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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正在发愁,冬闲很快到了,庆元府经历了这样一场灾难,治安是个严重的问题。
老百姓冬天最空闲,要是有钱有粮,百姓们白天凑一起吃吃喝喝,晚上抱紧女人睡大觉,还能平安无事。可是今年是大灾之年,百姓手中缺钱缺粮,无所事事,就容易闹出不该有的麻烦事情!
因而,宗泽正在寻思着怎么弄点事情出来,一来震慑百姓,二来让百姓发泄一下心中不满。
正愁没处下刀呢,居然就有肥肉摆上砧板。
宗泽偷笑着乐开了花!
知县,官职不大不小,在百姓眼中,是个大官,在朝廷看来,芝麻小官,这回撞到枪口上,正好开刀。而且事件关系到百姓的切身利益,惩处了牛知县,不仅能够让百姓大快人心,而且也能很好起到震慑百姓的作用,这样的大官,只要是犯法,照样严惩不贷,何况尔等区区小民乎!
一石群鸟 (7)
同时,正好给冬闲无聊的百姓们增添谈资,可以让百姓们老老实实地晒着太阳,谈论各种道听途说的关于惩治贪官污吏的故事,百姓们还会因为小道消息的版本众多而产生误解,从而争的脸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
这样的斗殴,对整个社会来说,只会增进安定团结,而无半点坏处。话说老百姓也有爱恨情仇的,总是憋屈着,爆发出来更加可怕!今天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明天打的别人头破血流,岂不是很好玩,而且情绪也得到了发泄。
如此这般,庆元府将会安定许多!
因而,宗泽听到宋歌的这个消息,喜形于色,立即安排捉拿牛万昌和李老鳖事宜。
对于宋歌来说,这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仅报了牛知县找配军打他闷棍的仇,顺便也把李老鳖给整倒了。
李家和他宋家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现在,李老鳖的破产几成定局,宋歌的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鄞县,除掉了李家,那整个县城就是他宋家的啦!
案件审理过程比较顺畅,起初,牛万昌与李老鳖都还有些抵赖,可是,物证就摆在大街上,还有那么多愤怒的百姓的双眼盯着,岂可糊弄?
宗泽一声令下,要用大刑。
牛万昌是在官府混过的人,懂得刑罚的残酷,没等用刑,立即招供了,且把责任都推到了李老鳖的身上,说他只是向李老鳖购买棉衣棉被,谁知道李老鳖黑心商人,利欲熏心,做这么些残次棉衣棉被来欺骗官府,糊弄百姓!
李老鳖听到牛万昌居然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也就豁出去了,就把牛万昌如何上门与自己密谋,自己如何贿赂牛万昌的事实,都给抖露了出来。
狗咬狗,一嘴毛!两人在事实面前,低头认罪了!
宗泽立即叫两人签字画押,当场革除牛万昌的知县之职,押入大牢,等候审判。同时把案件整理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核查并尽快委派知县补缺。
万剑穿鸟 (1)
这个案件明了清晰,牛万昌作为知县,利用职务之便,唆使李老鳖制作劣质棉衣棉被充当优等救灾物资,发放给灾民,以从中谋求暴利。
牛万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革职之外,按律充军;李老鳖贿赂官员,以次充好,罪孽稍轻,没收非法所得,处罚二万贯钱。
李家是最近几年才混起来的家族,他们不像南街的宋家,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是自己的,李家占据的北街,店铺都是别人的,他们依仗势力,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是宫中的贵妃,欺骗蛊惑善良的北街店主,以威吓等手段,低价租下了北街的大部分店铺,经营各种生意。
对于此事,许多店主早有意见,只是鉴于李家的势力以及与官府的关系,不敢有太多怨言。
此时,李老鳖被抓进牢里,各店铺主人纷纷与李家撕毁续租合约,要求拿回店铺。
李大少为了筹钱赎回父亲,不得已,在得到店主们少额赔偿的情况下,也只得与各家商铺主人解除了租用关系,把店铺还给了人家。
宋歌逮着机会,指使宋明,或租或买,几天之内,拿下了北街的大部分店铺的使用权。
这样,宋家毋庸置疑地成了整个鄞县最大的商家。
半年下来,虽然损失了不少钱财,但是宋歌的目的已经达到,不仅挤垮李家,造成宋家一家独大的局面,而且得到了鄞县百姓的支持和拥戴,还得到了官府的支持!
以这样的状况经营下去,还怕损失的钱财不会回来?
拿下北街,宋歌是有打算的,他要在鄞县北街,依据二十一世纪的商业中心【CBD】的模式,打造一条大宋朝最时髦的县级商业街。
当然,这是个长久计划,可以慢慢来,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那就是和李老鳖打赌的事情。
现在,李家破产了,他将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去惩罚李老鳖。
李大少东挪西凑,总算搞到了二万贯钱,把父亲李老鳖给赎出了大牢。
李老鳖从大牢出来的这日,正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或许,李老鳖还在筹划着是否去登高,享受一下天高云淡的秋景,又或者先搂小老婆睡一觉,解解这些日子的晦气。
可是,当他从大牢出来,第一眼看见阳光,感觉略微刺眼,用手遮上眉头,挡一下这刺眼阳光的时候,他就见两个铁塔一般的人物快速走到他的身边,并捉住了手臂。
捉住李老鳖的当然就是武松和虎妞,他们根本不容李老鳖分辩与挣扎,架着李老鳖,脚底下生风一般就来到了前街县学的前面。
李大少正等在不远处接老爹,眼睁睁地看着老爹被人架走,急忙连呼带叫地追了过来。
万剑穿鸟 (2)
宋歌早已在县学檐下等候,看到李老鳖被架来了,笑着对李老鳖说道:“李老板,现在,该是我们践行赌约的时候了吧?”
李老鳖被武松虎妞架的胳膊生疼,发着怒火,生气道:“放屁,我们李家还有的是财产,怎么能算是破产?”
宋歌问道:“哦,是吗?那你说说,你家还有什么东西拿的出手?”
“这!?”李老鳖一时语噎,李家本来就比较虚空,经历这大灾之年,各店铺今年根本没有盈利,贩运大米亏了老本,以及制作残次棉衣棉被、坐牢等消耗,确实已经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财富!
但是,李老鳖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因为认输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于是,想了一下,说道:“现在,这场赌约连当时的证人都没有了,应该不能作数!”牛万昌还关在大牢里,正好拿他当抵箭牌。
“谁说没有证人?”宋歌冷冷说道。
“牛万昌还关在大牢里呢?哪里来的证人?”李老鳖狡辩道。
“呵呵,李老板可真健忘啊,当时不是说了,这场赌约,是让鄞县的百姓做证人,并且还在这县学的飞檐下,挂了赌约的内容,想必李老板还没有忘记吧!”宋歌冷然说着。这可是李老鳖和牛万昌当时想直接把宋歌整垮,赶出鄞县而想出来的主意,现在反而伤及自身。
“嗯……?”李老鳖迟疑着,不肯承认。
宋歌大声对下面围观的人们说道:“当时有在场的人吗?吼一声给个见证!”
当场就有人大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当时就在这里!”
“我在!”“我也在!”……紧接着,这样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李老鳖的脸挂不住了,神色低沉。
宋歌笑着对李老鳖说:“怎么样?现在该承认了吧!”
李老鳖反正打死不承认,木然站在那里,紧闭嘴巴。
狗日的,难道想反悔不成?宋歌当时也涌上了火气,大声说道:“李老鳖,今天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
“你想怎样?”李老鳖被吓住了,脸色已经铁青。
“我也没想什么,就是让你按照赌约的要求,脱了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一圈而已!”
“你敢?!”
“哈哈,笑话,还有我宋歌不敢的吗?!武松、虎妞,把李老鳖带到鄞县西门去!”
武松、虎妞本就站在李老鳖身边,一听宋歌的命令,立即把李老鳖架了起来。李老鳖一个瘦老头,被这两个身形奇伟的人提着,仿佛一只还没长毛的小鸡似的,任人摆弄。
李大少又眼睁睁地看着老爹被人带往西门,嚷叫着跟了过去。
宋歌接着高声对下面看热闹的人们说道:“大伙想去看李老鳖光屁.股爬城墙跟的,可以一起去!”
万剑穿鸟 (3)
这么好看的热闹,哪有不去凑的道理?
大家伙一起哄,熙熙攘攘往县城西门而去。
到了西门外,武松、虎妞把李老鳖丢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李老鳖,已经有些吓着了,趴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宋歌看到李老鳖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对武松说:“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