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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目前不要动它。”
“三叶小姐,哈哈,你觉得怎么样啊?”他询问冲田姐姐的意见。
三叶完全没有听到,她正高兴地举着它玩。看来女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三叶小姐,这个……”近藤指指她手里的小动物,“这是他找来了。”三叶和他同时看向土方。“你叫土方十四郎吧?啊,以后干脆叫你十四好了!”
土方不置可否,三叶冲他微微一笑,面含羞怯。从第一次见到他,三叶似乎便对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十四,那你去把这鹅……。看好,晚上就让它待在后面的仓库里吧。”
土方点了点头。
冲田手里忽然多了条麻绳,不知他刚刚从哪里找来的。“它能下蛋吗?”说着,已经把麻绳套在它脖子上,并打了个结。
“嗯……”近藤趴下来仔细观察,“是母的吗?是母的就可以。那个,我们不能吃它,但是可以吃它下的蛋嘛!”
“哇!好疼,好疼!这家伙干什么!”小动物好像不喜欢被这样观察,使劲啄了他的脑门。
三叶被这情形逗笑了。
“喂,走,走啦!”冲田拽着手里的绳子,使劲拉它脖子。
“啊,小总,不可以欺负小动物啊。”
“姐姐,我只是想把它拴进仓库里去。我们该去吃饭了啊,不能让它跑掉,不然就没有蛋吃了。”
“它怎么不叫啊?莫非不会叫吗?要知道通过叫声也能分辨它究竟是鹅还是鸭子的。”近藤思索着道。
“和那家伙一样呗,哑巴啦。”冲田毫不客气地看着土方说。
“前辈,你错了。”土方开口了。
*
那些人果然来寻仇了。
几十个人堵到了天然理心流道场正门口。
然而,土方一个人挡在他们面前。
“嘿!
你们这些家伙,不觉得羞耻吗?”
他蓦地回头,近藤已经提着木刀赶了过来,并肩站在他旁边。
“这么多人对付一个,根本不是武士的行为!”
“近藤先生……”
“十四,什么都不要说!来踢馆的家伙,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对吧?不能让这些人瞧不起我们的道场!拿出真本事结结实实干一架吧!”
就这样,土方和近藤两个人将十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尽管也受了些轻伤吧。这之后,土方很自然地拜在了天然理心流门下,正式成为他们的一员留了下来。
初冬,深秋残留的树叶渐渐都凋落了,树林呈现一派萧条的光景。由于忙着训练,土方便没再去河边。
那只不知是鸭子还是饿的禽鸟仍寄养在道场的仓库里,没有主人上门索要的迹象。当然也没下过一个蛋。
“真冷啊。”
某一晚,土方始终无法入睡,索性披上衣服在静悄悄的院子里踱步,时不时哈着气搓搓双手。
他听到仓库那边有轻微的响动。
那只禽鸟正在扑腾着翅膀,用喙笨拙地解着脖子上的绳结。
它也冷吧?土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虽不知家禽如何过冬,但候鸟冬天都会迁徙到暖和的地方去。
他解开麻绳,将它抱到了自己房里。
刚来的时候,它身上的羽毛脱落了好几处,看着挺不像样的,经过这一两个月的休养,羽毛长齐了。这羽毛……好像很暖和呀。
土方点燃烛灯,将它发过来按在榻榻米上,不顾它扑腾。噢,听说羽绒都是取鸭子肚子上的小绒毛,保暖性能很好的!他贴近仔细观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白鸭绒?!太好了,隔一段时间就取一点攒起来,至少能做羽绒手套了!
“喂,你别乱动啊。好歹我们养了你这么久,你就报答下吧。我就刮一点,一点点绒毛而已。我向你保证,绝对不疼的。”
小动物极力拍打翅膀,榻榻米上所有的灰尘好像都被它拍起来了,呛得土方忍不住咳嗽。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鸭子不见了!面前的,是一位肌肤雪白的少女!
她身上片缕不沾,头发也是纯白的,在烛光下闪着微微银光。
这、这、这这……土方吃惊的程度
已不能用惊呆来形容了。
少女似乎真的不会说话,但这一晚,她把土方的纯真吃掉了。
天空泛白时,土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昨晚的事情由于太过离奇,他完全不能信以为真,只当做了一场怪梦。
那只小动物老老实实卧在房间一角,头扎进翅膀中,仍在酣睡。
就是嘛!又不是童话世界,鸭子变成人这种事那可能发生嘛!况且只听过仙鹤变成美女来报恩的故事,可没听过鸭子会也会!
不过他还是将小动物留在了屋里,再没有将它放回仓库。
在道场里,土方仍然沉默寡言。近藤,冲田还有三叶凑在一起聊天时,他往往呆呆坐在一旁,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冲田仍没有完全接纳他,动不动便给他找点小麻烦,或是恶作剧一下。三叶和近藤时不时教育他,可这却起了反效果,弄得他俩的关系愈发紧张了。土方更加不参与他们的聊天了。
三叶倒是常找机会单独和他说话。土方对温柔漂亮的三叶其实也有种朦胧的好感,可每次三叶才说到一半,他都一声不响站起来就走,因为不好意思,内向别扭的性格也使他无法坦率地待在她身旁。
“近藤先生,你看土方那家伙又对着鸭子自言自语了。”
最近总是这样,一有空闲,土方便坐在檐廊下看着那只小动物梳理羽毛。说来也怪,它只和土方亲近,冲田和近藤一靠近,它就扑腾着翅膀跳开了,动作很灵敏,他们都逮不到。
“唉,由他去吧,也没什么不好嘛。”近藤说,“那家伙自从来了我们这,几乎没有和家里人还有过去的朋友联系过,其实很孤独的吧。”
“哎呀,真看不出来,原来土方会说鸟语的。”
“哈哈哈哈!”近藤听了冲田的话大笑起来。
他们不知道,夜晚的秘密。不过就算说出来,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的。天方夜谭之事,真的存在呀!
土方不是做梦。那天晚上的怪事,一再发生,令他无法不相信。
他摆弄着少女头发,这头发乱蓬蓬的,摸起来十分柔软,和羽绒的触感差不多。她的瞳仁是红色的,腋下长有几根孱弱的白羽毛,下面的毛也是白色的,这些都充分说明,她就是那只白鸭子变幻的人形。不,不,现在再来看,它的外形似乎也发生了改变,变得越
来越……优雅了?也许近藤先生是对的,它才不是什么鸭子呢,是鹅,说不定还是天鹅!
那么,此时在他怀里的就是天鹅精灵喽?他不由得搂紧了怀中的少女,不会说话无妨啊,她灵动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
她没有衣服穿,实在有些可怜呢,虽然只在晚上才会变成人吧。
土方第一次主动找到三叶,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意图。他想借一件旧和服,最普通的就好,不再穿的就行了,如果没有就不必费心了。
三叶十分惊喜,根本没问他要自己的衣服干什么。大概认为他拿去放在屋里,想自己的时候就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三叶便拿来了她只在新年时穿过一两次的最好的和服,昨晚还特地用香料熏了一夜。她红着脸将包裹递到土方手里,同样吞吞吐吐说了些平时羞于说出口的话。
土方一来觉得过意不去,二来面对如此光景他比三叶更加羞涩,最后连谢都忘了说,拿了包裹跑掉了。
“呵,真漂亮呢。”当天晚上,他迫不及待帮白鹅少女穿上和服。土方的父亲是这一代的富农,母亲虽是情妇,但从小就教导他各种礼数,盼望有一天父亲的家庭能接纳他们。母亲……终于没有等到那一天。
忆到伤心处,土方扶在和服腰带上的手不由得垂了下去。
少女凑近她,轻轻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睛。她在安慰土方,虽不能言语,却十分有灵性。
趴在少女柔软的胸前,土方再度想起来因病不幸去世的年轻母亲。明明都四五岁了,还总是跟母亲撒娇,晚上哭着闹着贴着她睡。母亲总是无奈地笑笑,将他揽进怀里,轻声哼着歌哄他入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笑的时候嘴边漾起了疲惫的皱纹,那皱纹中夹杂了太多的无奈与失望。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从心里讨厌父亲,排斥父亲的家庭,有母亲在就够了呀,根本不须要父亲那边的接纳!
父亲那边的家庭果然和想象中一样令人讨厌。除了大哥极力维护他,根本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若不是有大哥在,他丝毫不想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