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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林晞从身上扒下来,青衣点点头:“正是,只不过殿下有些耗精神了,现下里正在房中休息,因此婢子便过来说一声!”
林晞得了自家姑姑的消息,眉眼弯弯小大人一般点点头:“唔,晞哥儿知道了,姑姑好好睡一会儿,等等我再给姑姑背一段书!”说罢,踱着小步很是严肃地看着林如海:“爹爹,您说要陪晞哥儿念书的,我们去书房吧!”
———————————一觉睡醒的分割线君——————————
“咳咳,咳——”
林清微一醒转过来,只觉得嗓子眼干得要冒烟,又带了些火辣辣似乎被撕扯着的疼,无奈地撑着胳膊拥着被子坐起来。
外间赤云听见里面的响动,忙掀了帘子转过屏风进来,入目便是林清微半倚着床头咳得撕心裂肺,凑近了瞧见林清微白皙的面颊上不正常的两抹红晕,惊道:“哎呀,绿言姐姐说的没错,果真是邪风入体!殿下快别起来!”边说着,边将搭在宽屏紫檀雕花衣架上的薄罗绣花袄给林清微披上,自己则急匆匆地出去倒水唤人。
抿了一口蜂蜜水咽下去,津甜津甜的,林清微连喝了几口,方才如获大赦一般地撂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
赤云接过那只小小的琥珀盏顺手交给边上侍立着的小丫鬟,闻言,笑道:“青衣姐姐也和殿下一样,回来后就埋头大睡,午间起来后便被小公子拉着去教他耍鞭子,还在花园子那边呢!绿言姐姐在厨房那边收拾今晚的膳食,还叫奴婢端了姜汤在外间炉子上温着,说是怕您昨夜受寒……”
她见林清微面上仍有些倦怠之色,住了话头,提起另一桩事儿来:“说起来,殿下,今儿早上蓝草姐姐还过来了呢!”
蓝草?林清微睁开眼儿,眯虚着看着面前话说一半的赤云。
谁想赤云但笑不语,很有些无赖的品格,招招手,边上站着的另一个小丫鬟端着茶盘上前来,茶盘里是一碗看起来红红的汤水。
林清微蹙着眉头看眼前赤云端着的这碗汤水,铁血铮铮也好、智计非凡也罢,在这一碗小小的红糖姜茶面前,林清微都得丢盔弃甲奔逃。谁能想到大宣朝风流尔雅窈窕无双端ωεn人$ΗūωЦ庄大气的文卿长公主,最厌恶的居然是红糖姜茶这种东西呢?
赤云心中暗暗笑着。
嫌弃地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糖水,林清微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一气呵成地将之一饮而尽,旋即手上便被塞了两粒海棠蜜饯。绿言这丫头,还真是被惯坏了!明明知道本宫最不喜欢姜茶这种玩意儿,还逮着机会就往本宫面前送!
待姜茶淡淡的辛辣味在口中被蜜饯的甜完全驱散,林清微抬起眼来,瞥着床边上端着碗的赤云:“说罢,蓝草怎么来了?”
蓝草当初与钟苏杰成婚之后什么怀孕生子啦,小夫妻闹别扭啊,其间各种波折,如今都一概不提,现下里,蓝草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来也是奇怪,旁人皆是求子不得,这对夫妻却是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儿,四处求神还愿,只念得同样嫁人生子的靛叶哭笑不得。
相熟之人说起靛叶,大约都要赞她一声好福气。可不是么?当年做了长公主身边数一数二管库房的女官,后来又得了长公主恩典嫁了侍卫沈长德,虽说早两年一直没有怀上,可后来开花结果,儿女双全;靛叶在原本蓝绿青靛四个丫鬟里面算不上最出挑,偏偏沈长德爱她如珠如宝;如今沈长德已经升任为从六品的四等侍卫,靛叶大小也算是个官家夫人了。
赤云正欲说话,眼尖地瞅见门口帘子被掀了起来:“殿下,绿言姐姐来了呢!”
领着三四个小丫鬟端着食盒进来,绿言一眼瞧见那只空空如也的白瓷碗,对上林清微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殿下现下觉得可好么?婢子特特去做了几样殿下爱吃的点心和清淡的粥来,您已经有好些时辰没用膳啦,先用些填填肚子也好!底下还有汤呢!”
林清微确实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点点头:“摆了小几在短塌那边吧!”
热乎乎的栗子粥下肚,林清微觉得通身上下爽利许多,目光扫过门口静静站着的几个小丫鬟:“方才不是正说蓝草么?继续吧!”
绿言瞪了赤云一眼,赤云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哪里有什么要紧事儿——”绿言半坐在短塌底下搁脚的台子上面:“不过蓝草这丫头算是如愿以偿啦!”想起今儿早上瞧见她笑得眉间眼不见的模样,绿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底却也为多年的好姐妹感到开怀。
听了这话,林清微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点点头:“得了,必然是跑过来炫耀炫耀呢!谁叫你们都说她这辈子就是生儿子的命呢!去,把我库房里面那些新进的宫燕给她送点儿,若想生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可得把身子养好!”
“是哩!”绿言笑着应下。
将三四盒的膳食点心都挑了点填饱肚子,林清微又和小侄儿腻歪了一阵子后,遣退众人,便将暗卫招了过来。
“如何?四处的药局医馆可有什么异常么?”林清微脑海中思索着徒嘉旻可能会躲藏的地方,一边询问着一天下来暗卫们查探的情况。
暗季苦着脸摇摇头:“属下等无能,并没有守到来买殿下所说各种药材的人!”那金针上涂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类似迷香的东西,能让人短期之内身体无法动弹;林清微猜想,当时在庄子上,青衣之所以会捡到那些零零落落的,必定是因为徒嘉旻无法活动,旁边的侍卫用外力将他带着离开,所以才会掉下些东西来——因此,她将解药中需要的药材尽数写出来,让暗卫们守株待兔。
“你们继续守着吧!”林清微皱着眉头,那种解药,需要许多种不同的药材,徒嘉旻不去药局医馆这些地方,忠顺王府也没回,那能往哪儿去呢?
事实上,她的猜测确实不错。
徒嘉旻确实是遣人去弄了药材,只是这取材之地既不是医馆也不是药局,而是——
第67章 荣府矛盾文卿再至
“老夫人;这里面究竟是—”王太医收拾起药箱;瞧着贾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惊疑不定,偷着眼觑了葱绿鹅黄底绣着缠枝花朵的门帘;底下细密地坠着翡翠珠子,风过不动。不说别的;能叫荣国府的老祖宗这般看重却又遮遮掩掩,只怕身份—他忙住了口,将心底冒出的猜测压下。
见他乖觉地收了疑惑;贾母心中暗自点头,与王太医又说了几句;由着那个跟随徒嘉旻的侍卫随王太医往太医院取各色药材;便回房去了。
鸳鸯瞧见贾母脸色不大舒畅,忙端了一盏汤水奉在贾母手旁,从边上小丫鬟手里接过美人捶,动作轻柔地为贾母敲着肩膀。
“宝玉呢?”贾母眯着眼,被鸳鸯贴心的伺候弄得昏昏欲睡,强打着精神问道。她终究是年岁大了,这几年种种事情,虽说如愿以偿地叫自己心爱的二儿子贾政袭了爵,可是一个不安分的媳妇却让她心力憔悴;还有捧在掌心珠玉般的孙儿,前儿昏迷的事情不知被哪个碎嘴杀千刀的给泄露出去,如今京城中关于荣国府的流言纷纷扰扰,直是叫她操碎了心……
手微微一顿,却又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只是力道却重了些,鸳鸯抿着嘴浅笑着:“老太太忘了不成?宝二爷今儿不是被老爷叫去查看学问了么!”
闻言,贾母摇摇头:“你去和二老爷说一声,别太拘着宝玉,他统共这么一个上得台面的儿子,可别逼坏了!咱们这样人家,原也并不需如何在科考上用功!”
鸳鸯连声应了下来,见贾母眼皮耷拉下来,呼吸渐渐平稳,也不敢惊动她;她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吩咐底下人守着院子,便脚步匆匆地往前院书房而去。
一进前院大门,便听见里头传出贾政的怒骂声,鸳鸯心头一颤,三步并作两步走,谁想一到书房门前,就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鸳鸯姑娘还请留步,老爷现下里正在气头上呢!”
鸳鸯定睛一瞧,福了福身子:“安大哥有礼了,只是老太太那边正念着宝二爷,叫我带个话儿给老爷,还求安大哥通报一声。我等等倒没什么,只是若是误了老太太的吩咐,那我可就是难辞其咎了!”
这安管事正是贾政身边得用的,见鸳鸯言辞肯切,再一听里头的动静,点点头:“既然这般,那还请鸳鸯姑娘等上片刻,我这就去!”虽说老爷如今是荣国府上了名牌的当家人,可做主的还是老太太,老太太最疼宝二爷,宝二爷日后又必是要袭爵的—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见安管事出来迎了鸳鸯进去。
一拐过宽大的花梨木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