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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说来,刘浩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记得他曾经说过,命运是不可改的,那她的命运究竟是何?
一路上,云焕说了许多,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也问了她皇后与他们说了什么。
到了将军府,白芍先扶着贺澜下了马车,云焕方下了马车,全然不管后面的那俩马车,抑或是她早已忘了后面还有马车。
贺澜待在云焕身边,身子外微微靠靠了,“她高声道:“三娘,那些人可有为难你?”
“没有,他们只是胡乱问了几句,贺澜笑了笑,露出了笑容。
此时,宫中,皇后已经疯疯癫癫,而萧贵妃才刚刚摆正了姿态,她端正的坐着椅上,等着齐鸿瑜。
她眼眸地笑,十分的欢喜。
许久,宫外动,她望着齐鸿瑜大步入了殿内,自己雍容华贵的起身扶着齐鸿瑜,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笑容。
“母妃,太子死了,如今,这皇城之内,太子只能是我!”他抬起下颚,认真而又激动的与萧贵妃说着,说话间,声线带着丝丝颤抖。
萧贵妃略显得意,想到皇后那个贱人,不由的笑了。
另一边,贺澜与云焕才刚入休宁院,就看见休宁院内,窝着两人身影,正卖力的在院中扫雪。
天还下着雪,这个时候扫雪,不是太奇怪了嘛?
白芍又皱起了眉头,还以为是红叶,却发现远处,红叶已经急急的跑来了,“将军,夫人!”红叶说着,顺他们二人的目光看去,立马道:“奴婢怎么劝也劝不动,老夫人和老爷子说非要替将军做些事情,奴婢拦过了。”她说。
贺澜眉头皱紧,两日时限已到了,杨氏和许父竟然以为给他们扫一个雪,就可以留下来了?未免也想的太好了 。
贺澜正要上前,忽然腕间一紧,云焕轻轻的按了按她,先她一步上前。
杨氏其实早就瞧见了云焕,她一直埋着脑袋,赶紧自己儿子朝自己走近,忽的抬起眼来,大道:“霖子,娘终于见到了,这么些日子,你又瘦了,老头子,快过来看看霖子,现在霖子可是当大官了,替爹娘争脸了!”
“我挣的不是你们脸,你们记性差,忘了净身出户一事,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云焕冷冷瞅了一眼杨氏。
这无疑是给她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从头到脚的凉。
杨氏面色讪讪,许父是已经被说得无处避身,缩了缩脖子,无脸面对他们。
“霖子,当初是爹娘糊涂,才做出了这等傻事,俗话说得好,母子没有隔夜仇,难不成娘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三娘?!”说到这里,杨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澜。
云焕别过脸去,若是他是真正的许霖,那杨氏这番话肯能会有些用处,可他是云焕,他变得是灵魂,即便杨氏磨破了嘴皮子,也是在做无用功。
杨氏轻咳一声:“那三亩地,娘还给你们,娘也不是贪你们的东西,只是爹娘怕你们管不住财,这才替你们保管着。”
“现在,我们不需要那三亩地了。”云焕 斩钉截铁的盯着杨氏:“就像我们不需要你们一样!”
闻言,杨氏和许父目光一滞,杨氏仍旧不放弃,她气恼的扔下手中的东西:“你这个白眼狼!如今有权有势了,就生养你得爹娘了?霖子,老娘要是将这事捅出去,怕是你这将军也做不成!”杨氏做出最后一掷,她就不信,云焕不害怕。
自古以来,孝为先。杨氏若是将他们不孝的事情传来,就不信 ,云焕不会过来求他们!
“将军,娘怎么会为难你,将军就不要与爹娘生气了。”顾灵姗忽然冒出声音来,冲到杨氏身前,一副可怜小媳妇的模样,紧紧得护在杨氏身边,讨好婆婆很重要。
杨氏十分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顾灵姗,叹气一声,似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贺澜,道:“灵姗啊,可惜有些人不如你知心懂事,我倒是瞧着你与我们霖子相配极了,到时再给娘添一个小金孙子,娘可得乐死!“
贺澜冷笑一声,“那你就将她带回灵浦村,省得你回去了,还瞧不见她,那心里得多添堵啊!”
“你!”顾灵姗咬牙切齿道。
“我?我怎么了?”贺澜好笑的看着顾灵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休宁院能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王嬷嬷,还不赶紧将她带出去!”她声音冰冷,直透顾灵姗的内心。
“白芍,备车,送老夫人与老爷子上车离府。”云焕在听了杨氏的话后,对她原本还存一丝的怜悯都没有了,他面色平平,声音透着一丝清冷,在这冰天雪地里,教人不由得打冷战:“我倒是想要看看,我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呵呵……”
“许霖,你是迷了心窍了,老娘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就这样对我?!你……”杨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外面的小厮架出了休宁院,她恬燥的声音越发越尖,越发越远。
许父有自知之明,不用架,主动得跟着出了休宁院,他早已被杨氏丢光了脸面,恨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219:老天也助我
休宁院中,顾灵姗站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她期期艾艾的将目光放在了云焕的身上,自嘲的扬起了嘴角,“将军就没有想与我说的?”
“小姐。”王嬷嬷使劲拽了一把顾灵姗的衣角,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说什么。”云焕看向了她,将身边的贺澜交给白芍:“带夫人进屋,三娘,你头上还有伤,别在这吹风了。”
贺澜迟疑片刻,叮咛的看着两人,迟缓的点了点头,往屋子那边走去。
顾灵姗看着贺澜一步步走远,哼笑一声:“将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出了什么!还是我哪里不如她!”她直指着远处步伐缓慢的贺澜。
她凄凄笑着,不管王嬷嬷的揪扯:“嬷嬷,你别拦着我,我今日就要将事情说清楚,我堂堂顾家三小姐,屈于将军府做妾,已经是极大的悲哀了!可许霖,我是你八台大轿迎娶回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是你们顾家要将你送进来,你若是不愿,现在就离开。当初我让你入府,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道圣旨!”云焕面色沉沉,一字一句道。
顾灵姗身子为之一震,痴痴的后退了两步,雪地中,凉意从脚底传入头顶,她忽然笑了,扬脸大笑,任由风雪吹过她的脸颊。
“将军,小姐她今日受了惊吓,脑子有些糊涂,老奴这就带她回西厢。”王嬷嬷一脸铁青,连忙拉扯着顾灵姗,急忙说道。
云焕抬手,示意她停下来。
“顾灵姗,这是休书,如果你想走,拿着它现在就可以离开。”云焕直接将休书递给了王嬷嬷,说罢。给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让王嬷嬷带她离开。
这封休书是他早已备好的,如今太子已去,他留不留顾灵姗都可。顾守明是太子的人,三皇子是容不下他的。
云焕在雪中站定片刻,方折身回了屋中。
屋中暖气十足,身上的雪花入屋即融,身上一片湿冷。
“阿焕,换了衣裳吧,小心伤寒。”贺澜拿着一身干净的衣物,递了过去。
见他束起的发髻湿了,拉着他做了下来,亲自替他用干布巾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她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两人,嘻嘻笑着,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她三千青丝披散着。拿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和他的发丝绑了起来,她嗤嗤笑道:“阿焕,这才是结发夫妻。”
云焕回首,眼中溢着无限柔情,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三娘。这里还痛吗?”轻轻的抚上她伤破的额头。
“不痛,过两日就好了,今日却是让我震惊了,入宫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出宫时,竟然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太子向来温厚,便是逼宫,手段也不够狠戾,不然,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说着。
云焕起身。拉近了贺澜。
他目光似灼热,似乎要将贺澜融化掉,她只是与他对视几眼,就立马看向别处,“阿焕,皇上那边如何,太子去了,那三皇子不就是太子了?我记得你说过,三皇子是将父亲拉下牢狱的人,这样一来,又怎么会……”
“所以……三娘,你等我,我会尽力的。”他握紧了贺澜的手:“这些日子,你先弄着你的酒楼,不然我怕你会闷。”
“恩……嗯?”她忽然声音拔高:“你怎么知道酒楼?我还没说呢,正打算弄好了,给你一个惊喜…”
“傻瓜,小银与我说了,我连牌匾都给你备好了。”云焕失笑的看着贺澜,起身,弯身,动作一气连贯,然他从床底抽出了一块红木,红木上的盖着一块红绸。
他说:“这是我给你的惊喜。”他一把扯掉了红绸,露出了牌匾上的精致红纹,中间,是用渡了金的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