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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黑又亮,很是精神,恐怕还是得了些顾家的遗传哩晚上,秀菱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李氏她们听。李氏蹙了一下眉头:“金明其实也不小了,若还是不学好,我看真是不好说亲事的”
秀莲也轻轻摇着头:“金明想赵美儿,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赵华娘不肯,就连赵华那一道坎也过不去。华子哥疼美儿疼得什么似的,别说大伯父家这个样子,哪怕家财万贯,人品不好,也不能答应的”
秀萍嘿了一声:“我眼睛里看着,金明近段儿倒安生了些,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咱家干活的缘故?他有些怵咱爹呢,你们就没看出来?”
大家都说是有些儿。秀菱想了想道:“金明这家伙,虽然有些不学好,若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渐渐明白过来,往正路上改了,日后也还会有姑娘看上他的。咱们不能说一棍子就把人打死了是吧?”
李氏嗯了一声:“我也盼着他往好里头改呢不管咋说,也是老顾家的人。他要不成器,说出去是你们的哥,你们在外头不塌面子啊?”
秀莲、秀萍和秀菱都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自打顾守义的亲事差不多是铁板钉钉了,顾何氏便全力操持起冬梅的亲事来。家里媒婆也来了几趟,无奈一时寻不下合心合意的秋菊是冬梅的亲姐姐,自然也得了顾何氏的嘱咐,要她四下里打听着,附近可有年貌相当,家境尚可的男子。
毕竟姐妹一场,秋菊为了冬梅的事情,也很上心。打听来打听去,就相中了木匠刘水根的弟弟,叫做顺根的。
这刘水根就是虎子的朋友,帮顾守仁家解咒的那个。他虽然长得面貌平常,毫不起眼。他的弟弟顺根却是眉清目秀,高高大大。也和他哥一样是个木匠,靠手艺吃饭。
说起来会一门手艺,吃饭总是不成问题的。这刘家家境也还好,有屋有田。冬梅嫁了这样的人家,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秋菊找着顾何氏说了,顾何氏便问冬梅的意思。老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多少还是会问问儿女的意思才决定。
冬梅因为经受过感情挫折,也就不愿再去想啥喜欢不喜欢的事,只要看得还顺眼,就那么着吧除了林生,和哪个男子在一起过日子不是过呢?
因此她也没二话,只说:“让我在暗中看一眼就行,只要他有姐说的那样,我就没啥意见”
她也晓得自己年纪已经不小,再拖下去,可真要拖成老闺女啦能快些离了这儿,再不用遇见林生和李美云两个,也许她日子会过得开心一些秋菊便自去安排。让虎子约了水根,顺根两兄弟来家喝酒。事先让冬梅藏在屋里偷偷相看。那顺根果然如秋菊描绘得那样,眉目清秀,高高大大。冬梅也就默然应了顾何氏也挑不出什么碴来,最小的闺女能嫁出去,她身上的重担就算是卸下来,以后真可以享享老来福啦至于刘顺根那边,对冬梅也算满意。所以没多少日子就请了媒婆上门提亲,经过合八字,送帖那一套,顺顺当当,也把亲事订了下来冬梅当初一颗心挂在林生身上,却落了个伤心失意的下场,转而恨起林生来。连带李美云,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心里不时想着,得了什么机会,教训他们一下子才好,方才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如今订了亲,在家里呆的日子也就不多了,何不趁这机会,把这事儿作一个了结呢?日后就再也不想这事儿了,只当作从没发生过一样吧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有什么法子对付得了林生呢?难不成叫人暗中揍他一顿?叫谁好呢?这人选还不好找,若是人家问起来,为啥要揍他,可怎么回答呀?
冬梅忖来忖去,觉得还是李美云好对付些,就把眼光描准了李美云。
真心说起来,她恨这李美云更甚。如果林生不喜欢她,可能是出于本心的话;那李美云却是阴险狡诈,存心勾引。这个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想和自己抢罢了哼,总要让你尝点苦头,你才晓得我不是好欺负的呢冬梅咬牙切齿地想。
也是机缘凑巧,冬梅那日本来提了一篮子衣裳去湖滩洗的,远远儿瞧见李美云独个儿蹲在一块大石旁,手持棒槌用力捶打着脏衣物,发出一连串啪啪的声响,不时溅起一阵水花。
她不愿和李美云见面,连远远相对都觉得不爽。本待转身就走,今日且不洗衣裳了才抬脚走了两步,心里一个恶念,蓦地跳了出来: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呢?我若是静静悄悄走近前去,从身后把她猛地往水里一推,那却会如何?
湖边水浅,即使李美云不会水,扑腾两下,也能回到岸边,绝不至于淹死了可是,让她受一番惊吓,呛几口水,却消了我心头之恨,算她欠我的还清了反正我的本意,也并没有想要害死她冬梅这样想着,便停下了脚步,四下里东张西望了一遍,并无半个人影。于是将手上挽着的篮子搁到地上,转而轻手轻脚向李美云的方向走去。
第244章 不想揭穿
李美云正专心致志地洗着衣服,棒槌敲击的声音掩盖住了冬梅接近时的细微响动。所以等冬梅到了李美云的身后,她依然一无所知,冬梅有些犹豫,然而头脑一热,颤抖的手还是在李美云的背上大力推了一把推完了之后,冬梅甚至没有胆子再看一眼,急急忙忙转身就跑,耳边还传来李美云猝不及防,以及惊慌失措的叫声。
她跑过了搁篮子的地方,才突然想起来。只好回头两步来拿,没办法,这个不能丢,因为有可能当作呈堂证供。
眼睛扫到落水的李美云,正狼狈无比在水中扑腾着,头发粘湿地贴在头脸边;眼睛可能因为进水,紧紧闭着;身上的衣裳,不用说,肯定是湿透了很好,初春的水还是冰凉沏骨,那冷气钻进骨头缝里,够这李美云受的了冬梅恶毒地想。
她一瞥之下,已经发现李美云离岸很近,绝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看,李美云虽然歪歪倒倒,却不是站起来了吗?
哦,不能再看了,得赶快离开此地。如果让人发现自己做下的坏事,那可就惨了。刘顺根若是知道自己有付这样的蛇蝎心肠,会不会一怒之下退了亲呢?
冬梅一溜小跑地离开了湖滩,再也不敢回头张望。一口气直跑到离家不远了,这才停下来。眼睛扫视着周围,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然而她却觉得手足冰冷,怀里象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等到了自个儿屋子里,仿佛掉了魂一样,不晓得做什么才好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遭,这才坐到床边。
“咦,你不是说要去湖滩洗衣裳么?怎么还没走?”
虽然听声音已经知道是顾何氏,冬梅还是唬了一跳,唰地一下转过身来看着门的方向,毕竟她刚做了亏心事,听到一点儿动静,都以为是鬼敲门来了顾何氏惊讶道:“瞧你脸上变颜变色的,这是怎么啦?都快要做人家媳妇的人,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衣裳篮子都收拾好了,咋不去哩?”
冬梅掩饰地用手捂了捂额角:“娘,我头疼,今儿个不洗衣裳了。明日再洗吧我要躺躺。”
说着,顺势倒在床上,连鞋也没脱,随手拉过被角,搭在自己身上。
顾何氏听见冬梅这样说,凑近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烫啊怕是夜里没盖好被子,着了凉吧?呆会儿娘给你烧碗红糖姜汤,去去寒气”
一边说一边推冬梅:“你要躺,把鞋和小袄脱了,盖上被子正正经经躺好。不然再冻着了,可麻烦大了听见没?”
冬梅应了一声,也不和顾何氏强,依言把鞋和小袄子都除了,钻进被窝里头,蒙头睡起来。
其实她哪里是要睡觉,不过是免得顾何氏追问她罢了。她一颗心还在呯呯跳着,自然怕会露出什么马脚来而李美云被一股大力推入湖水中,先是惊吓之下呛了几口水,眼睛也被水刺激得睁不开,在水里挣扎扑腾了好一会儿,伸手努力想抓住什么,身子一伸直,忽然就发现自己可以踩到底了。
她伸手一抹脸上的水,勉强把眼睛睁开,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远去的女人身影。她晓得,肯定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推下水的了然而此时顾不得多想,歪歪斜斜,一步三摇地挣扎着上了湖滩,这才觉得刺骨的冷。风一吹,更是冻得她上下牙齿格格地震个不停。
连洗的衣裳都来不及收拾,她赶紧朝家的方向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脚上的鞋子没了,只有自己绣的厚布袜子,怪不得脚硌得生疼衣裳浸了水,分外地沉重,且又有水珠滴滴嗒嗒,很让人难受。
李美云咬着牙,忍着冻和痛,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屋门前,正遇上隔壁的林生出门。他愣了愣,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