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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相同规格的手术刀,毫不收敛身上的杀意,就连银次都护住了身边的中介人。
周围终于出现了声响,伴随着飒飒的声音,无数长相狰狞的昆虫从树丛里爬出来,看上去形容可怖。而与此同时,一行人也是瞬间选定了自己的对手,飞身冲了上去,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指向对手,赤尸和伸二更是沉浸在杀戮中,手腕的每一次转动都带起无数血珠。
大概是第一次如此安静的看到赤尸和伸二战斗,这样直接的刺激让银次的脸色很不好看,对于这些生命的流逝,他可以说是极为愤怒的,对于赤尸和伸二的战斗方式。不过四百只虫族,在一行人的战斗下很快就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凄惨的倒在地上。
很明显的靠近花月三人组的虫族都不过是昏迷丧失了战斗的能力而已,而伸二和赤尸战斗过的地方,所有的敌人都变成了碎块,完全看不出最初的原样。银次看上去已经彻底无法忍耐这样的状况了,几乎是吼了出来,表达着对于他们二人轻视生命的不满。
伸二略有些不耐烦的咂嘴,看向银次的眼神蒙上了一层不满,第一次觉得银次就算是从无限城中出来的还是那么天真,虽然大部分时候确实是很让人温暖,但是在面对战斗的时候就不那么讨喜了,收起手里的手术刀,伸二对着花月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银次不明所以的看过去,惊恐的看见花月抱歉的说着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身体上出现巨大的伤口,向后倒下去,然后听见伸二的声音:“所以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应该温柔的让对手丧失战斗能力,然后自己身负重伤,接下来轻易地被后面的敌人杀掉才是正确的?”
看出银次发愣和略有些内疚的神色,伸二接着开口道:“这些虫族为了和我们战斗解放了业障,被吞噬变成虫子,他们赌上了他们的尊严和人类身份和我们战斗,只有在死亡时才能够恢复人类的形态,你这样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作为虫子在森林里苟延残喘,不过是对于他们的不尊重,完全无视了他们作为战士的尊严,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为残忍的对待啊。”
带着最大的恶意看着银次的表情逐渐变得苍白,伸二突然觉得这样失魂落魄看上去相当受到打击的银次看上去格外的顺眼,总觉得银次此时连一头耀眼的金发都变得黯淡了不少,不过银次的朋友明显有着不同的意见,开口打算反驳。
奏蝉丸的气息让赤尸整个人都激动了不少,对于这个旧时好友,他还是相当有与之一战的愿望的,自然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无所事事,瞬间离开了原地,而银次几乎算是条件反射的跟上了,而伸二自然不会留在原地,当然,其他人也没有那个精力跟上来了就是。
伤员就这样留在了原地,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恢复,不过对于这个和赤尸明显观念一致的伸二,自然都是升起了一丝敌意。银次则是安静的跟在伸二和赤尸身后,脸色凝重,明显是在思考方才伸二的话,然后伸二听到了身后银次的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声音:“就算和伸二桑说的一样,我还是觉得只要活着,就一切都还有机会!”
走在前面的伸二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问题也就只有银次会如此坚定的确信了,不过伸二对于这样简单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的家伙倒也完全不讨厌,只有种自己刚才的话完全白说了的无奈感,摇摇头,伸二回过头看向银次。
“银次,我想我们最终还是观念上有着差距,我并不打算对于你的观念做出干涉,但是我也不可能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我想这一点银次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伸二很难得会说这样的话,对于理念不合的人他一向是没心情理会的,不过银次算是个例外。
不得不说,赤尸在挑选敌人的方面眼光很好,比如说天野银次,比如说美堂蛮,即使是伸二也觉得这两个人有着他们独特之所在,确实是值得深交之人。看着银次听了自己的话以后瞬间变成了趴趴银,眼睛也变成了蚊香眼,伸二不觉好笑。
不过目前来说最为重要的果然还是赤尸这次的敌人,奏蝉丸,那个作为赤尸的旧友,了解赤尸过去的家伙。那个男人如今已经显出了身形,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而赤尸此时身上也爆发出让人无法产生抵抗之心的浓重杀意。
所幸此时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伸二这个早就沉浸在杀戮中的家伙手里的血腥完全不比赤尸少,而奏蝉丸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至于银次则是瞬间变成了趴趴银,缩在一边默默垂泪,然后一点点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最终终于在赤尸和伸二的允许下跃入河中,游泳逃生了。
“银次还真是无情,就这样扔下我们跑了呢,果然还是被你吓跑的吧,赤尸?”伸二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家伙,调侃的语气让赤尸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了一直戴着的帽子,看得出来他已经习惯了,也没时间瞪伸二了。
“所以你故意没有告诉他河中隐藏的对手,那个作为鬼里人七头目之一的男人的信息,就连我都感觉到了水里不正常的骚动呢!”赤尸看着奏蝉丸的活动,却是在和伸二说话,不过伸二对于赤尸完全没有责备之意,却略有些幸灾乐祸的指责倒是完全嗤之以鼻了。
“我可不觉得那个总能够出人意料的天野银次会输给鬼里人啊,尤其是这位鬼里人能够操控的助手可不是虫族,而是生活在水中的水草。我依稀记得,银次在失去雷电攻击的能力后,对于弱电流的操控力却上升了不少呢,那么在水里和水生生物交流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吧!”伸二耸耸肩如是说。
对面的奏蝉丸对于这边两个人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倒是开始有些恼怒了,作为乐师,他的武器就是他的音乐,于是曼妙的琵琶曲又开始萦绕在半空中,同时蝉鸣声也开始在周围作响,很明显,奏蝉丸的攻击开始了。
伸二看着赤尸在瞬间迎上去,接下了奏蝉丸的攻击,不愧是旧友,对于对方的攻击手段和习惯看上去相当熟悉,这样伸二觉得极为不舒服,这个男人的过去自己完全没有参与,而却有另一个人了解的一清二楚,意外的有些失落。
这两个人战斗过程中完全没有停止对话,因此伸二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赤尸的信息,这个男人曾经是战地医生,而名为奏蝉丸的男人的儿子在命悬一线的状态下被托付给了赤尸,可惜的是,赤尸没能救活那个少年。
这看上去是奏蝉丸执着于与赤尸战斗的原因,伸二皱起了眉头,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八点档的剧情,不过是一场table…death而已,每个医生都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否则就不是医生,而是掌管死亡的神灵了,不过赤尸变成这个样子的缘由又会是怎样。
被旧友口口声声说着可怜的赤尸看上去可以说一点都不可怜,毕竟他永远把自己裹在黑色的风衣里,看不出他的过往会是如何,不过被说可怜可悲倒是实在看不出来。伸二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赤尸终于牢牢地占据了上风,把自己旧时的好友击伤,留下无数的伤痕钉在了树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被鸟兽吃成骨架之前,奏蝉丸都没有可能逃脱了,听着奏蝉丸在身后呢喃着赤尸是否还对于战场上无法救活的男孩愧疚,赤尸只是露出凉薄的笑容,述说着自己对于软弱之人的厌恶,伸二走上前,向赤尸点点头:“相当不错的战斗。”
106情况
赤尸转过身不再看向被自己钉在了树干上的奏蝉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似乎并不是对于旧友的缅怀;而更像是对于过往时光的怀恋;作为战地医生挽救他人性命的赤尸藏人和如今以掠夺他人性命的赤尸藏人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了。
伸二听见赤尸的声音;音量并不大,但是却很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都耳里:“我已经不想再看见懦弱的人了。”
似乎是对于疯狂的想让自己的孩子复活的奏蝉丸的劝解;伸二想起的却是神之记述事件中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复活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为此不惜花费半个世纪的路西法,对于逝去的亲人的思念,对于挽回过往的执念让他疯狂。
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感觉可悲,懦弱的不愿意面对即成的现实;而希望以一己之力消除一切遗憾,但是那些亡者是否真的愿意从永恒的长眠中苏醒,这样打扰亡者的安眠真的是他们所渴望的么,实质上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执念,渴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