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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摇摇头,默默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布袋。
“干嘛?里面装的筷子吗?你们还自备餐具啊。”王盟看到蓝布袋,忍不住出声道,“老板,这小孩好搞笑。”
“人家这是环保。”吴邪甩了个白眼给王盟,可是心里也忍不住奇怪,他总觉的闷油瓶会从布袋里抽出一把袖珍黑金古刀。
一秒钟后,闷油瓶从布袋里抽出阳刻着麒麟的银筷子。
吴邪盯着那双筷子,很明显,只在筷头部分刻了踏着小鬼的麒麟,而且只有一只麒麟,头在左边,尾巴在右边,两双筷子并起来就是麒麟踏鬼的景象。
……鬼气森森的筷子,谁愿意用这个吃饭。
“这不是吃饭用的。”闷油瓶伸出手,一双筷子直插吴邪酒杯的杯底,又准又狠,把吴邪吓了一跳。
“有毒吗?”王盟不可思议地说。
吴邪定定看着麒麟筷子的下半部分,心里一阵后怕。嫩了,还是太嫩,怎么就没想到防这一手。不过,他相当自信小丫鬟没在饭菜和酒水里做手脚,苏尔曼还指望他帮她达到什么目的,怎么会痛下杀手?那闷油瓶真是为了试毒?
“这筷子不是试毒用的。”闷油瓶眉头一皱,把筷子拿出来,瞄了王盟一眼,然后用王盟的长衫擦了擦筷子。
吴邪哈哈大笑,王盟脸都黑了。
“没事,可以喝。”闷油瓶收起筷子走到张海客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吴邪的酒杯。
张海客拍拍闷油瓶的肩膀,“可以喝?”
“嗯。”闷油瓶点了点头。
可是吴邪突然不想喝了,他受不了闷油瓶的麒麟筷子,那玩意跟鬼玺一样给人不好的感觉。
“可以喝。”见吴邪还不动,闷油瓶抬起头认真的对吴邪说:“很多人喜欢这个,不止死不了人,还可以让你快活。”
吴邪“哦”了声,问,“我不是很明白。”闷油瓶这家伙最喜欢说半句话让别人去猜,别人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王盟正郁闷,口干舌燥,一把抢过吴邪的酒杯,说:“老板,你不喝就赏我吧。”然后一口抽下去。
吴邪踹过去,“没弄清楚是什么就乱喝,要是农药怎么办?”
王盟打了个嗝,舔舔嘴唇,满意地笑,“挺好啊,不是农药,老板,你也来一杯。”
吴邪刚要说话,闷油瓶突然说:“是□。”
“啪!”王盟手上的酒杯掉到地上,碎了。
“什么筷子连□都验得出来?”吴邪被闷油瓶弄得很憋屈,同时明白闷油瓶说的“可以让你快活”是什么意思。闷油瓶从不讲笑话,哪怕冷笑话都不讲,他说的话,除了必须撒谎的地方,百分之百是真的。不过他现在才十三岁,说出这话真是让人接受无能。
这时,许久没吱声的张海客终于开口了,“我想起来了,这可能是一种蛊虫泡制的酒,虫子在液体里是透明的,所以看不出来。”
“有这种虫子吗?”被闷油瓶惊吓一次的王盟回过神后觉的这俩来历不明的小孩说的话并不可靠。“小孩子乱编谎话吓叔叔可不好。”
“叔叔你是吓大的?”张海客笑着说。
吴邪忽然明白,他妈的张海客原本就知道酒里有什么蛊虫,特意叫闷油瓶过来提醒自己,还装模作样插什么筷子。这方式也太不直接,真像他们张家的行事风格。
“没事。既然有人给你们这种酒,那么对方一定准备了女人。”张海客拿起王盟的筷子夹了块烧鸡,“一壶酒不可能一个人喝,所以叔叔待会在床上等着便好。”
吴邪瞥了眼王盟,“去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菜没问题,吴邪和张海客吃了不少,闷油瓶只是看着,吴邪说了几次他也没动。
“没筷子。”张海客笑,“吴大哥,你别管二狗子,我们房间有吃的。”
“没我这菜好吧,我可是别人小姐开的小灶。”吴邪看着闷油瓶说:“不知怎么回事,我对这位小弟……”
闷油瓶漆黑的眼珠子好像动了动。
吴邪改口,“半大小子,还是不叫小弟,叫你小哥可好?”不说话只当默认,吴邪也叫得顺口。“我对这位小哥一见如故,似是故人啊。”
张海客嗤笑一声,“那我呢?”
“一样。”吴邪也笑。
王盟抱着酒壶在烛台下面研究所谓的蛊虫,手指在壶肚子里转来转去,什么也没发现。“诓我吧?”他自言自语。
“知道我姓吴,两位小兄弟不报上名号岂不是没道理?”明知道两个娃都姓张,吴邪还是要例行询问,否则就是他没道理。
“我们姓张,我是哥哥,他是弟弟。他的名字你知道了,二狗子。”张海客说。
二狗子还真是好用的化名。
“那你呢?大狗?”吴邪忍住笑意。
张海客很镇定,竟然说:“不瞒吴大哥,我们家族的小孩经常早夭,所以族规明训,只有过了总角之龄的孩子才有名字,才入得了族谱。”
这话半真半假,吴邪也不戳破,只是想,结合现代张海客的故事来看,张家小孩经常早夭是真的。按他们这个训练方式,有再多孩子也死不起啊,而且他们只能族内通婚,人越来越少是一定的。不过,这个过了总角之龄的孩子才有名字肯定不是真的。总角是□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到十五岁才有名字,之前都用诸如大狗、二狗之类的称呼,怎么符合张家大户人家的身份。这个家族叱咤风云数千年,关上门,本家和外家全是动物,十二生肖也不够用。至于入族谱,难道只有完成放野的孩子才有资格入族谱?放野一般是十五岁,这个倒有可能。
一桌菜吃得七七八八,张海客说苏家也给他们准备了饭菜,不过闻着吴邪这边香,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吴大哥。”张海客抹抹嘴。
吴邪点头,反正他借花献佛而已,而且知道张海客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转头,看王盟还在捣鼓酒壶,不知道那什么蛊虫现身没有。
“不说是□么,怎么还没征兆?小哥?”吴邪找了个借口跟闷油瓶说话。
“快了。”半晌,闷油瓶才回答,好像不喜欢吴邪叫他小哥。
还好,小时候的闷油瓶没那么闷,要是长大了,估计这会儿不屑回答问题。吴邪亲切地望着闷油瓶,继续找话题,“麒麟筷子不是试毒的,那做什么用呢?”
这次,闷油瓶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吴邪,场面瞬时冷了下来。吴邪咳嗽一声,被小一号闷油瓶这么盯着,虽说杀伤力没大一号那么强,可也不轻松,特别那探究的眼神让吴邪慢慢不自在起来。
“我弟弟就是觉得奇怪,他向来不善与人交流,特别是我在旁边,逢人便喜欢跟我说话,从没找他的。”张海客解释道,不过同闷油瓶一样,瞄向吴邪的眼神特别诡异。
吴邪心想爷跟闷油瓶说话还碍着你张海客的事了,脸上却带着笑说:“我不正是看他没说几句话,怕他觉的我们冷落他。”
“不会。”张海客没开口,闷油瓶倒先出声了。
这时,王盟不耐烦地摇了摇酒壶,叽咕道,“老板,我就觉得这俩小子糊弄我们,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给……”吴邪仅说了两个字,眼前的王盟突然像根面条软下去瘫在地上,酒壶碎了,酒洒了一地。
“嗙!”又一声,吴邪吓了一跳,一看张海客结结实实从椅子摔到地面,顿时不省人事。
这……
只有闷油瓶没事,平静地瞥了眼张海客,然后把目光移到吴邪身上。
“搞什么?”吴邪起身,准备先去看王盟。
“倒地。”
“啊?”
王盟和张海客都不可能说话,那么说话的只有闷油瓶。
闷油瓶重复一遍,“倒地。”
倒地?没头没脑想表达什么意思?吴邪纳闷。
闷油瓶看看大门,忽然轻盈无声地走到吴邪面前,那速度很快,也很突然。
“别说话,看到什么都别说话。”然后,抬手在吴邪身上戳了下,吴邪马上全身酥麻,腿一软,居然摔到地上,而闷油瓶也倒在他前面,刚好挡住他面朝大门的脸。
我操,这是点穴么?吴邪望着闷油瓶的后脑勺。
“来了。”闷油瓶低低地警告吴邪,“别动,别说话,别呼吸。”
虽然闹不清状况,但吴邪完全不紧张,只瞧着闷油瓶单薄的背影轻笑,“最后一点比较有难度。”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吴邪房间里的蜡烛火焰跳动两下,温度陡然降至冰点,仿佛有人把冷空气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