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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就泛起深沉的罪恶感,只好瞥瞥嘴将郁闷化动力赶车了。
“大叔;这里离东丹还有多远的路?”
“远着呢。怎么;是要去投靠亲戚吗?”她摇摇头,谢绝和干粮店大叔聊山海经的机会,只暧昧地笑笑提着一大包饼子之类的东西离去。
路上经过大药房,瞧见那坐堂大夫给人把脉,她便探头探脑进去了,随即对那正巧收回手写房子的大夫一笑:“请问……有没有活血生肌的膏药?”
那侍候在一旁的药童登时便唰唰望过来。
“给夫郎买的?”那大夫沉沉望她一眼,语调威严。
“……额。”歌天涯皱了皱眉,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说实话,便应声了:“对。他的脸上溃烂得很厉害,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有这种药吗?”
那药童和一边的人嘀嘀咕咕,间或投来几抹鄙视的目光。
该不会以为她家暴吧?一脸黑线的歌天涯无奈地加了一句:“不瞒您说,我夫郎前段时间被歹人带走过,回来便是这副模样。我甚至怀疑他们在他脸上有做什么手脚。”
那大夫脸上顿时柔和起来。
问清楚碧灵膏使用方式后,歌天涯便付了银子赶了回去。
二人暂时住在一家小客栈里,马车被寄放在一户农家。
她赶上楼,那小二立刻喊住她提醒一句:“公子,洗澡水已经送到您房里了。”
洗澡水?她没要洗澡水呀?见她疑惑,那小二爽朗一笑:“那公子肯定要。”
却也未必。他一路上怎么忍过来的,她一路上又是怎么忍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拿出一路上揣在怀里的膏药,径自入了男子的房门。却瞥见对方雪白的背部,那颜色一下子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她一边道着歉一边结结巴巴地退出去:“额……对不起……”
再过了一会儿确定里边的人已经整理好自己,她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门而入。
“这是我给你买的膏药,你用用看吧……嗯……消毒的……”把一小盒药膏放在房间中间的原木桌上,她便又自觉地退出去,顺便带上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
温冠佳垂下弧线分明的睫毛,取过桌上的药膏嗅了嗅,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
镜里的人一双眼十分明亮,天生显得狭长上挑的眼梢自有一种风情。他原本憎恶的半边青黑在皮肤溃烂的情况下也显得微不足道,他怔怔地抚上脸颊,指尖忍不住在并不完好的肌肤上带出一道掐痕。眼底略过一丝怨毒的恨意,他面无表情地将洗净的发往后梳,露出丑陋的肌肤。
他现在的脸已经溃烂不堪,可他还有沾用了些许脂粉描画着眼睛眉毛鼻翼的轮廓。在关键的地方落下一层薄薄的粉,原本整体精巧的五官立刻显得分散而平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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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水用指在桌上写下名字,他冲她微微笑了笑。
“阿年?”歌天涯皱眉读出名字,探询地看向他:“没有姓么?”
他摇摇头。
“唔,不过倒挺顺口的。”阿年笑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编齿。
“为什么想去东丹?”他又在桌上蘸水写字,又示意歌天涯看过来。
“……没什么为什么吧。”她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笑意,甚至是几分无所谓:“只是突然想去那边看看而已。”
他收回手,平静的脸,也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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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温冠佳,在十三岁之前的温冠佳温和善良,其貌与明珠相比,只会让明珠黯然失色。
徐徐绽开在唇角的笑,夺目耀眼,艳丽非常。
而他叫一个人师傅,寇翔。
准确地说他从来没叫过那个男人师傅,因为寇翔厌恶那个称呼。每每失言喊出他不喜的称谓,那个男人便会邪恶地笑开,挑起他的下巴凉凉地看着他。
“你想让我当你的师傅?”他不解,所以在十三岁随着寇翔去他的领地上学习巫术时,他大胆地问了他。
“是。师傅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称呼?”寇翔放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他。只是笑。
“那便,唤我师傅吧。”当时寇翔很温柔,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拍拍他的发顶。
可从那天开始,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就像是蛇信一样张开触角,肆意用青黑一点点占据着他原本白皙仿若透明的脸颊。
当时的温冠佳很惊恐,然而现在的阿年看到自己面无全非的脸,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就像后来,他冷冷看着对他嘲讽着笑的寇翔一样。
“这是师傅给你下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着写着就想睡过去了……困死了……= =现在小高考每天12节课从早到晚,就是写试卷评讲写试卷我去……下午还整出两小时考两门……好吧校长的提议……于是下课大课间也没了……
好几天没上了乍一眼看见评论一惊……我还以为我太困了眼花了呢……= =总之,1412童鞋我记住你了……还有可爱的茶童鞋~来熊抱一个~没想到还有追文的= =
☆、45分
桌上的砚台里墨色的水光忽然翻滚起来;浮起一双墨色氤氲的沉沉眼眸;眼眸的主人借着这一方天地扫视过屋内的设置;只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墨色轻颤过后便是普通的平静。
门被轻轻推开;是进来打扫的小厮。
他眼皮未抬,“我这里不用打扫了。”小厮点头又退了出去。
室内恢复到原先的清冷寂静;他因想心事而眉间微蹙。
绝对;不能让她去见那个男人。他一向都猜不透他;所以一定不能冒险。
“啧啧,瞧瞧你自己。我的乖徒儿;多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墨色的眸子盛着氤氲的暖橘光芒;带着些许戏谑,寇翔嘴角微微上扬。
敛起眉间的轻愁;阿年镇定自若地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找我有什么事。”
幻影寇翔眯眼笑了:“我的乖徒儿;你不知道吗?你身边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啊。”阿年嘲讽地勾起嘴角,声音暗哑低沉:“你这个疯子。”
幻影寇翔的笑凝固在嘴角,眼底慢慢聚集起风暴。
“你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什么师傅呢……你不过是他的影子。”
幻影寇翔眼底略过嗜血的血色,“你……可真是长大了呢……居然……懂得忤逆我了~”他虚幻的身躯穿过光线,走过透明的一道光路,紧紧地贴着阿年。张开的手掌如玉,面色阴冷地虚抚着他丑陋的脸颊。
“真是丑呢……呵……阿年?名字也这么难听……不过,真是适合现在的你。”
他斜睨着靠在身前的幻影。
“还不离开吗。”幻影寇翔手上的动作一滞。
“就这样……充当他的眼睛、耳朵……”轻笑。
“闭嘴!”平凡诡秘的脸上呈现一派丑恶狰狞。
幻影阴冷着面容被吸进了他手中的一方铜镜中,却也不恼,神色淡淡的似乎方才被戳中痛处的并不是他一样。
“在镜子那边的世界,当那边世界的王,多好呀。”阿年低低地笑。
“把她带过来。”
“把她带过来。”开合的唇间重复着这样的字句,幻影寇翔在镜中面无表情,原本平凡的面容更是僵硬。
松手任铜镜碎裂于地,凌乱的碎片在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也碎裂了喧嚣。
“怎么了?”听见碎裂声的歌天涯微微虚开门往里瞥了一眼。
【没什么。】他摇摇头又见她把门关上。
可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
“哦,对了。阿年,你有没有什么亲人?在这附近?”她迟疑着还是问出口。
【……是。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他沉默,比着简单的手势如是说。
“啊啊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毕竟额性别额差异…你还是和亲人呆在一起比较好……”骗鬼去吧歌天涯!老实承认吧你就是嫌弃他累赘了对不对~你这货就是喜欢千里走单骑~
热烫着半边脸的歌天涯于是被心底的邪恶打倒了果断闭嘴不言。
【我没有误会。这段时间谢谢你。】他取过从未拆开的包袱,像一阵风一样轻飘飘地掠过还在原地默默忏悔的歌天涯。
被风迷了眼的她只看到舞动的衣角,单薄的胸膛和他轻轻开合的橘色双唇。
“还会再见的。”耳边无声,字句却像魔入了心。她怔了怔,缓缓转身看他离开的方向,只是阳光下明净的尘埃在飞舞。
他纵马成为荒地中飞快前行的一点,决计要在歌天涯之前早她一步先到达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歌天涯,没了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