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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之,这些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刘浩然。”他长剑一收,退身而去。
刘浩然在战中,他心中正压抑着,明明知道事情的开端,却无法阻止,他肆意的挥剑杀敌,肩膀上,肉血翻出,他却毫无疼痛感。
云焕靠近刘浩然身侧,见他两眼杀得血红,两人双目对视了片刻,他开门见山的问:“太子会如何?”
“死,会死。”刘浩然压抑了好久,好容易可以释放了,他沉声道,“就在今日,会死在三皇子的剑下。”
“……”
三皇子杀了太子,走得好一招棋!云焕脑子顿时清明。照这个意思,三皇子登基也没几日了。
就是不杀太子,太子也免不了这一劫,而三皇子始终会登基。
正说话间,刘浩然的目光忽然僵直,云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太子一身铠甲,徐徐走来,慈和的脸面变得狰狞。
而此时,齐鸿瑜不知从哪走了出来,拦住了太子的路。
“太子殿下,外面已经被大军包围了,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罢,或许父皇还能免你一死!”齐鸿瑜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这一天,他等得够久了!他目光泛着浓厚的杀意,直逼太子!他靠近了几分,嘴唇在太子耳边轻启:“太子殿下,其实,洪西王是我擅自召入京的,呵呵。”
“你!是你!本殿下要杀了你!!!”太子手中的剑柄用力一扬,冲着齐鸿瑜砍了下去,忽然,手指松动,长剑怦然落在雪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嘴角有血溢出,双目惊愕,垂首,看着插在胸口处的匕首,僵直的后倒在了雪地上。
“太子!!”远处的高公公撕心大喝一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上了年纪的他,走在雪地上,跌跌撞撞,还未走到太子身边,身后就已经被刺了一剑,他滚在地上,手用力的去探向太子,死不瞑目。
祁子枫愣神,两眼发空。
云焕与刘浩然惊愕的看着齐鸿瑜,心中百感交集,他们两人明明已经知道了齐鸿瑜要杀太子,却是无能为力。
刘浩然经历了太多,已经是疲惫不堪。
太子一死,群龙无首,很快,这些侍卫就被生擒。
齐鸿瑜俯首看着倒在地上的太子,嘲讽得意的笑了一声,回过身时,已经是悲意满满,他走过云焕与刘浩然,恍惚道:“我竟然杀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
萧璟立马吩咐侍卫重新整顿宫门前,自己则是走向齐鸿瑜。
御书房内,当皇上听闻这一消息时,整个人气血攻心,一口气没缓上来,吐了口血,他粗短的手指直指着齐鸿瑜:“混账东西!你竟然擅自杀了太子殿下,整个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紧捂着心口,瘫坐在椅上。
“父皇,儿臣不想的,不想的,儿臣见太子殿下拿剑杀儿臣,儿臣才一时失手……”齐鸿瑜跪在地上,眼角微湿。
“皇上,本宫要见皇上,让本宫进去,皇上!”皇后凄惨的声音响在殿外。
皇上心中一滞,让人将皇后带上来。
“皇上,太子不可能造反,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皇上,您相信臣妾,太子是什么人,皇上您知道,太子怎么可能造反,皇上啊……”皇后大声哭喊着,一把拽住齐鸿瑜,不顾形象的大骂道:“都是你!你杀了本宫的儿子!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做主?他那个畜生领兵出现在宫门,难不成也是朕污蔑的他?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儿子!朕还没有与你算账!来人,将皇后带下去!”他神色苍苍,见齐鸿瑜还在地上,怒喝:“还不滚!”
齐鸿瑜看皇上未有惩戒他的意思,立马退出了御书房。
“三皇子,没事罢。”萧璟急切的问着,他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附耳道:“臣父已经拉拢了朝中重臣,如今太子没了,除了三皇子,无人能担当太子之位,众位重臣也会拥戴三皇子为太子的。”
“好!很好!”齐鸿瑜冷笑着,他眉目英挺,眼睛锐利,如饥饿的猎豹一般,他问:“范锗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锗说为以防万一,要找活人来试,若是成功了,就没有问题了。”萧璟利落的回答着。
“那还不替他找活人去,活人还不好找,事情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齐鸿瑜放了话,便让萧璟速去办这件事情。
而他,则是精神满满的踏着脚下厚厚一层积雪,出了宫门。
那方,贺澜早随着孙环从偏僻宫闱的狗洞里出了皇宫,结果又被外面包围的侍卫拦下,不放他们离开。
任凭他们说什么,只是将她们押到了一边,等候吩咐。
孙环不耐烦的动了动被捆绑的手:“连老娘也敢绑!我大哥是孙剑!”见他们无动于衷,她气恼的道:“你们可知道她是谁,她是你们将军夫人,还不赶紧放了我们!!”
第218:一般
宫门外的将士四下相看,他们尚未见过将军夫人,但也不敢不信,迟疑片刻,为首的卫兵摆手:“给他们松绑。”
松了绑,也不允她们离开,而是派了二十个士兵在一旁看守着她们,等待将军回来,再做定夺。
这一晃,就是一个时辰。
贺澜缩了缩身子,冷的直跺脚,因为大雪漫漫,她们身上都被雪水溶化,衣衫已经湿了。冷风再一吹,凉的刺骨。
若不是还有那二十个兵卫在前面挡着寒风,她们怕是要冻僵了。
贺澜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脖颈间的铁坠子,忽然一股热气流过她的体内,身子瞬时暖和了起来,没有先前的冷意。
她低垂着脑袋,百转心思,已经知道了这空间大有神奇,所以见怪不怪了。
片刻,孙剑开了宫门,他一手摸过眼角上的血痕,大摇大摆的出了宫门。
“大哥!!”孙环冲着远处的孙剑大喝一声:“在这里!大哥,这里!”
孙家眉头一紧,眼珠四处打转,方对上了孙环的眸子,双瞳紧缩,大步而至:“二妹,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他目光四扫,蓦然瞪大:“夫人!”他回身忽然冲着远处喊道:“将军,夫人在这!”
众将士闻言,眉头一紧,立马让出了一条道给贺澜。
面色讪讪。
贺澜哪顾得上这些,当她听见孙剑喊的那一声将军时,她的目光,她的心,都随着孙剑的声音,落到了远处,云焕的身上。
远处,他腰板挺直,玄色的衣衫上。看不出是血迹还是衣色。
贺澜恍惚又恍惚,忙忙雪海中,她脚下步伐沉重,似有千斤重。她一步踩着雪,一步的跑近他的身前。
云焕的大手一捞,将她带入了他冰冷的怀中,她侧耳,仔细的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安心的笑了。
“阿焕,你有没有受伤。”她抬眼,与他温润的眸子相对,本是冰天雪地,她的心头。却涌上了一股春风。
云焕轻轻的抚着她的额角,手指一顿,一把将她额间的发丝别到耳后,担心问:“你受伤了!”
他急切的拉过贺澜,“孙剑。去请大夫到将军府。”
“阿焕……”她扯了扯云焕的衣角:“我没事,这都结痂了,再说……”她轻轻踮起脚尖,软唇滑过他的耳边:“我多吃些果子就补回来了。”
“你呀!”云焕无奈的笑了笑,他总是拿贺澜没办法。
这厢,二人上了马车。
顾灵姗目瞪口呆的看着云焕与贺澜相拥,她嗓子发干。眼瞧着两人要上马车,心中一急,立马扑了过去:“将军,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将军没事。”
云焕抽出手。瞧了一眼顾灵姗,与一旁的侍卫道:“给她备车。”
说着,小心的扶着贺澜上了马车,只留给顾灵姗一个欣长的背影。
“将军!”顾灵姗嘶声竭力的呼喊声隔着厚重的帘子传入马车内。
可惜,马车已经缓缓行驶了。
马车内。暖炉烤着湿冷的衣衫,又有厚衣披身,不一会,贺澜就赶紧衣物没那么湿了。
她看云焕无恙出宫,大抵这太子逼宫一事失败了,她顿了顿:“阿焕,太子是什么下场?”
她一直困在宫外,里面的情形是一无所知。
“被三皇子刺死了。”他声音沉了下来,有些可惜:“太子一死,日后,三皇子登位,这事……”他紧紧的握住了贺澜的手,认真的对着她的双眸:“三娘,你要再多等我些日子,这一次……”
“阿焕,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不怨你。”她打断了他的话,冲着他微微一笑。
贺澜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她问:“刘浩然没说什么?他应该知道这些的。”
“他也是无能为力,三娘,他是一个可怜人,何况,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萧璟撕破脸面。 ”云焕道。
贺澜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说来,刘浩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记得他曾经说过,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