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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吧?!”咦,他身上那种从容且训练有素的警惕感是怎么回事?土方以为一时情急直觉出错,并未就此深究。
灰色的机车并行小货车旁,跨骑在车身上那家伙的蓝色头盔上贴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图案,他极有技巧地倾斜机车,以轮胎一下下抹着小货车副驾驶席一侧的两个轮子,看情形是想将他们挤出护栏。土方极力想看看他那拖着长长下摆的“战服”背后究竟刺绣着什么名称,以便得知他属于哪个暴走族组织,无奈他没有给土方得以看清的机会。土方转头问银时:“嗳,你车技怎么样?”
“……”银时尽量打轮往另一边躲闪,脚下控制油门,时快时慢,试图甩开机车的骚扰。这时,一辆车身布满乱七八糟涂鸦的黑色轿车倏地从后方蹿出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轿车蹭撞着驾驶席一侧将他们的小货车挤向机车那边。不算宽阔的马路上,机车与轿车左右夹击,小货车无处可避。
“喂喂……”遭遇伏击,银时皱起眉头。
“我说,换我来开吧!”毕竟见过世面,土方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哎,你直接下车摆平自己惹的麻烦比较好。”
“和我没关系!我们才不和这些歪门邪道打交道!再说,那些人也不屑使这种低级的手段。”
“哐、哐——”两边受挤压,车厢内剧烈晃动。
“那是怎样的手段呢?”银时紧握方向盘,以沉稳的语调问土方。
“他们……”土方咽口唾沫,语气一沉,“会将你拖到暗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咔嚓’掉,最后你这一现实性存在便彻底人家蒸发了,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来刨根问底儿。明白吗?”
“噢。”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旋即扯开嗓门冲窗外喊道,“你们要找的是这这家伙吧?和我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哦!”
“你下去喂鲨鱼吧!”这就是该死的天然卷想出来的主意?!土方大怒,“该死的混蛋!有没有听我说话!?”银时突然抬腿猛力他踹向车外,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外力将土方整个人甩出车厢。“啊啊啊啊!”妈的,这该死的车门!土方使劲暗骂,幸亏他反应够敏捷紧紧扒住敞开的车门不放,连拖曳带摇荡都没掉下车去,银时蓦地腾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衣服,他看准时机得以重新钻回车厢,否则再拖下去不是被小货车碾成饺子皮就是被那条“鲨鱼”咬个稀巴烂。当然,土
方绝对不会感激银时,他连头上惊出的冷汗都顾不得揩就用胳膊勒住银时的脖子,“你这混蛋想要害死我不成?!你打算谋杀吗?!老子要是就这么死了你几条命都不够陪葬!你才该给我滚下去喂鲨鱼!”
“咳、咳!别!放、放开!呀呀呀呀呀!”
小货车在路上画起龙,车轮摩擦地面,轮子四周扬起沙土,夹在它两边的机车和轿车反而躲闪起来。土方心里已十分确定,之所以袭击他们的目的绝不在于自己,若是想要自己的命刚才被甩出车外的时候机车完全可以撞上来,那样自己必然凶多吉少。“难道只是不幸当了他们的随机目标?”很有这个可能性,他稍有耳闻最近有几个暴走族组织活动相当猖狂,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专门以袭击偏僻路上行驶的车辆为乐。要是查出来今天这是哪个混账团伙胡作非为,非得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不可!
重低音从轿车摇下的玻璃窗中泄出,黑色轿车踩足油门超了过去,银时清楚地看到后车窗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手里正端着什么东西对准他们,下一秒——
“砰!”未等他反应过来,驾驶席一侧的玻璃便出现了蜘蛛网般的碎纹。
“哎哎,这回可真玩大了。”
副驾驶席这边,骑机车的家伙突然抄起一根棒球棍,猛地抽向车窗,“嘭——”土方本能地抬起胳膊挡在头上,回过神来,满身碎玻璃渣。
“砰!”又是一声,前车窗玻璃出现了同样如蜘蛛网般的碎纹。“哎呀呀呀!”由于前方视线严重受到阻碍,小货车前脸斜撞上路边的护栏,车灯彻底破碎。
“哈哈哈哈哈!”重低音夹杂着一阵狂笑,两部车子绝尘而去。
“啐。”坂田银时从车上跳下来察看情况,好在不是飞速撞过来的,所幸两人都没受什么大伤。原来射击车窗玻璃的是气枪啊,只是那些飞车党开的恶意玩笑吗?“搞什么飞机啊!我可是上个礼拜才修过车诶!我只不过是去更换纱窗而已,为何要遇到这种不幸啊?哎哎,肯定是土方带来的霉运。我说,你可是要补偿我的损失啊!”
“呸、呸!”土方也跳了下来,对他怒目而视,“少说无耻的话!我才是无辜被连累的那个好不好?”
“什么啊,还不是你死皮赖脸要跟着来啊?”
他说对了,土方哑口无言。冲动真的是魔鬼!这种不谨慎的事绝没有下次!
“哎,”
坂田银时用那双死鱼眼审视站在对面的土方,“刚才的事,该不会真的是我们谁身上带着霉运?”
“你什么意思?”土方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说到归齐,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跟你打包票,就算他们有所图目的也绝对不在于我,你自己比较可疑才对吧?”
“诶诶,阿银我可是良民,从不惹是生非的。”
“哼,那可难说。”土方一撇嘴,掏出香烟。的确,住在歌舞伎町的家伙都不简单,就算身上背着一两件命案也不足为奇,可不能仅因某人拥有看似善良的笑容就掉以轻心。况且毕竟分开的十年里一次都没联系过,其间那家伙拥有怎样的经历自己完全猜不到。冷静想想,若是故意袭击,这种程度未免有惊无险;如果是受谁雇佣来恐吓威胁,做到这地步又过火了……恐吓威胁什么?又是受谁指使?这卷毛也在怀疑这伙家伙是自己惹上的,那么他也不知情,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喽?唔,总之没得到可靠消息之前也不好妄下结论,回去有必要派人调查比较活跃的飞车党团伙。
沉默有顷,银时忽然挖着耳朵以稍轻松的语气说:“啊,也许真的不是你的‘熟人’、‘老相好’之类的,当真不是来找你‘叙旧’的,看来刚才是我误会喽。”
啊、啊?!就凭一己之见随便把人踢下车,然后轻描淡写说句“误会”就解决了吗?天下怎会存在这等荒谬事?!土方实在难以理解这家伙的思维方式,他气得冲过来照着坂田银时的脑袋连凿了几拳,“嘿,干脆把你打死得了,那样只要说声‘啊,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认错人了’就什么都不用追究了是不是?这就是你的逻辑喽?”
“好疼啊!”坂田银时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看来真的只是运气不佳哦,被一群捣蛋鬼给整了。啊,其实刚才我只是想试探一下……”
“什么?”
“啊,没什么。”银时闭上嘴,转身挠着脖子打算绕道车子后方。
他依旧是那件白T恤配搭破洞的旧牛仔裤,只是脚下换了一双黑色作业靴,土方看着那双硬邦邦的靴子,刚才那一脚踹得他可真疼,得讨回来!“呀——”坂田银时一声惨叫,猝不及防之下被土方从后面踢倒在地。
*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土方坐在路边抽烟,他可没心情欣赏什么郊外风景,眼见烟盒里的香烟一根根减少,心情越来越烦躁,继续待在这荒郊野外可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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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天然卷,到底能不能修好啊?”烟越抽越焦躁,可不抽烟也不能解决什么。土方肩上搭着左边衣袖扯破的西装,脸被玻璃渣划出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鞋子无一不脏兮兮,这副狼狈相被手下人见到岂不威严扫地,所以他可不打算派人来接,最好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然后随便编个类似撞在电线杆上之类的无厘头理由搪塞过去。
坂田银时一直“咔嚓、咔嚓”捣鼓车子,一会儿打开前车盖一会儿又钻到车子下面,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太暗了,不好弄啊。”他收起千斤顶,掸了掸手,“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呀?我才该抱怨呢,答应下来的工作泡汤了,万事屋的信誉会受影响啊!”
土方很想吐槽,但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索性转过头继续抽他的烟。抽完一根烟,他问:“我记得你说,在你那里打工的还有别人吧,打电话教他们想点办法!”
“呃,好像不太行啊。”银时想了想,在他旁边坐下,“两个都是才上中学的小鬼呢,不会开车,说了也没用。”
“那,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