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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吴邪指着年轻男人说不出话。
“我叫张起灵。”年轻男人望着吴邪,“跟我走。”
“走毛啊!我不管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现在我要迟到了,你在这等着,我下班来找你要钱!”说完,吴邪急匆匆地跑了,他根本没想过别人会等他,钱也肯定要不回来。
下午放学,中间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吴邪回家给秀秀做饭,然后继续晚自习。关于早晨的事情,他基本已经认命了,说不上为什么,他竟然不太生那人的气。
“这么个帅哥居然脑袋有问题,差点害我名誉受损。”吴邪焦急地往回赶。上了一天课,他跟学生一样累,思维不是很很活跃,所以见到张起灵还站在原地等他的时候,他彻底当机了。
“你……你……”如同早晨的翻版,吴邪再次说不出话。
张起灵显然站了一整天,头发和衣服上全是厚厚的积雪。吴邪发现他卫衣下面连件毛衣都没有穿,天知道这么冷的天气,这人怎么还没冻晕过去。
“跟我回家。”吴邪拽住张起灵的胳膊,拉着他往自己家走去。
回家后,秀秀还在房里熟睡。吴邪打开暖气,把张起灵推进浴室,然后去房间拿了套自己的睡衣给他,自己冲进厨房做晚饭。
“我一定是疯了。”吴邪用刨子快速处理着土豆丝。
他带了一个小偷回家,尽管这小偷知道他的名字。其实,名字这东西最不靠谱,像他这种老好人,镇上谁不认识他,随便打听下就能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吴邪把刨子放到砧板上。那双眼睛,仅仅看过一眼,他便再也放不下。
晚饭很丰富,不过都是家常菜。秀秀出来后见到穿着吴邪睡衣的闷油瓶,吓了一跳。
“这是我大学同学。”吴邪摆好三人份的筷子和碗,让秀秀坐好,然后对闷油瓶使眼色,叫他附和一下。
闷油瓶在沙发上发呆,接到吴邪的暗示,缓缓点了点头,“你好。”
秀秀是个好客的人,很快便热情地招呼闷油瓶过去吃饭。闷油瓶慢吞吞地走过去,那反应就像吴邪在饭菜里下了毒。
“张哥,不合口味吗?”秀秀问。
吴邪郁闷死了,这什么人呐,一点也不顾及辛勤劳作者的情绪。
张起灵摇头,拿起筷子,夹了几根土豆丝。
不久后,三个人吃完了饭,秀秀说她来收拾餐具,要吴邪赶紧回学校。吴邪说行,孕妇也要进行适当的运动。回头一看张起灵,张起灵也在看他,眼神复杂,吴邪莫名其妙。
“跟我走。”吴邪跑到张起灵身边说。
张起灵没衣服,吴邪又拿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张起灵更瘦些。
吴邪不可能把张起灵和秀秀留在家里,他根本不知道张起灵是什么人,可他又没法把张起灵赶走,因为他发现他的心不愿这么做。
“我到底是怎么了?”吴邪拍拍自己的脸。
张起灵没意见,和吴邪一起出门。路上,吴邪开始盘问张起灵,包括偷衣服的事情。张起灵起先沉默着,快到学校门口时,他忽然说:“这座小镇被汪家人布了六出花阵,四周的山里全是深埋地下的青铜铃铛,排列成六角雪花状。要破阵,先破阵眼,而你就是阵眼。”
吴邪“哦”了声,“那道长有何高见?”
可能吴邪的反应在张起灵意料之外,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有你心甘情愿离开这里,我才能跟着离开。如果我强行带你离开,你也许会死,我也出不去。”
吴邪望着张起灵,忽然开始大笑,直笑得眼睛都湿润了。
“喂喂,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六出花不是古代打仗才用吗?深埋地下?那你把它们挖出来不就破阵了,还要我做什么?算了,我也有这种爱幻想的学生,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下班了我跟你聊聊,你会好的。”吴邪拍拍张起灵的肩膀。
张起灵瞥了那手一眼,再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吴邪联系了有关部门,奇怪的是,这些人全说正在办理,让吴邪多收留张起灵几天。张起灵已经在吴邪家住了三天,睡在沙发上,除了晚上睡觉,基本不呆在屋里,连饭也不在吴邪家吃。
吴邪工作忙,手也不方便,老婆怀孕需要贴心照顾,每天像个陀螺在学校和家庭间飞速旋转。可就是这样,他还想着那个姓张的怪人到底跑到哪里打发这么多时间。
那天,张起灵没给吴邪沟通机会,反正吴邪说什么,他就一直望着天。
“你到底看什么?云层那么厚,连颗星星都没有。”吴邪有些生气。
张起灵的眼神飘得很远,似乎已经望穿天际。
“到底有什么?”吴邪纳闷地随张起灵一起瞅着夜空。
张起灵摇头。
吴邪忽然显摆地说:“麒麟座,就在那个位置,可惜肉眼无法看见。”
麒麟座?
张起灵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发愣。
吴邪不耐烦地转身,“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秀秀还在家里等我,快点走!”
“麒麟座?”张起灵静静地看着吴邪。
“你对它感兴趣?一会儿自己上网查。”吴邪瞪着张起灵,“温度都零下了,你不冷吗?”
回到家后,吴邪照例跑进房间,拥着娇妻送上甜蜜的晚安吻。秀秀给他留了宵夜,因为他至少到十二点才会睡觉。吴邪的房子不大,只有一间主卧,所以张起灵只能睡在客厅。吴邪也在客厅备课,他不留在温暖的卧室全是因为害怕打扰秀秀休息。
“喝牛奶吗?”吴邪问张起灵。
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看着台灯下的那张脸。
“我问你话呢。”
“不。”
“你还真是惜字如金。”
“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吴邪扔了手里的书,严肃地说:“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你和我到这里的时间一样,你的一切都是虚假。”张起灵瞥了主卧一眼,“青铜铃铛制造的幻觉能映射出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
“够了!我好心收留你,你再这样胡说八道,小心我赶你出去。”吴邪脾气很好,但这人居然说他跟秀秀的幸福也是假的,这让他非常生气。
张起灵站起来,真地走向玄关。
“喂喂喂……”吴邪慌了。
午夜的东北小镇,温度零下二十摄氏度。张起灵穿着吴邪的羽绒服,没有戴风帽,坐在吴邪家门口的台阶上,仰头看向麒麟座的方向。
“管你去死!”吴邪气呼呼地继续备课。五分钟后,他看了玄关一眼,没动静。十分后,他又看了玄关一眼,依然没动静。
“疯子。”吴邪嘟囔。
长春市内的一所医院里,张海客举起铃铛,当着黑眼镜和解雨臣的面,拿王盟做起实验。“青铜铃铛制造的幻觉能映射出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他说。而千里之外,有个人正应验他的话。
吴邪蹑手蹑脚走到主卧门口,把门推开一条缝,小心翼翼观察秀秀。
秀秀是他的老婆,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追秀秀的时候历经千辛万苦,秀秀是他求而不得的女神,所以,在他几乎要放弃,伤心欲绝的时候,秀秀答应嫁给他,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有奇迹存在。
吴邪最害怕失去秀秀。
“睡着了啊。”吴邪满意地关上门。秀秀最近吐得厉害,睡个好觉不容易。
“那家伙真不进来?”吴邪盯着玄关自言自语。后来,他趴在桌子上眯着了,台灯柔和的橘光洒在他脸上,他做了一个梦。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吴邪看到秀秀站在远处。
“秀秀!”吴邪的心像泡在蜂蜜水里的海绵,充实而甜蜜。
“秀秀,等我!”吴邪急切地跑过去,紧紧抱住秀秀。
“秀秀……”吴邪闭起眼睛,露出幸福的微笑。
“青铜铃铛制造的幻觉能映射出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吴邪突然听到张起灵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到秀秀身后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谁?”吴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痛得站不稳脚跟。影子越来越淡,他猛地推开秀秀,大步奔向影子。
吴邪最害怕失去秀秀背后的那道影子。
梦中的影子坐在门外的冰雪世界里,抬头望着吴邪对他提起的星座。
第二天早晨,吴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他给张起灵准备的棉被。他在客厅睡了一晚,没有回卧室。
“我怎么睡在这里?”吴邪揉了揉太阳穴。
张起灵站在窗边望着吴邪,“你要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