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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别的,直直地推门而入。
这是——林清微瞪大了一双美眸,慌张地抱起摇篮里哭得惨兮兮的孩子,她心疼得要命,咬着牙发着狠,顾不得别的,拎起小包袱将林晞裹了起来;幸而正房与侧房相距不远,她疾步地走着,远远地便开始喊道:“青衣,去太医院给本宫把兰太医带过来!”
青衣正在屋子里面做针线,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飞快地走过来,瞧见林清微怀里的小林晞,心里一个咯噔,也不问为什么,便往门外跑去。
蓝草和绿言也闻声而来,她们这几个大丫鬟,平时什么阵势没见过,可公主殿下这脸色——蓝草脸色一白,当年了结那个中秋宴上自作主张的刺客时,殿下就是这幅模样!
林清微脸色阴沉得似乎都能拧出水来:“收拾床铺,去库房取药材,把晞哥儿的奶娘嬷嬷还有身边的丫鬟拘来!”语气斩钉截铁、毫不留情,抱着已经烧红了脸的小林晞直奔自己的卧房而去。
“是!”蓝草绿言两人亦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应下,两人分开行事。
听见外面的动静,林黛玉从书房出来,便这一幕吓到了,这真的是姑姑么?再一看林清微怀里的小被子,她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小手攥得死紧,拉住步履匆忙的绿言:“绿言姑姑,是弟弟出事了么?”
绿言停下脚步:“小公子发热,姑娘去瞧瞧吧——”
林黛玉眼圈一红,想起林清微说过的话,也不管什么规矩,拎起裙子便跑进了林清微的卧房。
“殿下,恕老臣直言,小公子若是热度能退了下去便无大碍,若是退不下去,只怕以后会——”兰太医为难而又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老臣这里开两剂汤药内服调理!”
林清微搂着林黛玉,看着自己床上那个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小娃娃,点点头:“有劳了!青衣,送送兰太医!”待两人出去后,林清微神色严肃地吩咐道:“绿言,将厨房那边所有的烈酒都给本宫拿来!蓝草,你们一起用烈酒为晞哥儿擦身子!”
林清微的前世也是一国公主,可惜与同胞弟弟一起并不受重视,两人在深宫里日子艰难;后来为了帮助弟弟夺嫡,她亲自化装前往边境收服人心,曾经在军营中见到过受伤发热的士兵用烈酒来处理伤口和降温,因此方才想到这一茬来。
“是!”
林黛玉担忧地看着小林晞,将脸埋在林清微的怀里:“姑姑——”闷闷的声音传进林清微耳中:“弟弟会没事的,对不对?”
看着明显吓坏了的林黛玉,林清微目光里带了一丝温和,叹了口气:“没关系的,姑姑不会让晞哥儿有事的!”眼里倏忽闪过一丝狠厉,究竟是谁,居然敢对我文卿大长公主的侄儿下手?
在宫中得到了长公主府请太医的消息,太后心里着急,连忙打发徒林琛出宫,顺便让姚悦也跟过来看看情况,还带来了一大堆的珍贵药材。
“娘——”徒林琛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扑进林清微的怀里:“娘,怎么请太医了?”瞧见床铺上的小身子,徒林琛捂着眼睛:“呀!怎么看到弟弟的小鸟儿了!”
林清微正心情烦躁,被他这一打岔,竟是“扑哧”笑了:“晞哥儿发热,擦擦身子凉些,你呀!”看向一旁的姚悦:“真是叫母后担心了,劳姚悦姐姐跑一趟,姚悦姐姐不妨歇会儿喝口茶吧!”
“公主无事便好!”姚悦笑着答道:“太后娘娘让奴婢带了些好东西过来,奴婢还得赶着回去和太后娘娘解释清楚呢!”
点点头,林清微想了想:“也好,对了,前儿给母后新作的荷包,姚悦姐姐带去给母后吧!这两天我实在是脱不开身的——”
姚悦接了东西,便自回宫回报不提。
“绿言,那些人都在侧房关着是么?”林清微听着林晞的哭声似乎没那么凄惨了,便腾出心思来考虑别的事情,深呼吸一口,满满都是酒气,她虚着眼瞅着窗外,出声问道。
绿言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一边答道:“是,殿下!”
☆、言行厉文卿肃府务
徒林琛本就聪慧,瞅见林清微的面上浮现出的一丝狠色,他想了想:“娘,可是有人不安分?”朝着床铺那边努了努嘴,眼里带着询问。
摸摸他的小脸蛋,林清微放柔了声音:“琛儿要不要和娘一起去看看?”徒林琛的身份决定了他以后的生活绝对不会只是和风细雨,她不是只会一味地保护孩子的人,她会做的是教导徒林琛如何在倾轧纷争中掌控态势,游刃有余。
徒林琛年纪虽小,然而这么几年常在宫中,加上林清微平日里的耳濡目染,他一下子明白林清微暗含的意思,点点头。
“走吧!”
侧院里地上跪了两三排的人,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林清微抿了抿嘴,将茶盏轻轻盖上,清脆的声响落在底下跪着的众人耳中,院子里一片寂静。
“念到名字的,都把脸抬起来给本宫瞧瞧,让本宫看看究竟是怎样有脸面的人物,连主子都怠慢——”林清微倚着紫檀雕花椅,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懒懒地抬眼扫视着,顺手拿过绿言捧着的花名册子。
“金缕,庭梧,和露……何滕家的,夏红!”一个一个地念着名字,纤长的手指划过纸上的两行字行字,凭着方才的记忆瞥了一眼那张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庞,林清微眼睛一眯:“为什么把你们叫过来,你们都该清楚!你们谁做了什么事情站出来,省得叫本宫费心劳力的——这公主府里伺候的人都是内府局拨过来的,该知道规矩,别到时候闹得没脸面!”
林晞身边的两个奶娘和一个丫头身子抖抖索索地站了出来,头埋得低低的,跪在林清微脚下:“奴婢们知罪!不该擅离职守,求公主恕罪!”
紧接着,便是现下里管着侧房院子里花木的孙福家的跪了出来:“公主恕罪!小的今儿早上懒怠没有修剪坛子里的桂树和石榴!再不敢了!”
……
“哼,平时里看着都老老实实的!却原来暗地里偷懒耍滑,竟是哄本宫平日里不理事务呢!”精致的汝窑豆青色茶盏被摔在地上,绿言忙跪了下来连声告罪,院子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清微并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谁想竟然一下子诈出这么多浑水摸鱼的人,她纵然不轻易动怒,此时火气也上来了:“绿言,你们四个人给本宫查清楚,本宫这公主府里容不得这些脸面大的!”冲着绿言斥责道:“你们四个人也糊涂了,这个月的月钱减半!府中但凡不成样的月钱都减半!至于那些忠于职守、尽职尽责的人,月钱增倍!”
绿言这时哪里敢去触林清微的火头,她也明白自己确确实实失职了,低声应下。
徒林琛在一旁瞧着,先是不解,然后是惊讶,最后垂下眼沉默不语,林清微扭头瞧见儿子这幅模样,心知他有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去打扰他,只吩咐院子里跪着的众人退出去。
“娘,这是不是就是父皇说的恩威并施?”
“照你这么一来,你还真是衷心护主不遗余力呀!”林清微语气里满是嘲讽:“却不知这护主护得究竟是哪一位了!”挥手止住欲要上前的青衣:“罢了,青衣,不用掌嘴了,省得你手疼!”
林清微怒极反倒是平静下来,想不到自己的公主府里居然进了不知死活的苍蝇,还差点儿便让她得了手;她抿着嘴,记起之前在宁安宫中时曾经见到过的贾家几位夫人,冷冷地想着,果然是蛇口佛心最难测!
抿着嘴轻笑着,林清微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面前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勾起她的下巴:“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呀,想绝我林家的子嗣?哼!”
施施然倚着椅背,林清微嫌恶地接过青衣奉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既然是嫂子的陪嫁,那就给哥哥去封信吧!”瞥了一眼地上瘫软的女子因为被掌掴而红肿的面颊:“叫素眉是吧,想必哥哥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殿下!殿下!”蓝草气喘吁吁地拎着裙摆扶着门框喊道,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柔娴静:“小公子醒了,热也退了下去!刚刚、刚刚——刚刚还能吃些奶了!”
林清微顾不得挑蓝草话里的毛病,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真的?”不待蓝草回答,便冲了出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林黛玉回头一看,泪水还打着转,便乳燕投林一般扑进林清微怀中:“姑姑,弟弟醒了!”
“醒了便好!”揉揉林黛玉的发丝,好生安抚了担惊受怕的小姑娘一通,林清微便吩咐随后跟来的蓝草与青衣带小黛玉去休息,自己去瞧瞧小林晞。
林清微心疼地抚摸着小林晞的脸颊,这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