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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驹们对音乐之心的理解,但是真正表演的次数却是很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老已经放开了Snape肩膀,语气是可惜又期待的,『错过这场聆听可是会让我都觉得可惜的事,来吧。』
Snape是想拒绝的,但是莫名的却什么说不出口;无论是人马长老亲切的语气、或是那灵动的俏皮笛声,都似带有魔力般蛊惑著他的脚,不由自主跟随上长老的引领--而在穿过短片的密林,来到可见篓火的营地最外围后,那给包围在好几位绕坐又绝对安静的人马之中,背对火光的少年剪影,却是格外清晰。
低首的少年垂眸半歛,神色是专注却也沉迷,一只玉制的巴掌大排笛在他手里传出的声音是如此的轻灵婉转,就和少年此时毫无保留的气质相同--喜乐,温柔,如风,消遥。
自然如精灵的化身--或者,就是自然精灵?
被脑海里蓦然闪过的荒谬想法弄怔了下,身旁的人马长老却像是洞悉了什么、又或只是巧合地幽幽叹息,『音乐哪……是神灵赐予所有生命最公正的礼物,并非是任何一种形式力量,却又远比任何一种力量亘久,跨越时间与空间而留存于历史。能够感受这份恩赐同时又能予以传颂的宠儿实在不多,更别说体悟到自然之心……只是可惜了,没有多少Merlin信徒能真正了解这份珍宝有多稀世。』
Snape已经放弃去解读人马长老如谜的语焉不详;事实上就算他有意思考,在人马竖琴声伴奏下吹奏着悠扬笛音、少年专注而自在的神态剪影却已经让Snape除了乐曲外很难集中注意去思索任何事情--莫名浮现的记忆,两年以前的长发青年投影逐渐与夜空篓火下的少年重合。
--没有凤凰的神圣吟鸣,没有婉婉醇净的歌声,只是最单纯的笛音,魔力因子却犹如有自行意识地依旧欢快围绕着少年,灵动似幻不减,更加飘逸卓然。
拥有最纯粹的星漾灵魂,风般的尔雅少年。
Snape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深切认知到,其实从来没有任何人或力量能控制Harry,甚至留住--那样的灵魂,那样的心灵,从来是任何外物都指使禁锢不了的--除非是他自愿。
而这样的念头一浮现,便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郁金香(十二)
愤恨?生气?怒火中烧?
无论是那种相近的同意词,对于用来形容Snape此时此刻心情,绝对都是苍白无力的。
『鼻涕精!你到这来做什么?!』
才剛推開校長室的門,迎面而來就是令人倒胃的大聲嚷嚷,臉色臭到不能再臭的魔藥學教授發出冷嗤。
『说得好象我很乐意来似的。』他慢吞吞的拖长语调,怨毒的眼神冷冷看向从沙发上跳起的Black,『一个充满甜腻腻蜂蜜气味的房间,甚至还没Sprout温室的泥味来得清新--抱歉,我差点忘了,也许Azkaban的腐朽尸味早已经将你的狗鼻子神经系统破坏殆尽,毕竟我刚听Poppy说你似乎连魔杖都拿不太稳了?』
『你个油腻腻的杂--』
『Sirius,』办公桌后方的Dumbledore开口,温和却绝对权威的声音制止了已然初漏苗头的污辱舌战,『Severus是我请过来的,无论是能力或是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事情,一名精通黑魔法与魔药精随的大师参与是绝佳助力也是必要。而且请别忘了我们在暑假已经沟通好的--信任,以及尊重我们的每一名伙伴,至少在大局方面。』
『我想我们都同意你的说法,Albus。』
仍坐在沙发上的Moody拐杖轻扣着地毯,眼眶里的诡异魔眼早在Snape进门前就已经盯紧。他嘶哑说,『但是对于同伴的定义,对于某些人来说似乎还没达到足以满足这个定义的要求……』
『Alastor,老友。』Dumbledore语带叹息,却仍然坚定的不容反对,『我对Severus的信任就如同你对Sirius的一样没有保留。这些年来Severus为我冒了太多风险做了很多事,所以请别再如此针对他好吗?』
Moody充满疤痕的陋脸扭曲了些,他哼了声地没再开口,也顺便制止了又想嚷嚷什么的Black一拐杖将之敲回原本的位置里。
对于Dumbledore的维护,Snape连一点感激之意都欠奉;就像老蜜蜂自己说的,在只领了一份学校教授薪资的基础上,他已经做了太多超出本职的工作,不过是提两句不咸不淡的帮腔根本算不了什么。Snape直接无视,拢着长袍走向离那两个敌意甚深处的最远一张沙发落座,『收掉你那些甜食糖水的哄小孩招待,校长。我很忙,地窖里还有三锅魔药以及一群小鬼的教材等着我处理,请你说话挑重点。』
Black差點又要跳起來,如果不是Dumbledore已經先一步回應。
『我知道辛苦你了,Severus。』长胡老着这回也少有的没用上他百玩不厌的装疯卖傻开场,直奔主题的说,『Alastor和Sirius在刚刚带回两只棺材,想必你注意到了。』
『只要有点脑子和眼力的人都很难不注意。』Snape双手环胸地让自己靠进椅背。他几乎不曾在这间校长室、甚至是Dumbledore面前露出这种算是半放松的坐姿--即使实际上他身体的紧绷只有自己才真正了解戒备其实不降反升,『怎么,难道那不是你找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专门准备的教材?』
『吸血鬼可不是什么可以给孩子们当玩具的东西。』Moody阴森说,『除了某些有特别兴趣,长期和黑暗生物打交道的人,才有控制吸血鬼当奴仆的特殊手段……』
『Moody先生可真是见解不凡,不愧是退休的Auror,连少数贵族的特殊嗜好都如此清楚。』Snape带上讥冷的微笑,『所以阁下才会认为向未成年巫师教导「不赦咒」其实比让他们实际了解吸血鬼习性更加可靠安全?在下受教了。』
『Severus。』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三人都没有察觉Dumbledore在看到Snape自进门落坐后的行举,令他眼中闪过细不可察的复杂深意--阴沉的魔药学教授一向浑身带刺话语带毒,长年来的恶劣发指形象不只学生、就是同事私底下也都抱着尽量敬而远之的态度;也因为如此,几乎没人发现Snape在这两三年来在无意间其实已经逐渐摆脱死气沉沉的举止,不再以绝望死寂的空洞去看待身边的人事物。
至于是谁给已经几乎等同行尸走肉、一心等死的魔药学教授重新带回活下去的希望、完成老顽童校长软言严令作弄手段使了十来年都能没做到的开解……或许只能用解铃还须系铃人来解释吧?不过眼下的正事与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感慨或欣慰,所以老校长只得再一次充当灭火员。
『Alastor和Sirius碰上吸血鬼并不是偶然。事实上,他们是在Hogwarts特快的行经路上发现他们埋伏,又受到吸血鬼攻击才出手俘虏。』Dumbledore语略严肃说,『基于暑假在Quidditch世界杯上出现的骚动,我想你们都该明白这两个吸血鬼的行为必有所图。』
『这很明显不是吗?才刚闹出那么大的事,这两个吸血鬼还在风头正紧的时候出来偷袭学生,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Moody嘶声说,魔眼仍狰狞盯着Snape,『我会把你需要的讯息从那两个吸血鬼嘴里通通挖出来,Albus,三天。』
『我相信你的能力,Alastor。不过在询问那两位吸血鬼事情方面,我希望采取温和一点的手段,』Dumbledore平静说,看向冷脸的Snape,『Severus,你的魔药有多少能在这方面起到帮助的?』
Snape才刚挑眉,还来不及开口,Black就抢先一步。
『为什么要鼻--用魔药去问那两个吸血鬼?』碍于Dumbledore平静却隐威的视线,Black不得不改口,『反正他们迟早要交给魔法部处置,Auror们有千百种手段去套话--』
『因为我以为,在目前情势不明朗的状况下,巫师实在不该贸然和吸血鬼有更多冲突--至少Hogwarts不该主动招来恶意,尤其在这里生活的几乎都是孩子的前提下。』Dumbledore说,『魔法生物不会妄动攻击未成年的孩子,这是他们普遍的护犊天性以及浅规则,即使生活在黑暗中喜怒无常的吸血鬼大部分也始终遵循这份约束。所以他们当中会有人想混到火车上肯定有其它原因,但是说要袭击学生这个可能性在我看来太小了。我想知道的是吸血鬼做出这种事情的真正原因,至于是否有指使人还是其次……尤其今年学校还主办了三巫斗法大赛,我很担心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让我忽略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