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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婚之前,杜筱晴将那些随笔日记都扔的扔撕得撕,算作跟过去告别的仪式。没想到,拉开抽屉,竟然还能看见一抽屉的旧日记本。
杜筱晴随意地翻着,记起这些本子都是自己从前用过的,她记得已经都丢掉了,不知道是谁又找到送回了这里。
翻着翻着,杜筱晴在这一堆本子里发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本子,翻开看,似乎是十几年前杜家的账本,详细地记录着杜家的每一笔开销。
杜筱晴看着这些账本,似乎看到了自己在杜家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千。
杜筱晴翻着,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纸张不大,有明显的折痕,而且看出这张纸似乎有年头了。
“晚上3时行动,AS777”
杜筱晴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几个符号,在脑中快速地思索着,晚上3时?行动?似乎这是传递信息的一张纸条。
那AS777又是什么?杜筱晴觉得这串字符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突然,电光火石间,杜筱晴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影像,当年,他父亲出事时坐的那辆车,车牌号就是AS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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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七夕节快乐哦!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上传的有些晚了!
55、尹少,我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
一瞬间,杜筱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抽走,身体里冰冷的感觉逐渐蔓延上来。
她头有些发晕,身体似乎也在慢慢地失去知觉。抓住桌子的一角,杜筱晴勉强地稳住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后退,直到小腿触碰到床单柔软布料的触感,才失去力气般地跌坐在床上。
杜筱晴的脑子乱糟糟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刻她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正常地思考。脑子里似乎有无数东西交杂着乱窜,可她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过了好半天,她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敢肯定,这张字条背后包含的意义,一定和她父亲的死有关!
这么多年,她对父亲的意外离世从来都没起过疑心。当年父亲出事的时候,她还太小,只知道刚刚进入杜家当司机的父亲,工作一月还不到,就在一次外出办事的途中,撞断了桥上的栏杆,直接跌进了河里。
那个时候,她对死亡还没有更深的概念,只记得看到被白布覆盖着的、浑身湿淋淋的父亲时,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她没了妈妈,现在,又没了爸爸,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后来,现场一直发号施令的一个男人,看样子像是个大家长,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你是他的女儿?”男人问她。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她,哽咽着点头。
男人面孔上闪过一抹僵硬,然后说:“你跟我回家吧!”
杜筱晴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傻乎乎地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家,叫了那个男人爸爸。
想到这,杜筱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睁大眼,手开始有些颤抖。
她突然记起,那辆AS777的车子,好像就是杜振邦专用的!
杜筱晴很清楚,她的亲生父亲生性软弱,根本不可能与人结仇到必须要到付出生命才能了结的地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的父亲,是替人搭上了一条命!
那个人,无疑就是杜振邦。
杜筱晴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树枝,顺着这根树枝的枝桠,一点一点地摸索,更多的影像被她串联了起来。
她想到了杜振邦对她的收养,记起当年杜振邦站在冰冷地躺着的父亲跟前,脸上怪异的表情,现在想来,他的心里应该是有着内疚与惋惜的。
杜筱晴几乎是越想越肯定,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可疑,可光是凭这一张纸条的猜测,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真相。
“小姐,你在里面吗?”刘婶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杜筱晴的手一抖,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对,刘婶!她在杜家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内幕。
“在,刘婶!”杜筱晴匆忙将纸条卷好,塞进裤子的口袋里,关好抽屉,拍了拍脸颊,走了出去。
刘婶站在门口等着她,看见她走出来就慈祥地看着她笑,“小姐,我听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还以为你睡着呢!”
杜筱晴笑笑,刚想把刘婶叫进卧室,问她些什么,结果刚开口说了句“刘婶”,许佩芬的声音就在一楼的楼梯口响起来。
“我刚还想着上来叫你呢,早有人比我快了!”许佩芬笑着说,“快下来吧,饭都端上桌了!”
杜筱晴看了看她,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来只能找机会再说了!
杜筱晴走下楼,跟着许佩芬走进餐厅,杜振邦和尹向东已经相对着坐在餐桌两边了。
杜筱晴走过去在尹向东的身边坐下,男人侧过头盯着她看,然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脸色怎么像见鬼一样难看?”
杜筱晴白了他一眼,在脸颊边挥了挥,带着些嫌恶,这屋子里哪一个是鬼?还见鬼一样。
尹向东丝毫不以为意,拿起桌上的酒瓶,将杜振邦面前的精致小酒杯斟满,“来,爸,今天我陪你喝一点!”
杜振邦嘿嘿笑着,依旧是一脸的精明。
杜筱晴看着坐在对面的中年夫妇,她曾经跟他们朝夕相对了十几年,本来就对他们不甚了解,如今更加看不清楚。
她总觉得,杜振邦的那一双狭长双眼里,隐藏了太多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
“这孩子,怎么一直端着白饭吃啊!多吃点菜!”许佩芬给她夹了点菜,放进面前的碗里,笑着说。
杜筱晴抬起头,看着她勉强地笑笑,又将目光移向了旁边一直跟尹向东喝着酒的杜振邦。
“爸……”杜筱晴迟疑着开了口,杜振邦抬头将目光投向她,带着疑问。
杜筱晴思索着,开口,“我父亲的祭日快到了,我想今年带向东一起去。”每年杜筱晴父亲的祭日,她都会自己去看看他,带上一束花。
杜振邦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僵硬,随即点头,“也好!你现在嫁人了,是应该让你的父亲也跟着高兴一下。”
杜筱晴微垂着头,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杜振邦,“爸,您对我父亲的印象还深吗?”
杜振邦脸色微微有些泛冷,脸上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杜筱晴认真地盯着他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杜振邦拿起桌上的餐巾拭了拭嘴角,虚掩着咳了一声,然后开口,“怎么会不深,你父亲虽然来杜家的时间不长,但为人很勤快,又很诚恳,而且,重要的是开车的技术很好。”杜振邦抚抚额头,表情有一些无奈,“哎,好人不长命,谁知道那么年轻,就……”说着叹了口气。
杜筱晴看着杜振邦,不出意外地发现,他握着餐具的右手紧绷,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杜筱晴对她的养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杜振邦心理素质极好,但再好的人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变化反映到行动上,而杜振邦,每当他紧张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握紧右手。
“哼!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还不都是你杜振邦造的孽?!”许佩芬冷不丁地在一边说出口,口气嫌恶至极。
杜筱晴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杜振邦脸色一沉,转过头对着许佩芬厉声开口:“胡说什么!”语气紧张恼怒至极。
许佩芬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一些失言,抬头看看对面一脸狐疑的杜筱晴和尹向东,脸上难看的表情缓了缓,有些尴尬地开了口,“我们之前没和你说,是怕你知道难受,那天,是你爸让他代替他出去办事才出的事,所以这么多年,你爸其实心里也很内疚。”
“是是,说到底,你父亲的死,我是有责任的!”杜振邦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杜筱晴心下了然,看着杜振邦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心里的怀疑更加重。
“筱晴啊,你今天怎么想起这些事了?”杜振邦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杜筱晴笑笑,“没事,突然想起来而已。”说着就开始低头吃菜,再不张口。
杜振邦看着乖巧地小口小口吃饭的杜筱晴,松了一口气一样地放下了筷子。许佩芬斜眼看了看杜振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尹向东,始终维持着手拄下巴的姿势,所有人的反应他都一眼不落地收进了眼里,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来,向东,再喝点!”杜振邦执起酒杯,伸向尹向东。
回去的路上,杜筱晴一路沉默着看着窗外,尹向东转头看了看她,“你今天有点反常,发生什么事了?”
杜筱晴想了想,转过身,刚想开口,又将身体转了回去,“算了,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我今天的确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