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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定了定神,“张……无忌师弟。”险些直接把张教主三个字叫出来。
张无忌他乡遇故人,喜上眉梢,“宋师兄,你怎么在这儿?”他离开武当已有数年,根本不知道宋青书而今在做什么。
张无忌转头又见看鹿杖客与鹤笔翁,他当年年纪幼小,已记不太清二人长相,只觉得这二人有些眼熟。
他凝神去想,鹿杖客与鹤笔翁唯恐王保保有失,已退回王保保身边保护。同时打出一道响箭。
杨不悔突见宋青书,心中喜悦,也顾不得而今情状,就立在宋青书身侧,轻声叫道,“青书哥哥。”
宋青书许久未见她,便低头对她笑了一下。
忽地,从街边三层楼上落下一个灰扑扑的影子,这人身影快的如同一阵轻烟,正是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落在街上,左右一瞧,奇道,“教主,这是什么场子?”
张无忌也不知道,转头去问宋青书,“宋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明教高层也都相继出现,张无忌此番下光明顶为的是与六大门派讲和,明教高层大多数都跟着来了。
此时,王保保那一边也站了数十个高手,一行人把王保保护的滴水不漏。
只可怜了那些来不及走避的百姓,各个抖如筛糠,蹲在墙角哆嗦。
王保保走上两步,手上托了一个玉盒,大声道,“青书,你看这是什么?”
玉盒啪的一声打开,露出里面黑色药膏。那药膏状如黑玉,清香扑鼻。
宋青书眉心微微一皱,上前一步道,“这是黑玉断续膏。”
“不错,正是黑玉断续膏!”王保保沉沉一笑,转头道,“阿三,宋少侠千里逃亡,还没听说你日前所做的事迹,你给他说说。”
阿三走出来道,“小人日前在沙漠中碰巧遇见了武当派的殷六侠,殷六侠武功不错,可惜武当剑法比起大力金刚指来,还差了点。小人便用大力金刚指捏碎了他的手足四肢。”
王保保似笑非笑,“青书,你听见了?”
宋青书脑中嗡的一声,脸色瞬间一白。
王保保踮了踮手中玉盒,“青书,这黑玉断续膏你要是不要?”
宋青书苦笑一声,“小王爷,请直说吧。”
王保保手指向宋青书身后一指,“你给我杀了她!”
宋青书回头一看,王保保指的正是杨不悔。
宋青书呆了一下,缓缓摇头,“小王爷,这件事我做不到。朋友之义不可不顾,况且在下自问不是明教杨左使的对手,没本事能杀他的女儿。”
杨不悔脸色刷的一白,王保保却倏地一笑,“罢了,小王从不会强人所难。宋青书,你想要黑玉断续膏,也容易的很。”
“只要你跪在小王眼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求小王赐药。这黑玉断续膏就是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宋青书脸上,张无忌不知道宋青书这些年打下多大基业,可明教中人谁不知道?
麾下数万兄弟,手握两省地盘,宋青书早就不算是纯粹的江湖人了,倒不如说是一方诸侯。
宋青书面色变了数变后,竟当真在所有人面前走出来,撩起衣摆跪在街上,连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求小王爷赐药。”
王保保朗声长笑,他将药盒往阿三手中一放,缓步走上前去,在距宋青书不远处停下来,轻声笑道,“青书,我的苦心,你明白么?”
王保保说罢转身便走,待到他返回己方阵营,便一颔首。阿三点头,将手中玉盒一抛,“宋青书,你接着吧。”
宋青书手一抬,那玉盒便落入他掌中。
王保保深深瞧了宋青书一眼,便带着人离去。
宋青书看着那玉盒,闭了闭眼睛,知道从今日之后,天下将无人不知宋青书纯孝之名。
足够好的名声,会在乱世中带来更多的好处。这就是王保保的苦心。
可是王保保呢?他的名声难免要有点瑕疵。
张无忌走上前来,“宋师兄,委屈你了。”
宋青书摇了摇头,不想再提这件事。而杨不悔脸上却再没有了刚才看见宋青书时的喜悦之色。
杨逍摸了摸女儿的发顶,轻声道,“不儿,有些事忘了吧。”
杨不悔静了一会儿,却使劲儿的摇了摇头。
宋青书没想到殷梨亭此刻就与张无忌一行在一起,但是这样宋青书也就放心了。
殷梨亭受伤太重神思不清,宋青书看过殷梨亭之后,就与张无忌告别。
张无忌奇道,“宋师兄,你不回武当么?”
宋青书微微默然,看了张无忌一眼,道,“我有要事,不能耽搁了。六大派的精英而今都在朝廷手中,你小心些。”
宋青书又张了张口,有心说人都被关在万安寺,可他实在解释不了是怎么知道的,终于只能长叹一声,就此离去。
他自然不知道,在他走后,张无忌被明教众位高层捉住狠狠恶补了时事知识。
宋青书心中挂念父亲师叔与武当派众弟子们,但也只能先返回信阳,本想再斟酌一番去大都救人,却不想天下风云骤变。
汝阳王率兵彻底击溃了刘福通,山东红巾军几乎全军覆灭,刘福通也未能幸免。
汝阳王趁势南下,与孛罗帖木儿呈合击之势,直取徐寿辉。
徐寿辉派人来信阳求援,宋青书人还未到信阳,叶夕的信已经一封接着一封的传来,无一不是让宋青书快回信阳坐镇。
☆、第97章 宋青书的故事(完)
天蒙蒙亮,尹三大步迈进宋青书居住的桐乡府衙,一路走到后园卧房,被一队兵丁拦住。
尹三见状低声问道,“将军还没醒么?”
那亲兵压低声音道,“将军五天五夜都没合眼了,这才歇下来多久。”
尹三微一犹豫,“我在这里等着。”
不多时,屋里传来声音,“什么事?进来说罢。”
尹三应声走进去,见宋青书迷迷糊糊的一手撑着额头靠在床头,双眼中满是血丝。
尹三见状深深觉得他自己比起将军来还福大命大呢,沙漠里那一场风暴差点要了将军半条命去,害的将军回到信阳就一直病怏怏的,反观自己带着几个兄弟从沙漠里爬出来还身强体壮的。
尹三自然不知道,宋青书这半条命是交代在鹤笔翁那一掌上面的,却真不是交代在沙漠的风暴里的。
宋青书连番受伤,本觉得伤了元气,却不想在冰洞里看来的内功心法深有奇效,大大的缓解了宋青书的内伤。
可是元兵来袭,宋青书分兵遣将,又亲领一军赶赴桐乡,正与元兵当面撞上。
这一场鏖战打了五天五夜,宋青书强靠一口真气撑着,几乎没合眼。
等到元兵退去,宋青书也趴下睡得人事不知了。
还没有歇够就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宋青书头疼难忍,只能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问,“出了什么事?元兵又来了?”
“不是,不是,”尹三低着头,“是徐寿辉,派人送帖子请将军赴宴。”
宋青书听见这话,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嗤的一声冷笑,“元兵还没退出去五百里呢,他倒有兴致,不怕让人家得了消息给一起包了饺子!”
“不去!就说本将军身受重伤,起不来了!”宋青书躺回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他快马加鞭赶回信阳,又带着人赶来桐乡,连着两个多月水深火热生死一线,现在才能缓口气,实在没耐心去应付徐寿辉了。
尹三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宋青书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大都那边有消息了么?”
尹三摇头,“还没有呢。”
大都到这边的消息已经被元兵全部截断,蒙古士兵整天挽着弯弓射鸽子,没有一只信鸽能飞过来。
宋青书叹了口气,而今他根本片刻都离不开桐乡,元兵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稍一疏忽,就是数万人的性命。
忽地,窗棂外传来啪啦啪啦的翅膀挥动声音,立在门外的亲兵一眼就看见刚飞进后园的雄鹰,心道这可是将军的爱宠啊,忙不迭把窗子推开。
雄鹰翅膀一展,就落在宋青书床头,翅膀挥了两下,啾啾两声。
宋青书抬手摸了摸飞景的头,解下它爪下竹筒,取出一封书信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封加盖了官印的婚书。
一方写的是库库特穆尔,另一方写的是宋氏。
宋青书看着嘴角一抽,把婚书收了起来。
几个月间,宋青书一直被拖在桐乡,分身乏术。而此时此刻,明教教主与峨眉掌门的婚礼已经昭告天下。
宋青书听见这一消息时,元兵就距他所在不足十里。
正如同王保保所说,江山面前,儿女情深终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