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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一起走吧!”方拓拍了拍顾文宇的肩。
顾文宇将目光转向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我答应师伯要看着师兄的!”说完拽着愣在一旁的白仙衣,牵着两匹马就往山上跑。
方拓瞧了瞧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山下,轻轻的,微不可闻的长叹一声:“理清,咱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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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象很高兴!”方拓对一脸笑容的理清说道。
“我当然高兴!”理清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远远走在前面的顾文宇和白仙衣:“你到了我的地盘,我可以随便处置你啊!”
“我怎么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方拓笑着搓了搓手臂。
“对了!吃了软骨散,你没有什么事吧?”理清转过头,打量起她:“吃了那个再喝酒可会全身长红斑点,又痛又痒!”她其实很早就为自己的任性举动后悔了!
“自然没事,我不是好好的么?”方拓神秘地眨眨眼睛。
“那就好!”理清舒了口气。
“你现在才知道关心,不觉得晚了么?”方拓叹口气,眼睛盯着理清:“这山里面的生活还好么?”
“好啊!自由自在!”理清的口气有些应付的意味儿。
“真的好?”方拓追问:“竹篱茅舍风光好,僧房道院总不如!还俗吧!”
理清撇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选择这条路,当然要走下去!”她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一想到我娘跟着我爹苦了一辈子,我就觉得现在很幸福!起码不用重复那样的生活了!”
“但愿你是对的!”方拓再次叹口气,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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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路,翻过一架萧山,眼前出现了一条弯曲的小溪,小溪尽头是一片平地,天元庵就在那片平地北面,庵后是陡峭的山峰,小溪的源头就藏在那里,透山石,穿庙院,从庵前的平台下三尺处的石缝钻出,垂成几条细小的飞瀑,很有几分灵异气象。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元庵笼罩在一片红色的晚霞中,青灯古寺,悠悠晚钟,更显出佛门的空灵玄妙来。
“我师父再的咱们呢!”离庵门还有很远,理清就兴奋的叫道。
方拓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尼姑立在前方。晚霞给她的身上渡了一层美幻的奇妙的色彩,伴着她身后那秀丽的山峰,竟然与天上的夕阳浑然一体。
走到近前,方拓学着理清对那尼姑双手合十的深施一礼:“晚辈见过无难神尼!”
“抬起头来!”不知怎的,那无难神尼的语气很急促,夹杂着惊讶,疑惑,还有亲切。
是的,亲切,至少方拓听到她的话,确实有种亲切的感觉。
方拓依言抬首,这时候她才看清楚眼前人的真正面貌。很平凡的面貌,难以形容的平凡!但奇怪的是她有一双甚为灵动,看上去很年轻的眼睛,那投来的目光仿佛能找到自己的心里,却丝毫不会让人有心悸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很安心,浑身暖洋洋的!
无难也看到了方拓的容貌,却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吃惊的事情,她的手剧烈的抖动一下。瞳孔猛地放大了数倍,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她立刻又恢复了刚刚的常态!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注意这些!
“施主留在这里一宿,明早就必须下山!”天元庵的正门前,这句话在这片幽静的山谷中显得尤为响亮。
“神尼的话,晚辈不懂!”方拓吓了一跳,自己连天元庵的大门都没进去,怎么对方就赶人了?
“施主身上的毒并不会危及生命!更何况”无难神尼双手合十;轻声说道:“贫尼对于施主身上的毒没有丝毫办法!”
“师父!”原本恭敬地站在一旁的理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您不是”
“休要多言!”无难断然的挥了挥手,没让徒弟再说下去,她转向方拓:“施主明早就下山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完谁也没理会,转身就往里走。
只留下呆愣着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谁都是雾煞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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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老尼姑好古怪!”顾文宇趴在方拓房间的窗台上:“传说这世间没有她看不好的病,怎么会不给你治呢?”
“哈!”方拓笑了一下:“她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病都治?”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顾文宇摇摇头:“听理清说,可是那老尼姑让咱们来的,怎么才见面就赶人?”
“算了!她不是说了么?我没有生命危险,这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方拓的心里也满是疑惑,但治不治都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在乎,轻轻叹口气,掏出余文杰父亲给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自为知!”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遥望窗外,可惜,月亮躲到云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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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理清跪在无难的面前:“您为什么要赶她走啊?”
“我治不好她,留她在这里做什么?”无难望着堂上的古佛,悠悠说道:“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啊!”
“可是!”理清跪着向前挪两步:“她身上有魔气,您不是说将她带到这里来逼她出家的么?您怎么变卦了?”
无难看着徒弟叹了口气:“理清,你在这里快乐么?”
“快,快乐啊!师父怎么会这么问?”理清愣了一下。
“禁锢在这清心寡欲的世界,受尽惩戒折磨,终日劳累,生活清苦,真的快乐么?”无难轻轻说道:“若没有什么伤心往事,谁愿意呆在这里?”语气很是悲凉。
“师父!”理清惊叫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师父可从来没这样子过。
“你们是朋友么?”无难突然转过头问道。
“是啊!”理清点头。
“那你希望你的朋友过着和你一样清苦的生活么?”
“自然不希望!”
“那咱们逼她出家做什么?”无难叹口气:“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件事情!你会听我的话,是想让她留在山上陪你吧?”
“弟子受教了!”理清朝无难拜了下去。
理清离开了,无难再次将目光投向古佛身上:“佛主啊!我到底该怎么做?”
冷月残烛下,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左手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同方拓身上一模一样的一个宝玉。
她注视着宝玉,表情复杂,似含怀念,用指端轻轻地摩挲。过了好久,她扶着头抽泣起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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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目山下
“真是,理清也不客气,还真赶出来了!”顾文宇骑在马上抱怨道。
“呵呵!”方拓笑了起来,可真是赶出来的,天还没亮,不,根本就是半夜三更,理清就把他们叫起来,从床边用推的把他们推出天元庵。
“我越想越觉得古怪!”顾文宇打了个哈欠:“觉都没睡好!”他又转向与方拓同乘一匹踏雪白仙衣道:“你说是不是?”
白仙衣把身子靠在方拓的背上:“一样啊!反正我不用驾马!”
这时候,东方有了一点的胭脂红,河边的水鸟成群飞了起来。方拓他们沿着河又走了一段路程,天更亮了,而天地间最先反映出光明的是河流,成群的水鸟贴着河面飞鸣,对岸的村庄在雾霭中渐渐浮现出来,甚至能看清一片一片的屋顶,每一片屋顶上都缭绕着一缕炊烟。
“师兄,咱们去哪啊?”顾文宇将马停了下来:“去找余大哥他们还是回京城?”
“余文杰成婚不久,就不要去打扰了!至于京城”方拓神秘地笑了笑:“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咱们先去西京,然后到塞外去闯荡,怎么样?”
“塞外?”顾文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噢!”他兴奋的在马背上跳了起来。
方拓这时候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了解了很多,面对着整个大千世界,她深深地感到茫然了,她感到了宇宙的辽阔,个人的渺小,她,终究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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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个契丹大汉跪在隆云面前:“兰若冰小姐去了天目山,第二天天没亮下山了!但属下无能,没有追踪到她的下落!”
“不要紧!”隆云美美的品了口香茶。
耶律芳插嘴道:“你一开始不是让他们一定要盯住么?”
“现在不要紧了!”隆云笑起来,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家里那边怎么样?”
“大队人马早就出发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地方!”耶律芳白了哥哥一眼。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