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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有任何对宋歌等人不敬的举动。
宋歌走上前去,对杨灰,同时也是对杨家村的村民,大声说道:“在下宋歌,乃是庆元府人氏,到衢州府来游玩,同时听说衢州府书院众多,人才辈出,故而准备在衢州府为小儿物色一位先生。昨日在酒楼里见到杨冰姑娘正与一帮友人猜令作诗,拔得头筹,故而斗胆把自己带来的上联请杨冰姑娘对下联,上联是: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你们猜一猜,杨冰姑娘对的下联是什么?”
这些村民,认字的都没几个人,谁又能对的上这样一副对联呢?
停顿了一会儿,宋歌接着道:“杨冰姑娘对的下联是:吞得尽胸中云梦,方许对古人言诗。秒啊,实在是秒!当场的读书人,有几个还是举人老爷呢,都纷纷赞叹不已!”
村民们议论纷纷,“没想到冰儿这丫头这么本事啊,读书比她爹还行,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能做举人老爷也说不定呢!”……
宋歌笑着道:“什么举人老爷呀,杨冰姑娘要是是个男儿身,能做我们大宋朝的状元!依我看呐,她就是个女中状元!因而,本人就立即高薪聘请杨冰姑娘为我府的教书先生!”
玩这些讲话智慧,宋歌与这些山野村夫比起来,简直犹如月光比之于是萤火,天差地别啊!他先牵着大家的思路,逐渐把话题扯开,继而编造一个机会猛夸一顿杨冰姑娘,让村民们对她刮目相看,赞叹不已。
而这幅对联,则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游览洞庭湖的时候,在岳阳楼里看到的,当时感觉意境不错,就记了下来!
走入山间(1)
杨冰虽觉宋歌指挥武松的下手稍微太重了,但是一想到三叔狗屁倒灶的无赖样来,就觉得是应该这样做,不给三叔一个重重的教训,他蛮不讲理,更加放肆,还真的会把父亲的寿棺砸掉也不一定! 而且,宋歌不仅教训了三叔,还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大大地赞扬了一番她,把她虚无的才华捧上了天,使得村民们对她赞誉有加! 因而,杨冰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宋歌,给了他一个最真诚最纯洁的微笑。 宋歌继续对村民们道:“当我聘请杨冰姑娘之后,杨冰姑娘却说因为没钱,父亲病逝床头,还没下葬。唉,老天啊,当真不够公平,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居然贫穷如斯!当时宋某就拍板,所有费用都由宋某出,轰轰烈烈地给杨老先生办一个体体面面的下葬仪式!” 村民们立即附和,“是啊,是啊,杨老先生是多么好的人啊,我家门前的春联,还是杨老先生三年前给写的呢,一直没舍得撕掉!”“是啊,是该给杨老先生一个隆重的下葬,让他在那黄泉路上走好!” 杨冰听到平时嫌她家贫穷看不起她家的村人,在宋歌的数句忽悠之下,一口一个叫她的父亲“杨老先生”,不自觉地想起了父亲在世时的音容笑貌,泪水不自禁地刷刷而下。 宋歌见自己的话效果显著,在村民中有了不少的反响,时机已成熟,接着又说道:“嗯,还有,办丧事需要人手,有谁愿意帮忙的,请站出来帮忙。宋某会支付给帮忙者每个人最少两百文的铜钱,如果做的事多,还会有额外的奖励。” 村民们一听,二百文钱,他们就是挣一个月也没那么多钱啊,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跳出来高喊,“我愿意帮忙!”“我也愿意!”“我!”“我”…… 杨家村里正本来怕麻烦,躲起来不肯出来,其实就在人群背后,听说帮忙有钱,立即走上前来,喊道:“杨老弟老了,他的丧事,老头子就自告奋勇,自封做主管了!” 杨冰见了,给他行了一个礼,“谢谢里正大人!” 宋歌见他是村子的负责人,虽然势利,但也是人之常情,有他帮忙,这事就轻松多了,于是就道:“那好,就有劳里正大人了!喂,大伙,想要帮忙的人,都到里正这里来报名,由里正分派各人该做的工作。” 村民们纷纷涌向了里正大人。 杨冰的三叔杨灰豁着嘴角,血还在流呢,也挤了进去,想去报名挣这二百文钱。 杨冰的二婶看见了,阻止他往前靠,“老三,你也要帮忙啊,你不是说宋公子的钱不干净吗?” 杨灰瞪了二嫂一眼,一手捂住嘴角,只能微微张开了一点,口齿不清地说道:“哪,哪有钱不干净的道理?谁敢说不干净,老子跟谁急!” “那么老三啊,你的嘴伤成这样,怎么帮忙呢?” “帮忙也不是用嘴,怎么不能帮忙?”
走入山间(2)
“再说了,你对丧事也一窍不通啊!前年娘死的时候,让你帮忙做点事情,你不肯做,跑到后山睡了两天大觉,娘的后事都是由大哥一个人操办的!” “那,那我后来还不是大哭了一场!” “哼,那是因为娘死了,你没有可以吃现成的饭菜了,没人听你的使唤了!” 杨灰被二嫂说的无话可说,迟疑了一会,嗫嚅着说:“我,别的不会,可是我会哭丧啊,大哥是我的亲哥哥,他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兄弟了,多悲伤啊,多心痛啊,我要好好哭一哭大哥!呜呜——哇哇——” 宋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觉得可笑又可悲,“嗯,冰儿姑娘的三叔啊,宋某准许你帮忙哭丧,要是哭的嘹亮悲伤,得到了村人的赞赏的话,再赏一百文!” “真的?”杨灰惊喜万分,立即对宋歌充满了感激,就差跪下了,“多谢公子大人,多谢公子大人!”喊的太响,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咬牙切齿,刚有些止住的血,又流的更加欢畅了! 宋歌看了,微微一笑。 杨灰见宋歌看着他笑,呲牙咧嘴地陪笑着。 …… 有了村民们的帮忙,丧事按部就班顺利进行,请和尚的请和尚,选丧日的选丧日,选坟地的选坟地,挖坟的挖坟,…… 当时,寿棺就被抬到了杨冰家的堂前,日落之前,就请来了殓尸老头,把杨冰父亲的尸体殓入了寿棺。 当夜,杨冰趴在灵柩上,痛哭了一宿。 由于杨冰家的屋子太过残破,完全可以定性为危房,而且她的父亲的尸体在屋里停放了两天,尸气太重,这天晚上,宋歌等人就靠在了堂前,听着杨冰的哭声,迷糊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接近午时,超度的和尚来了,丧日夜选好了,坟地选好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已去挖坟…… 别人都把事情给做去了,宋歌倒无所事事了。其实,对于农村人的丧事,宋歌也不懂。 午后,武松虎妞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昨晚几乎没睡,这两人体胖,能量消耗大,嗜睡。而张封估计平日里帮忙惯了,似乎对这种丧事很感兴趣,貌似也比较了解,故而进进出出,忙前忙后。 宋歌自从修习大棒周天之后,精神几乎不颓,见这杨家村四面环山,风景优美,就独自一人踱步走上山间小径,领略一下风光胜景。 早春时光,山上枯草发芽,老枝吐叶,新虫欢鸣,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象,让宋歌感觉到心旷神怡。 走在山路上,宋歌也在寻思着,这一趟衢州之行是否可以见着摩尼教总舵主?从目前情况看来,摩尼教的组织十分严密,而且保密工作也非常到位,张封这样的老教徒,居然找不到入口,而即使在总舵身边的罗堂主,也根本不能带任何一个外人进入总舵,只能考验想要进入者,再汇报总舵,才能决定是否可以进入总舵。 宋歌估计,即使能够进入摩尼教的总舵,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总舵主!
蛮不讲理
宋歌走在山间小道上,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想着闲事,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山顶。极目四望,四方山水尽收眼底,青的山,白的水,绘成一副秀丽山河图。
宋歌山村中长大,在山中倍感亲切,东走走,西看看,直到太阳西坠,才准备原路返回杨家村。
“前面那个后生,请站一下!”突然,背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宋歌站住,回头看,只见山峰转弯处,一位鹤发老妇,微颤颤地走了过来。
老妇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似乎走路都不稳了,可是在这山路上,她摇晃着走过来,脚步却是很快,当宋歌还在猜测这山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妇,她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宋歌的跟前,“小后生,来吧,跟老奶奶走吧!”
“走?去哪里?”宋歌不明白,问道。
“去你想去的地方啊?”老妇答道。
“我想去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哪里?”
“老奶奶我能掐会算,当然知道!小后生,你去不去?不去的话,老奶奶我可就要走了哦!”
“你走吧!”宋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