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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敏生道:“他一切都好,只是有件遗憾事让他伤怀,每当想起他总会自责,说自己不称掌门之责。”
高风道:“什么遗憾事?”
崔敏生道:“当年杨宝天作恶,坑害了古木师兄,又火烧了藏经阁,烧坏了不少拳经剑谱,其中最为关键有惊龙剑法和太极剑法,后来再三整理,惊龙剑法仍然缺了三招,太极剑法缺了七招。”
高风点头道:“这我知道的。”
崔敏生道:“现在这些缺少的剑谱绝招对于武当来说本无什么大碍,可是云师兄却成了块心病。”
高风叹息一声:“杨宝天无恶不作,想不到云师伯亦受其累。”
崔敏生道:“所以我早一日过来,除了向你贺大婚之喜之外,另有一事相求。”
高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问道:“崔师叔指的什么事?”
崔敏生道:“当年武当山上钻研惊龙剑法的是古木师兄,古木师兄离世后,懂得全谱惊龙剑法的就只有你和杨宝天了。”
高风沉下脸:“请崔师叔将话说的明白些。”
崔敏生道:“为了武当后世,也为了你云师伯,我想请你将失却的三招惊龙剑法写出,让我带回武当。”
四十九章 武当旧怨3
高风摇头道:“这件事恐怕要让崔师叔失望了。”
崔敏生甚觉意外:“你难道不愿意吗?”
高风谦然说道:“请恕师侄师恩不敢忘,师命不可违!”
崔敏生道:“师恩不敢忘?师命不可违?”
高风正色道:“当年恩师临终前曾有遗命,他所传剑法,除非是我亲生孩儿,否则至我而绝,不可传授其他任何人!”
崔敏生板起了面孔,起身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高风道:“若非如此,师侄何苦为难武当山门?何苦为难崔师叔、云师伯?”
崔敏生在武林中地位崇高,受众人尊敬,可惜却是心狭之人,此刻自觉是被后辈戏弄,心头火炽不说可知,只是碍于丁家及周鹏颜面,不便发作,直气得双眉紧锁,牙关紧咬。
曾任内心思敏捷,眼见师父处境为难,心念转动,起身说道:“高师兄性情耿直,并非诳语之人,所谓饮水思源,高师兄你能有今日之地位盛誉乃是得益于武当吧?你怎能因个人之缘故而弃大义于不顾呢?”
周鹏听了,点了点头,显然意表赞许。
此时此刻高风已然心头雪亮:“原来你们早日而来,这是讨要失却的剑招来了!恩师临终之言,必然是早有预见,就算是为了他老人家这口冤气,也绝不能将失却剑招给了你们。”当下心意已定,道:“曾师弟,你不用说了,自古忠义两难全,你们别让我难做!”
曾任内道:“高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忠义之间同样有缓急轻重,请你将之衡量清楚再作决定如何?”
他口中说话,心中却在想:“此人并非不讲道理之人,需得言语之间说服于他,再想个方法,令他自愿合作才好。”
高风不再说话,却瞧了唐中龙一眼,显是示意他出面调解,以便揭过暂时僵持局面。
唐中龙会意后,正欲起身,却听曾任内对崔敏生说道:“师父,徒儿这里有一方法,想来可以解决与高师兄之间的问题,只是有些擅作主张,不妥之处,还请师父指教。”
崔敏生甚为了解这个弟子,知他才智过人,想出的主意一定不错,道:“你说吧。”
曾任内转身对高风道:“高师兄,你不忘师恩,遵守师命,确属诚然可贵,只是古师伯遗命是让你不得将惊龙剑法传授任何外人是吗?”
高风道:“是的。”
曾任内道:“其实我和师父只是代表武当,请求你写出三招缺失剑招,以弥补祖师所传,并了却云师伯遗憾,并没有让你将剑法去传授他人之意。”
他不让高风开口说话,接着又道:“只是让你白白写出剑招,未免无得有失,对你太不公平,你看这样,只须你写出缺失的三招惊龙剑法,我和师父同样代表武当拿出一套剑法绝技与你交换如何?”
高风一听,大感意外,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杨宝天为了拉拢自己入教,要以全部武当剑法绝技交换,只短短数日,居然又有此等美事出现,而当年自己少年时进武当山门学艺,欲得一招半式也是千难万苦,如今名动武林,信念改变,再无所求,此等事却是接二连三,唾手可得,当真造化戏人也。
而崔敏生听了却在想:“我这徒儿果然考虑周全,话语之间先将古木师兄不传剑法遗命挡了回去,然后再诱之以利,学剑之人,焉有不贪剑法绝技之理?只是如此一来,未免太便宜他了。”
第五十章 武当旧怨4
高风起身抱拳说道:“实在对不住崔师叔,曾师弟,高风师命绝不可违!”
曾任内大是意外,转面去瞧恩师。
崔敏生更是气的头发都快直了,大声道:“你简直像是倔强毛驴!你这样对得起武当山门?对得起你云师伯吗?”
高风沉下了脸,不再吭声,坐下身来。
唐中龙眼见形势渐紧,弄得不好,别当场动起手来,起身道:“崔前辈休要动怒,事在两难,大家平心静气慢慢商量如何?”
崔敏生哼了一声:“我们仁至义尽,他却丝毫不为别人着想,如何商量?”
唐中龙道:“我刚才好像听说,当时缺失的剑招,不单是惊龙剑法,还有太极剑法是吗?”
崔敏生道:“谁说不是呢?”
唐中龙道:“既是如此,就算高风写出三招惊龙剑法,让前辈您带回武当,仍然不算完整,云掌门的遗憾仍不能了结。”
崔敏生道:“为今之际,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呀。”
唐中龙摇头道:“如此并非上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当世手中握有全套剑法绝技的是否仅有杨宝天?”
崔敏生恨恨道:“那该死的消失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唐中龙道:“他呀,活得好着呢,不信你问高风?”
崔敏生将信将疑,瞧着高风道:“你见过他?”
高风道:“十多天前在渔家镇见过他,这十几年他一直在西域,如今已自创教派,做了教主,可是本性难移,仍然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鹏一直静听,眼见双方冤家聚头,一见面尽扯些外人说不清的事情,一方是自己至交好友,另一方是爱徒郎君,难于插口,终于见事情有了转换余地,说道:“既然杨宝天回来中原,还怕遇不上他吗?到时全部讨回,岂不最好?”
崔敏生甩了下衣袖:“也只好如此了。”
高风听了,心中暗道:“杨宝天的武功如今是深不可测,云师伯对付他,也最多五成胜算,我却要看你如何令他交出缺失剑招?”
其实此时此刻,崔敏生何尝不是暗暗叫苦,只是话语已经带到此处,自己作为堂堂武当掌门师弟,难道连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叛徒也收拾不了吗?
当下再无什么要紧之事,崔敏生、周鹏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旧事相叙。
高风因丁晓兰毒伤之事本就心情不好,此刻加之崔敏生逼要剑谱,更是烦恼气闷,当即与唐中龙一同辞了出去。
二人一面闲聊,一面散步,不知觉间到了市集之中。
高风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这次周鹏好像给你老爹也发了帖子,你老爹会不会亲自过来?”
唐中龙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成天操心的事情特多,长途跋涉这么远,肯定不会亲自过来,就这次威武镖局的事情他知道后,真不知道他又怎么折腾呢?”
高风道:“万一他老人家亲自过来,遇见了你,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
唐中龙苦笑:“如果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我被揍一顿也觉开心,说真的,几年没见他,怪想他的。”
高风道:“你究竟为什么事与他赌气,几年不归家门?”
唐中龙道:“我六妹唐琴的事。”
高风记起,在丁家酒楼章立所说美女唐琴之事,叹息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想逼你老爹收回对你六妹逐出家门的处罚?”
唐中龙道:“想不到你能猜出来。六妹的事,你全是听章氏兄弟说的吧?”
高风点头嗯一声。
唐中龙道:“六妹犯得算是哪门子家法嘛?老爹心肠太也狠了!”
高风道:“人在不同立场,看到想到的事情不尽相同,你与你六妹情深,自然会从她的角度考虑问题,说不定你老爹也有说不出的难处。”
唐中龙道:“他的最大难处就是固执,否则也不会几年都不改变心意。”
正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