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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后,贾家迎来送往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得以歇息。贾琏为林如海守丧的事情,贾赦是知道并且支持的。毕竟,他无法在孝这个字上为儿子做些什么。如果这么做能为儿子日后铺路,就没什么不好的了。他曾经想过,如果能够因此成了林家人就是最好的了。
贾母对此很不乐意,但是她又不好让人过去拉扯回来。毕竟那是她的女婿,她孙子懂事难道还能拦着不成?而且,这些天跟老大正闹得不愉快了。贾赦将自己的私产悄悄地以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方式变卖了个干净,那都是她多年来看在眼里的东西。就是贱卖合着也有二十多万两银钱。可是这比钱她没看见的时候,就进了户部连带的还有据说是贾赦的私房,一同三十八万两多。
此时正是要建造园子的时候,结果贾赦愣是干了这件事情。不过她还没有白扯完,就被一道圣旨吓到了。
在过了元月十五后,从宫里来了两到圣旨。第一个圣旨给的是贾家,说为国尽忠,还了大半私产很是不错云云。特赐贾元春居住凤藻宫正殿,贾家赏赐若干。第二个圣旨是给贾赦的,要求他带着妻妾搬家去宁古塔放马去,无诏不得回京。其长子孝心可嘉,恭敬师长。经通张保元荐,特允许在祖籍读书参加科考。不用跟随父亲去放马了。要求他在二月末之前必须启程,庄子什么的都为他准备好了。
听到这两个圣旨,老太太彻底晕了。前一个还好,终归是赏赐。可后一个却是摸不清头脑了。而贾赦听到圣旨,却乐了。宁古塔看似苦寒之地,实际上却是符合他的性格。只要不在这个老太太身边,他就有了深展拳脚的机会。不就是一年五十只小马驹吗!
这是圣旨,老太太就是在如何不愿意也得让他带着媳妇箱子走。这就如同分家,无诏不得回京就等于实打实的分了家。王氏看着大房离开内心很是高兴,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贾家就属于她了,日后就是她的宝玉的。可是,明显她高兴地太早了。
在贾赦离开后没两天,一道圣旨让她彻底懵了。同样的,还有贾母。
圣旨的意思是,贾母为母不公。以孝压子,让继承爵位的长子居住在马棚附近而次子却居住在赦造公府内,实属对皇权的蔑视。家政为次子不恭敬兄长,愚孝母亲实难大用。革除官职,贬为白身。贾母革除超品诰命,降为二品夫人。同时既然贾母喜爱小儿子,因此要求家政即刻搬家离开荣国府,只能带走荣国府十分之三的财产。同时被带走的还有贾母。以后,她只管跟着小儿子过吧!荣国府跟她没关系了!若贾琏高中举人,贾赦的爵位降等由贾琏承袭并且居住府邸。
伴随着圣旨来的,是内务府的管事。他们负责清点和查封整个荣国府的家产,除了女眷的嫁妆陪嫁人员外,所有奴仆一律官卖。
没有人知道皇上官司里到底卖的什么,只是他们知道贾家的事情可能只是一个导火索。只是这引线有多长,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贾母带着家政搬到了往日的一处五进的房产中,贾府原本的下人除了陪嫁外都被官卖不得赎回。至此,贾家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
贾琏在林如海坟前守了七七四十九天后,身体虚弱的回到林家老宅。担惊受怕的王熙凤,看着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的贾琏顿时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多月,才缓了过来。也是在这个时间,贾琏知道了圣旨和家中的事情。贾母不能抗旨,更不能在家书中说儿女不孝。因为说了儿女不孝,就意味着抗旨。所以她只能简单的安抚,想他能高中云云。此时的贾母明白,这五进的宅子远比不上生活了一辈子的荣国府。她迫切的希望贾琏能够早日高中,好回来继承爵位接她和家政一家回去。
贾琏看了信嗤笑一声:“这老太太糊涂了,当初她如何待我的?”经过这四十几天孤寂的守坟,他的性格变化很大。原本静不下来的心,可以安静下来思考问题了。四十来天,他一直在不断回忆着自己的过往。虽然说开始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定下来做的,那么后来就是习惯成了自然。
“我给老太太回了信,说是等爷您守完制,就去进林家家学读书。虽然年岁大了一些,到也不晚。如果老太太住在那边不顺心,可以过来一起住。”
“她舍得?”贾琏笑着拦住王熙凤的腰身:“京城繁华,这边可是寄人篱下。不过如果她能带着宝玉一起过来,倒是有意思的很。”
“肯定是舍不得的,这不前个儿就来信说自己老了走不了远路了,让我好生照顾你?”王熙凤笑着逃出贾琏的怀抱,此时还要守个一年半的弟子规。她可不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废掉。
“算了,父亲必然是在私折上说了什么。不过这样倒也好,省得我们费心思了。我决定苦读的事情,你可明白?”贾琏指的苦读,就是埋头读书不说,还要减衣缩食的那种。不仅仅是他要一身棉麻,就是王熙凤也要舍了一身富贵。他想的很清楚,如果要按照姑父说的走清流一脉,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两点。从此学着那些清苦的学子一样,才能将筋骨熬出来。他曾经不是没有羡慕过那些能够口读诗书的人,只是当时的环境容不得他去努力。
王熙凤温柔的看着贾琏,给他奄奄被角:“横竖都是要改了门风的,我倒是能吃苦的只是担心爷能否坚持下来。”
贾琏看着王熙凤,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信我一次!你家爷什么时候信口雌黄过?”他说的是实话,他贾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答应的事情都会完成。不然,他也不会在他那假道学的二叔哪里,得了一个可惜不读书的名头。
“成,那我看着爷给我挣个举人娘子回来。”王熙凤笑得很开心。其实她要的不多,只要日子过得舒畅丈夫又是个能依靠的。吃糠咽菜都没问题。
“举人娘子算什么,怎么也得是进士夫人!”张云溪推开帘子,看着两个含情脉脉的,轻声笑着。贾琏见她进来,连忙扭头避开目光。葬礼后这段日子,也算是熟悉的了。只是他本这着礼教还是守着规矩的。
“我是带了先生给贾大爷的,听闻身体不好就特意把先生给领了过来。”张云溪看着贾琏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对帘子外招收:“林晗,还不过来见过世兄。”
“林晗见过世兄!”林晗规规矩矩的行礼,他们在葬礼上就见过只是之后贾琏去了坟地,就没有怎么熟悉。
“见过林家弟弟,我这身体虚着,真是让你见笑了。”贾琏见林晗小人儿一个,很是意外。
“无妨,母亲让我来给世兄背书。说是等世兄可以行起了就停,每天三个时辰。”林晗小脸很是正派,看着王熙凤就想捏一把。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起身拉着张云溪走出去:“你们兄弟二人慢慢聊,我们出去说点体己话。”
走出门,王熙凤捏了张云溪腰一把:“怎么尽出这幺蛾子?”
“我就这么一个哥儿,宅子大姐儿也大了要跟着学,平日里除了上课在族里也没个朋友。跟他这么大的就三个,都是女孩儿。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关着他不让出去不是?”张云溪被她拉着作在一边的临窗炕上。丫鬟很快上了茶点。
“你也不怕我们家那个把他带坏了。”王熙凤瞟了她一眼。
“这好坏没法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你当是个人带着就能坏了?”张云溪笑了她一下,拿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你怎么最近这么喜欢老君眉啊!”
“这不是来的时候就带了这一种茶,附近的茶店都是陈茶,想要春茶还得等?”王熙凤跟着抿口茶,捏了几粒瓜子拨着吃。
“待会儿我让银杏给你送点红茶来,秋儿得的大红袍。”张云溪知道这是要茶呢。笑了她一下应承下来。不过是几口茶水,她又不吝啬。
“那把你的玫瑰也给我点,我可是在年货中看见了。满满一罐子呢!”王熙凤本就性格豪爽,对着闺蜜这点子求头她还是开的了口的。
张云溪点头放下茶杯:“说到这个,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这你去劝劝大姐儿。我终究跟她不是亲厚,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倒不如你的来的有用处不是?玫瑰这次足足得了两斤,我给姐儿留了一斤,匀给你半斤可好?”
“你这是拿半斤玫瑰贿赂我啊!”王熙凤看着她,笑着:“行了,我去给你劝劝。终归是定下来的事情,姑父人也走了。再闹腾下去,这命就没了。”
“那就谢谢你贾家奶奶了!”张云溪笑着起身作揖。看的王熙凤一阵轻笑。
“行了行了!”她笑着摆摆手:“听说赖大家的要过来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