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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事情比较大才会呈上去。
“哦……这听着是喜事!不知……是张大人家的那位公子啊!”一个一身红衣官服的中年男人,摸着短须询问。他负责的是吏部,同张献忠的刑部多有瓜葛。毕竟很多官员的考核中,还有一项归大理寺和刑部的考核,主考当地民安。
“小儿子!”张献忠笑着拿起一个折子,随意的翻开:“诸位大人用膳了吗?”
“待会儿回去吃。我这边还没到年终没有你那么忙。”那人回了一句。
“我们几个约好了待会儿去庆安楼,要个席面。”其他几位年轻的新提上来的主簿,如是说道。目前内阁红衣阁老只有三个,一个是张献忠。另一个就是吏部尚书阮沣青,最后则是年老的太傅,国子监主簿柳青元。其他都是近两三年,从下面挑上来的内阁行走。本来还应该是四个红衣内阁,八个行走。但是现在行走只有六人,而内阁也不过三人。张献忠知道,皇上本意是想让户部尚书来坐。但是现宰的户部尚书,已经六十九岁。比较起他的父亲,也不过小了十岁。同时也是上皇老人,不好动不说也不希望对方位高权重。只等着上皇的时日熬过去,另选新人上来。他本人很看好严嵩,山东严家四房的。但是他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毕竟目前看来皇上比较喜欢任用一些贫寒子弟。这户部……不好说。
“那也好!我这里卷宗还要看,这马上就要秋后了还是要好好斟酌才好。我让小厮去给我买火烧配老鸭汤了,诸位自去就好。”张献忠不以为意,本来这内阁就是上午事多一些。中午的时候稍微忙一些,下午就能空出大把的时间来。他总不能自己忙着,也让别人陪着不是。
小厮来报的时候,张云溪正坐在屋子里跟黛玉品茗。今天的林晗只有一个时辰的抄书的课程,其余的都是出去玩乐。张云溪给他的任务,就是纨绔子弟。为此,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贴金箔,用金钩镶嵌宝石的鸟笼子。不过,里面倒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鸟儿,而是一直乌鸦。这让林晗摸不着头脑,他的课程已经进行到了圣祖明尊了。他本以为母亲会一直讲解到目前的今上,可不知怎么的却变成了这样的课程。做纨绔……他雕刻完今儿的史记,拎着鸟笼子看着里面晦气的乌鸦,任由身边的人给画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妆就出了门去了南面。
皇贵妃的妹妹……张云溪放下手中的茶碗,略一想才记起来:“是姑娘小舅舅的嫡次女?”
“正是此女,听说一直养在贵妃身边儿的。今儿皇上留我们家老爷叙话,怕是说的就是这事情。”小厮很是伶俐,他家是张家族地的佃户。因为读书好,但是却不好功名喜好专营。张献忠就选了他,在自己身边跟着几年看看人面,也好出去做事情。很有可能,会是张家未来某个铺面的大掌柜。
“可是探春表姐?”黛玉在一边有些吃惊,这可是顶好的事情。她为探春欣喜的同时,也感叹多年未见不知是否还记得自己。
张云溪懂得她的心思,笑着示意今天值班的单儿给了小厮红包:“拿着去买些酒水吧!我那个哥哥只是要了火烧?”
“可不是,这日子马上秋后了。刑部是最忙的。我们家老爷说了,托二姑奶奶个好给老家里面带了信儿去。说着事情,他应下了。我得赶着回去,不然怕是会伤了老爷的胃。”小厮笑得温和,态度恭敬没有卑微之色。面对张云溪,也是有理有据的。黛玉对于张家的这个小厮,印象很好。她想着,日后自己是不是也能□出这等人来。
“单儿,你去吩咐厨房将我中午的那道八珍汤封好了让他一块儿带过去。顺便看有些什么熟食,我那哥哥最是好吃肉的。给他里面加上两根水黄瓜。”
“哎!”单儿笑着对小厮欠身:“小哥儿别着急,那汤是我家奶奶上午就点了的,煲好一直温着。”
张献忠见到小厮的时候,内阁中已经没有人了。他脱了靴子将脚担在木凳上面,一卷一卷的看着各府送上来的案宗,这些都是要决定是否秋后问斩的案子。需得谨慎,稍不好就是人命事儿。
小厮将桌子清理出来,将拎着的食盒中的菜肴一个个摆上去。张献忠眨了眨眼:“你家二姑奶奶哪儿拿的?”
“哎哟……老爷您真是明察秋毫,可不是二姑奶奶惦记您。这汤,听说可是早早的煲好了一只温着的。熟肉也是厨上给切的,您趁热吃了。这黄瓜,说是给您清嘴用的。”小厮麻利的拿出温在怀里的火烧,从油纸包里拿出来摆在白瓷碟子里。那是从内务府设立的面食馆中买的,原本就是服务那些办差的官员和侍卫。都是一些简单,但是食量大的东西。毕竟是皇家掏钱,怎么也不会缺了什么闹个不好看。
火烧个儿大圆润,绵软香甜。里面夹着切好的熟驴肉,裹着酱料很是美味。张献忠喝了一口汤,虽然清淡了些却很配菜。他想着,若不是下午有卷宗要看,这怕是来点小酒就更好了。
安城和进入内阁室是为了金陵一个案子过来的,但是一进屋他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张大人!”恭敬地行礼后,他随意的走到一边坐下:“大人好口福啊!”
“可不,来点!”张献忠示意小厮拿了一双备用的筷子递给他。安庆和也不是矫情的人,将卷宗放在一边,夹了一筷子肉送入口中。他倒是不饿,之前也吃了两个火烧。小厮见了连忙出去到一边的茶水房要了一副碗勺过来,给安庆和盛了汤。
“味道不错,带着湖南那边的味道。”熟食做的有些麻辣味道。一边湖南四川一带的喜欢。
“你是淮阳人,怕是吃不惯吧!”张献忠摆了一节黄瓜,将瓜头那段递给他:“怎么,中午没回去?”
“我家内子是四川的,口味这些年早改了。为的是金陵的案子,犯案的是内务府供商李家的一个少爷。在妓院中闹事,烧了房子。死了不少人,原本是用银子给掩了。但是半年前,又让人给翻了出来。金陵那边您也是知道的,这不来您这里看看怎么办。”
—:文—“嗯!”张献忠点了点头:“这弄不好,怕是要惊动吏部。怎么个翻得?”
—:人—“告了金陵通判齐亮,知府柳存舟。”安庆和一边吃着切得薄如蝉翼的肉片,看着自己的上司。
—:书—张献忠放下啃了一半的火烧,小口的喝着汤想了想:“那柳存舟……跟国舅那边有关系?”
—:屋—“就是这个,所以才难办。我们是刑部,按律办事。但是,这卷子我看……不好办!”安庆和话语的意思,是说不想被当了刀枪用还得罪人。虽然说皇后目前失势,但是皇上并没有表现出要废后的意思。不废后,人家就是皇亲国戚。
张献忠点了点头,他重新拿起那个火烧啃了两口一边嚼一边思考。这内宫目前没有什么大的动向,皇贵妃的位置怎么来的上下都清楚。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再高的位置也上不了后位。后宫权柄,也当不得什么东西。横竖看着,还是前朝的事情扑朔迷离了一些。本来预计要做的,最近几天皇上突然停手了。这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终归静的时候不能动。
啃掉一个火烧,他喝掉半碗汤一边重新给自己成汤一边说道:“写个折子,递上去吧!待会儿我写,你就别沾手了。我们家马上就要跟皇贵妃沾亲,这种时候我上了折子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横竖,就当讨贵妃人情也是不错。”
“沾亲?”安庆和有些惊讶,他记得张家唯一能够跟那嫁家算上关系的,是外嫁林家的次女。
“皇上钦点,皇贵妃的妹妹跟我的小儿子。”张献忠叹了口气,连连吃了三片肉才靠回椅子一手拿着黄瓜一手火烧毫不在意形象的啃着。他吃的很豪放,有些不拘小节的样子。可是安庆和知道,这不过是顶头上司的一个面具罢了。在这个纷纷装温文儒雅的朝堂,也就张家出奇葩。
前张阁老喜好喝两口,却偏偏是糯米桂花酒。就是朝堂,也敢打开酒壶抿上两口。此番上任的张阁老不像文人,倒像武将多一些。
他听到前四个字,就知道这等事情怕是那皇贵妃特意吹得枕边风。皇上之前留了张献忠在里面,怕就是说这个事情。看起来是商谈,但是张家前一阵子已经变着法的退了皇家两次好意,都为了一个女儿。说是女儿少,珍贵。那么儿子就不贵了,数量多吗!张阁老三个儿子,末了老来得子。这事情,就推不得了。
张献忠吃了午膳,小厮麻利的清理干净。安庆和在一边磨墨润笔,看着张献忠针对这个卷宗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折子。这事情本来不是他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