相比“面子”这东西来说不管用,那干脆我就把里子也扯破,以暴制暴是最简单的方法。
一群人大概是看闷油瓶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犹豫,但是老实说,这十年来闷油瓶的样子一点没变,看上去和他们的年纪差不多,而且就长相来说,乍一看倒像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小白脸。人群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是鉴于黑眼镜的先例,他们私底下开始互相推脱着谁先动手。“一起上吧。”一直没动作的闷油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是哪部武侠剧里的台词?闷油瓶不像是会说出这种挑衅性的话的人。他的话无疑是在人群中扔下了一颗炸弹,趁着一群人还没动作的空隙,他看了我一眼道:“再拖下去,蛇的灵活性会越来越高。”
群战的结果不想而知。这些人所谓是身手对闷油瓶来说就跟逗猫一样,只是因为不是真正的敌人,闷油瓶的下手并不重,专挑关节部位,一击一个,也只是打断对方的攻击,倒是没有真正伤到人,只是有眼睛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实力悬殊。好在这群年轻人愣是愣了点,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被闷油瓶这么一教训,等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