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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怜的小约翰。”夏洛克高高挑起嘴角,扯开一个破坏形象的、皱皱巴巴的假笑,“就算心血来潮到莱克特博士的地步,他杀人也是为了觅食。再想想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吉姆吧……”
“我知道,他一掷千金吗,不过是为了以土豪的方式向你示爱。”华生闷闷不乐的吐槽。
然后,夏洛克苍白面孔上的纹路缓缓舒展开,他摒弃了假笑的面具,毫不压抑的纵声大笑说:“你实在令人着迷,约翰。”
开车的阿尔弗莱德转过头,递给他们一个心照不宣的和蔼笑容——至少围观他们的不是伦敦出租车司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进步。
真是奇怪,221B的合租室友,在一年的同^居生活后,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同^居了,而身边的亲人朋友竟没一个表示出震撼、受惊、不可置信等情绪,华生还是略感挫败的。
一条黄色的警戒线透过兰博基尼的车窗,明晃晃的闯入他们的眼睛。
“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不,十五分钟。”雷斯垂德推开警车的门,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萨利·多瓦诺警官带着一抹嘲讽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替他们抬高警戒线,却一反常态的没劝华生离那个“怪胎”远一些——显而易见,夏洛克与约翰的桃^色事件,已经成为苏格兰场心照不宣又口耳相传的八卦。
这是一个停车场,被苏格兰场清理的空空荡荡。可华生仍旧能感受到一丝一缕的低微的哭喊,在停车场上空回荡——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哭喊,凶手的腕力够足,一击毙命,少女们肯定来不及反应,就永久的离开了这个刚刚在她们面前展开的、花团锦簇的世界。
“我知道你听得见,布鲁斯,就像那个无处不在、控制欲爆表的特务头子那样,我得告诉你你的推断是错误的!”夏洛克像嗅来嗅去的猎犬那样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及他的围巾和大衣,他的嗓门提高了,甚至有一丝洋洋得意,“脚印!看见了吗,脚印!”
“如果你说得明白些,想必布鲁斯也会不胜感激的。”华生弱弱的求情。
夏洛克扔给他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而没什么观察力的金鱼只好劳烦他长篇大论”的眼神,双臂张开,眼睛闪闪发光:“凶手踏过了草坪,留下了脚印!”
他指着脚印兴高采烈的喊了好几嗓子,面对无人附和的冷场。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除了布鲁斯,显然,真正的聪明人已经达成共识——夏洛克屈尊降贵的给金鱼们解释说:“很明显是前脚掌着力,太明显了!很少有男人拥有这么小的脚,凶手的鞋跟一定比较高!”
“穿高跟鞋作案的凶手?难道我们的目标是个女性?”华生惊悚的说,“难道我们要亲眼见证女性连环杀^手的诞生?”
“不,约翰,别发散你的浪漫细胞。你瞧,案发至今已过去二十小时三十四分,根据草坪和泥土的下陷程度,此人体重大约在153磅到155磅之间,去掉鞋跟的高度,此人身高大致与你接近,一个五英尺七英寸体重超过153磅的女人?(1。7米,140斤)”夏洛克戴着镂空皮手套的漂亮大手,在空中指挥家般的一挥,“我们要找得是个敏锐的格斗家或者强壮的健身爱好者,而非身体沉重的待产孕妇。”
习惯了对方的毒舌后,华生颇能自得其乐的挽尊:“你在地上找到油渍了吗,夏洛克?”
“没有,地面太干净了,我倾向于认定凶手在地面上铺展了布料或者塑料,他要么不想留下一丁点线索,要么就不肯浪费一丁点油脂……”夏洛克猎犬一样转来转去,他修长的手指合放在鼻尖下面,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我觉得尸体闻起来不太对,夏洛克……”华生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
夏洛克一把按住同居人的肩膀,他锋利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在苏格兰场里告诉我?”
“我以为是混合了羊羔肾脏油脂、牛油和猪油的味道影响了我的嗅觉……”华生竭力把自己从对方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可是我毕竟见过也闻过许多尸体,她们闻起来确实有些违和……”
夏洛克·能发短信绝不打电话星人·福尔摩斯捞起他的苹果手机,急匆匆的拨通了手机,他的动作飞快又不容置疑:“查到比例了吗,托尼·斯塔克?不,我现在不想跟你斗嘴,我们都不是十二岁了。嗯,2:5:3,好的,立刻按比例配一份给我,迅速拿到巴兹医院的停尸间,去找一个名叫莫莉·琥珀的法医……”
“你应该说声谢谢。”华生无可奈何的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同居人,颇有种“我家熊孩子不听话不礼貌我还没权威管不住”的挫败感。
“没时间。”夏洛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屏幕,华生不禁替他可怜的手机辛酸,“现在我们回221B,约翰,静静的思考和等待,顺便处理其他线索,等巴兹医院出现一具符合条件的尸体,作为受害者的对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打算通过建立实验组和对照组,让我闻闻尸体的味道到底有什么不同?”华生鼓着两腮,试探着说。
“没有我的博客写手兼同^居男友,我就完全不知所措了,我亲爱的约翰。”夏洛克低下头,用优美的鼻子轻蹭着他的额头。
华生可耻的说不出吐槽和反驳的话了。
随后,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回221B——近乎疯狂的,仿佛命运的脚步在他们身后紧追不放一样。
“多么神奇的共生啊!”两个人甚至还没摸到起居室的门框,就被内部传来的咏叹调激得虎躯一震,“完美,和谐,不分彼此,就像小福尔摩斯夫妇那样!”
华生脚底一个趔趄,在扶墙和扶额之间挣扎了半秒中,最后扶住了夏洛克的胳膊。
灼热和坚实的触感,透过厚厚的大衣,传递到他的每个感官细胞。
“你们不必证实我的绝妙比喻了。”托尼冲起居室门口扬了扬眉,一脸心照不宣,“但我还是建议你们看看,这深灰黑色的破茧的飞蛾,还有寄生——不,共生在它翅膀下方的灰金色蜘蛛。”
华生稳住身体,好奇的向沙发走去。
“你瞧,多么巨大、多么美丽的飞蛾,又多么脆弱!”托尼·斯塔克用科学家的狂热语调说,“尽管我的专业方向并非生物学,也难以忽视它强大、美丽与脆弱的结合。它的翅膀是如此美妙却易碎,它的口器是如此纤细锋利又易折断……再看看这只蜘蛛,约翰,我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蜘蛛,而且我从没想过除了捕猎,蜘蛛丝竟然还有别的用途!”
“嗯?你的意思是,一只富有献身精神的蜘蛛?”华生接过镊子,把那只扑腾着翅膀的飞蛾从科学家手中接过来。
“Bingo~”托尼打了个响指,“这种灰金色的、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蜘蛛,会在飞蛾的翅膀下面结网,结一层薄而轻便的网。这层网会加强飞蛾脆弱翅膀的强度却几乎不会增加重量,我从没见过具有如此独特奉献精神的节肢目动物……”
“你研究了它们?”
“我采用了多种高科技射线照射它们,不得不说,这两种共生生物的构造实在奇妙。”托尼按下手腕上一个按钮,巨大的飞蛾三维立体的投影在空中。他在某个部位随手点击了一下,蜘蛛的内部构造图也凭空出现。蓝色的线条不停的转动,强烈的未来科幻感让华生有些不适,于是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实体生物上。
华生试图把扑腾不休的飞蛾翻过来,以便观察结在翅膀下层的、保护膜般的蛛网。飞蛾无望的挣扎,轻^薄、细腻、闪光的鳞片,给空气镀上了别样的气息和色彩。
“啊!”华生双手一颤,镊子脱手,硕大而脆弱的飞蛾在地毯上翻滚了几圈,不动了。
而他的手腕上,被突然出击的蜘蛛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一个肉眼可见的白色块斑,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高高肿起。
灰金色的蜘蛛松开了它锋利的獠牙,“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确切的说,已经死去的飞蛾身上,然后同样僵硬不动了。
蜘蛛砸在柔软的飞蛾翅膀上,按理来说不该有“啪”的声音……他一定是幻听了。
华生揉了揉越来越沉重的脑袋,费力的咧开嘴,冲目瞪口呆的托尼一笑:“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华生医生’命丧新品种蜘蛛嘴下,对吧托尼……”
闻声冲进221B起居室的,还有西装三件套、红蓝紧身衣……好了,贝克街221B的起居室,再一次人满为患了。
华生越来越昏沉的脑袋,靠着一双熟悉的、修长又有力的手,半透明的、焦急无措的眼睛拼命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