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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赶快去工作!”
又被阿四瞪了一眼,前台小姑娘终于回神,激动地抄起了电话:“ Jessica,老板和他弟弟一起来了,帅得没天理啊,快走到你们那里了,你们 hold住啊……”话音未落,听得电话另一头一片惊叹。
总裁办的员工早已到岗准备会议资料,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看见阿初带着阿次进来了,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盯着兄弟俩看。
阿初大方地接受着她们的注视,阿次一直和五大三粗的警官、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哪里被小姑娘的星星眼晃过,挠挠后脑勺就往他哥办公室钻,却听得耳边响起了轻快的女声:“这就是二少爷了吧,总听老板和四哥提起,果然好帅好萌!”办公室的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和他打招呼。阿次迅速和她们微笑了一下就闷着头往里走,怀里却突然被塞了一袋芒果干,紧接着就是苹果,酸奶,薯片和大杏仁——女孩子们用她们最喜欢的方式表达了对阿次的欢迎。
阿初得意洋洋地招呼她们回去工作,自己揽着阿次进了办公室。看阿初忍笑忍得辛苦,阿次先发制人:“后宫佳丽三千啊……”
“显然佳丽们拿你当妇女之友了”阿初耸肩,笑得一脸得瑟 “女人之间才会分享零食……”
“大哥你……”
“我就说你怕小姑娘,你还不承认……”
“大哥!”
“好啦好啦,会议很快就要开始了,赶紧休息一下喝点水,今天你是主力呢!”
十点钟的时候,董事会正式开始。阿初坐在椭圆会议桌的尽头,左侧首位就是阿次,其次是田中樱子,右侧首位是董事会秘书,其次是荣氏集团代表汤少礼。阿四则全神贯注地坐在了阿初身后。阿初一一扫过董事们的目光,缓缓地开了口:
“各位董事,距离上次我召集大家开会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里,我们用新增的注册资本全力支持了杨氏药业在欧洲的专利诉讼。在英国期间我拜访了 GSK的首席执行官,并就双方药品专利交叉许可,甚至是进一步股权合作的可能性进行了探讨。”阿初把椅子转向阿次,顿了一顿接着道:
“这位是在下的弟弟杨慕次,是父亲股份的另一位共同继承人,也是此次股权置换项目的负责人。他参与了英国谈判的全部流程,并主持了对 GSK的初步审计。相信各位已经仔细看过上周发给各位的计划书,如有问题,欢迎向他提问。”
一时间没人出声,阿次轻咳一声,缓缓说道:“那我先介绍一下基本情况吧,各位有问题随时打断我。众所周知, GSK是欧洲最大的药企,累计拥有 7万多项药品专利,是欧洲市场独一无二的药业专利巨头。在接触 GSK首席执行官的过程中,我们得知其对中国市场也非常感兴趣,并与多家国有药企开设了合资企业或展开其他形式的股权合作。如果我们与GSK合作,不仅能通过专利交叉许可解决掉两家的专利纠纷,杨氏更能在欧洲寻得立足之地。而GSK对杨氏感兴趣的……”阿次故意顿了一下,各位董事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他才继续开口道:
“他们对杨氏感兴趣的,是杨氏苏州生产厂的三条胶囊生产线。”话音未落,底下有些骚动。有人翻着计划书,有人和身边人窃窃私语。
“那我们怎么开价?”一名董事问。
“我们的对价并非现金,而是GSK2。7%的股权。”
“以生产线兑换股权,具有现金价值的固定资产变成了虚无缥缈的股东权利,更何况2。7%恐怕在GSK也并非主要股东,难以影响董事会决策。这样恐怕不妥吧。”田中樱子一开口就犀利地指出了每位董事都在担心的问题。
“田中董事提醒得对,”阿次大度地肯定了田中樱子,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父亲在两年以前已经开始对这三条生产线加速计提折旧,截止到今年上半年,这三条生产线已经全部折旧完毕,帐面价值为零。”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田中樱子身为总公司首席财务官,对生产领域资产的理解显然还停留在两年前,这传出去实在令人汗颜。
“田中董事,”汤少礼递给了田中一份财务报表,同时把电子版调出来,打在了投影仪上“GSK已经委托毕马威对生产线做了专项审计,各位看到的就是审计报告,显然杨先生所言属实。”
“固定资产被加速计提折旧之后,股东的投资就会贬值,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是公司发展战略的一部分。田中董事,每年杨氏给股东的分红都归功于这些发展战略。投资是不是贬值了,请你回去看看近几年的分红情况。”阿次不卑不亢地接过了话。
杨氏近几年的分红有目共睹,田中迅速转到了下一个问题“那GSK是傻子么?怎么会用2。7%的股权,换杨氏帐面价值为零的机器?”
“田中小姐,” 汤少礼委婉地解释道“生产线帐面价值为零是加速折旧的帐务处理的结果,并不影响它的生产能力和市场价值,GSK看中的正是它的市场价值。”
“是啊,”另一名董事接话道:“加速折旧,相当于用已经报废的机器生产新的价值,当真划算哪。可是据我所知杨氏只有这三条胶囊生产线,这么打包卖出去,岂不是断了杨氏一部分生意?”
“就连续七年的市场占有率来看,杨氏片剂、口服液、栓剂和胶囊的市场占有率依次递减,主要原因就是胶囊生产竞争过于激烈。我们卖出去的是杨氏销售相对冷清的部分。此外,杨氏此后即可从市场中选择合适的企业委托生产胶囊药品,那个时候,市场竞争越激烈对杨氏越有利。”阿次有理有据,逻辑清楚、声音沉稳,听得阿初满意地点了点头。提问的董事也笑着向阿次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即便如此,这2。7%的收益完全取决于GSK的盈利能力,而它的发展是和几位大股东的决策密切相关的,作为小股东,杨氏在GSK的决策层完全无足轻重。这相当于把命交到了别人手里,任其处置。”田中樱子说着,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田中樱子明显的挑刺找茬让阿次非常生气,桌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压制着怒意,尽量平静道:“只要是股权交易,就会有田中董事提到的风险。在英国期间,我亲自负责了安永对GSK的初步审计,我个人认为,GSK是值得投资的企业。”
话音未落,手却被握住了。那人的手指伸进他的指间,展平了他紧握着的拳头,轻轻地攥着。他看了阿初一眼,后者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各位董事,”阿初缓缓开口, “每个人对交易的理解不一样,在杨某看来,GSK看中的是三条生产线背后的生产许可资格,他们不想把中国市场都给合资公司,他们想自己进入中国市场。这三条生产线背后,是GSK和他们与国有药企合资公司之间对中国市场的瓜分。”会议室十分安静,董事们都在思索着阿初的话,连田中樱子都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阿初顿了一顿,接着说:
“同样的,杨氏要的,也不仅是GSK的股权,更重要的是对欧洲市场的参与。GSK向我们索要高额专利费的真实目的,是要让我们无力支付专利费,然后压低价格收购杨氏。所以从卷入专利纠纷的那一天起,杨氏就不可能再独善其身——要么走出去,要么就等着被GSK这种公司吞并。这次股权置换若能做成,两家的专利互相许可,利益休戚与共。他们折腾中国市场,我们开拓欧洲市场。”
一席话说完,再无人反对。简单的休息过后,董事们进行了表决。杨氏和GSK的股权置换得到了杨氏董事会的全票支持。董事们都对杨氏的未来充满希望,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阿初抛出了股权置换协议的草拟文本,并提出了一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问题:
“协议各位已经看到了,GSK要求对杨氏成立以来的全部帐目进行审计,但是十五年前,有人抽逃注册资本,从公司账上划走了三百万!”阿初说罢,“啪”地一声把当年的账本甩在会议桌上。“田中董事,你可不可以给各位董事解释一下?!”
田中樱子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起身就要抢过账本,却被另一位董事抢了先。他拿过账本仔细翻着,质问道:“田中樱子,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在老董事长眼皮底下划走这三百万的?!在杨氏这么关键的时刻,帐目怎么能出问题?!”
账本在各位董事之间传阅,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地看着田中樱子,等着她解释。田中樱子脸色时而惨白,时而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会议室的热烈气氛急转而下,凝重到了极点。
“大家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