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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加快毒发而亡?再激动下去,你的行动只会越来越迟缓。你赢不了我的。”胧极低沉的声音犹如从地府传来。
“我不会输。我有不能输的理由。”一道闪电落下,映照在坂田银时身上。
“那是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很想知道。”胧放低重心,指间再次出现香签。即便对方已身受重伤也不能掉以轻心,怠慢应战是对他的侮辱
,自己不喜欢这样。“为了惩罚我帮助那些人颠覆这个社会的秩序?真是富有正义感的理由,但是,可笑之极。”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木刀正冲胧的面门飞来。雕虫小技,胧正欲以手中香签挡开,却不想坂田银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已凑到眼前,他怒瞪双眼,猛然抓住刀柄,用尽力气刺入胧的右肩。胧则敏捷地将香签扎进他的右腿,而后握住木刀阻止其继续深入。
“嘿!”这次坂田银时真的面露浅笑,对准胧的前额重重给他了一记头槌。血顿时流出,模糊了视线,但他未加理会,接二连三施展头槌,直到胧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才不是那么无聊的理由!”坂田银时贴近他的脸,“我只是不想放你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他用力按下木刀。
头上雷声轰响。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胧单手按住木刀,另一只手中的香签刺进坂田银时的左腿。“你就是这样,从我身边逃离……哼,你在哪里都不过是丧家之犬,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说到归齐,你逃走就是贪生怕死而已!”
“呵呵,”坂田银时挑起嘴角,“你错了啊,恰恰相反,我一直都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在生活,正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命,所以每一天我都要按照自认为美丽的方式尽情活着,这样,周围的一切——哪怕再怎么平淡无奇,对于我来说都精彩无比,是我无比珍惜的宝物。我想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理解了,不过已经所谓了。再见了!”坂田银时用力抽出木刀,胧骤然挥掌将其打断,并一脚将他踢开。
“真的结束了。”胧摇晃着站起来,“对付四肢不能动弹的人,这种方法或许太卑鄙了。”他以最后的香签瞄准坂田银时的眉心。
“呃……”胧忽然惊异地睁大眼睛,低头看向插进胸口的弹簧刀刀柄——高杉留在万事屋的。“你……”不等他倒地,坂田银时已将断掉的一截木刀扎进他腹部。
“是啊,结束了。这次你说对了。”
“……你逃不掉的。”胧忽然露出凄然地冷笑,他将最后的香签蓦地掷向正屋。“和我同归于尽吧……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会慢慢去了解。”
坂田银时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紧接着听到了微微“嘶嘶”响声,“你——”
“我说过,你逃不掉……”一声巨响将胧的声音淹没。
*
“……小姐你真热心!请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啊,啊,我的意思是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交换电话啊?那个,还想请教一下,你住在哪里啊?”
吵死人了!哎哎,不能小点声音说话吗?!坂田银时猛然睁开眼睛,旁边人的大嗓门吵得他受不了。
“喂,能不能请你们安静一点?”
年轻的护士小姐登时愣住,随即转身快步跑出病房。
“老兄,你是故意的吧?”躺在旁边病床上的人一脸不悦,显然在责怪坂田银时打扰了他和护士小姐搭讪。
“呃……”坂田银时轻轻晃晃脑袋,将手搭在额头上。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看清楚除了旁边,这间屋里还有四张床,其中两张躺着人,看似在睡觉,都没有动静。他努力琢磨着自己是如何来到医院的,没印象啊,只记得一片火海的宅院和滚滚雷声,这时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疾走的脚步声。刚才的护士小姐带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来到坂田银时床边,弯下腰扒开他的眼皮,拿小手电筒照了照,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见他基本对答如流,啧啧称奇,他的身体素质未免太好了,肯定经过严格的训练。他这才从医生口中了解到自己是被消防队员在山坡下发现的,当时他浑身血迹倒在一边,消防队立即和当地医院以及警察局取得联系,入院的时候未能从他身上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自然无法同他的家属联络,所幸他的后背只是轻度灼伤,其余外伤也不至于使大脑受损,恢复意识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他只昏睡了三天就清醒过来了。
医生沉吟一阵,又简单描述了一下山坡上旧宅院的爆炸事件,多亏大雨骤降,再加上消防队及时赶到,这才避免引起一场大火灾。“这么说是有点过分啊,请你别介意,除了你之外,好像周围没再发现其他伤者。说起来那幢老宅空了很多年了,不知产权属于哪里,前段时间倒是有些衣冠楚楚的人进出,不过也就那么几天,后来又成了空屋。你当时怎么会突然在那里?啊,是来登山的吧?啧,这事真是……唉,不走运,太不走运了。”
坂田银时不想回答,就算说了他大概也不会相信。这医生说没有其他伤者,那胧呢?逃掉了,还是被人救出去了?他摇摇头,不愿多想。
“噢,你若是觉得可以,我们想尽快通知警局。你先别紧张,关于你身上的伤口,多数都是被尖而窄的利器刺的,我们推测你可能是旅游途中遭遇袭击,或许和老宅突然爆炸有关,这种情况当然要通知警方。”
得知自己还在桧原村,坂田银时立即想起身出院,无奈四肢依旧麻木不听使唤。医生见状赶忙阻止他,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刺伤他的利器上有毒,若是再晚送来医院一会儿,神经受损的话就彻底没有恢复的希望了,而且他这才刚刚醒过来,警察来也不过是例行询问几句,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治疗费方面……最好还是先和家属取得联系,让他们尽快赶来才是。噢,对啊,
治疗费还一分没付呢,肯定是走不了啊,哎,没办法,只好试着联系一楼的老太婆了。
*
回到东京是一礼拜之后的事了。桧原村当地的警察来盘问了几次,坂田银时都搪塞过去了,至于身上的刺伤他一口咬定滚下山坡时被树枝扎的,兴许那颗树本身就有毒呢,很多毒素不都是从植物中提取的吗?警察尽管一脸怀疑,但终究因没能在现场发现更多证据来反驳而不了了之了。
本来很想躺在家里休养,可神乐和新八死活不依。登势婆婆也告诉他,反正自己已替他垫付了桧原村那边医院的治疗费,这笔钱早晚得连同拖欠的房租一并讨回来,也不差再加上住院费了。
这么着,坂田银时只得无可奈何地在医院普通病房里多躺几天了。他想好了,如果两个小鬼责问他怎么又受重伤进了医院之类的,他就回答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长梦,梦醒来就发现人躺在医院里,现在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但他们什么都没问,每天来病房看望他,都是开开心心的,说的话也净是些日常生活的琐碎内容。哎,他们……算啦,这样最好不过了。
站在病房里就能看到窗外的榉树,大学附属医院的后院就是宽敞。这会儿正是晚餐时间,楼下没什么人散步了。
坂田银时离开病房,悄悄沿着直通后院的楼梯下去。指尖和双脚还有些麻木,活动起来不大灵活,拄着拐杖下楼梯也颇费力气。他挑了正对病房窗户的一棵高大榉树,背对住院楼坐在树下。
“哎,碎了啊,真是可惜了。”坂田银时看着掌中的伯爵Emperador,桧原村的医生交给他的时候,表盘玻璃就已经碎了。这是土方的东西啊……他一直将这块表放在衣袋里来到桧原村,并没想把它当成护身符,也没想过它能在关键时刻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总之没有想过戏剧化的场面,只是单纯地希望土方的气息能陪伴他到最后。唉,最后啊,没能保住老师的故居固然遗憾,但一想那群坏家伙曾利用那里干些歪门邪道的勾当,还不如毁掉呢,松阳老师会谅解的吧?
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他慌忙想藏起手表,但已经晚了。
“切,竟然弄坏了!这块表交给你真是白糟蹋了。”
怎么会是他?一定是新八他们多嘴了吧!哎,自己还没想过怎么面对他哩!现在这可怎么是好啊!听到土方的声音坂田银时心里顿时阵阵紧张,欣喜之余惆怅爬上心头,不知这家伙会怎么责问自己来着,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得了,听天由命吧,横竖是自己咎由自取,就算他要断绝来往,自己也只能接受。可一眼扫到土方的打扮,脸颊不禁抽搐起来,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