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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车来了,一部分警察给那人灭了火,另一部分追赶着那群匪徒,跑的慢的人被警察抓住后便是一顿暴打。
阿垚叹口气,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了,冷冽的风呼啸而过,犹如大地悲悯。
“阿垚哥哥,”是花妖姐妹,懦懦的立在一旁,神情很是忐忑。
阿垚看看她们:“走吧,回家。”说着准备起身离开,扭头看,姐妹俩似乎不准备跟上,不由得皱了眉:“怎么了?”
花妖相视一眼,说道:“阿垚哥哥,我们,我们不想回去了。”
阿垚转眼想了想:“是因为那个‘神’族?”
“嗯,”花妖点头:“我们想离开这里,去北方一段时间,这里太不安全了。”
阿垚长呼一口气,说道:“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花妖看着阿垚,又道:“阿垚哥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阿垚一愣,继而摇头:“不,我不走,我相信那个人。”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让他牵挂的人还在这里,他要守着他。
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震天动地。
慕容澈怔怔的看着吴煜,双手紧握,沉声道:“你要赌什么?”
吴煜轻笑一声,细眼上挑,泛着细碎的光:“慕容家的小子,你不是有个徒弟吗?我们就拿他来赌一赌。”
洛安?慕容澈的心蓦地收紧了,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吴煜继续道:“我听说你那个小徒弟的亲生母亲有个很有趣的身份,对吧?我就试他一试,当他面对恐怖、绝望、背叛以及怀疑之后,是否还会想你说的一样,血缘的牵绊能超越一切。”
“嗡!”慕容澈听到此,似乎被石头砸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他已经明白了吴煜的意思,冷汗湿透了后背,抑制不住的颤抖泄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洛安和……他的母亲。长久以来,被自己忽视的一个问题此刻就这么□裸的摆上了台面,并且还将背负所有人的希望。
慕容澈咬着牙,狠狠瞪视着吴煜:“不行,我不同意。”
“不,不,慕容家的小子,别这么轻易的说‘不行’,你还得听听赌注是什么,不是吗?”吴煜的笑意渐深,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要是你那个小徒弟赢了,这满城的人就能活命了。怎么样,这个结果不错吧。”
天色愈发的阴沉,可是依然比不过慕容澈此刻的心情,阴暗的无以加复,该怎么选择?用洛安换取全城的人,听上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旁人又有什么权利擅自介入他的生活?擅自用他做赌注?
“咦?怎么?不敢?”吴煜挑衅的注视着慕容澈变幻不定的脸色,翘起的嘴角充满了嘲讽。
“澈?”青魂也犹豫了,事关身边的人,而且还是这样一场未知的赌博,青魂也难得一见的不安了。徐洛安的母亲在他刚出生不久就抛弃了他,并且成了魔,可是现在的徐洛安却是实实在在的术士,对立的立场,情感的缺失,且不说徐洛安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母亲,光是蓝彩衣所做的那些事,都是正直单纯的少年无法接受的。
青魂蹙眉,转向吴煜:“这个赌的内容是什么?”
吴煜看着青魂,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慕容澈,忽然跃上栏杆,手臂一挥,虚无的天空忽然出现一幅画面,而内容竟然是……徐洛安!
慕容澈的心脏似乎被攥紧了,全身的血液隐隐沸腾,怔怔的看着画面里清秀的少年,和身旁的同伴说笑着,笑容还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你,想对洛安做什么?”慕容澈上前一步,周身开始散发着怒气。
“哟哟,慕容家的小子生气了。”吴煜看上去更加高兴了,他似乎找到了很有乐趣的东西:“哈哈哈,别忙着生气,放宽心,你的小徒弟,现在暂时没有危险。”
暂时?慕容澈心头一跳,身体里的血在叫嚣着躁动着,力量在奔腾流动,急需一个出口宣泄。
吴煜手臂又一挥,那画面转换,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跳跃奔跑。慕容澈和青魂一怔,他们都很清楚那是谁,是依若,也就是蓝彩衣,为什么她会独自一人?她要去哪里?
“天地之大,不过浮生一梦,我不过给他们构筑一个虚境而已。在这个虚境里,我会给他们一些考验,如果徐洛安能够顺利的通过这些考验,那么这个赌就算你们赢了。我不但会放他离开虚境,满城的人也会免于死亡。但是,如果他没能通过考验,不仅不能离开虚境,这满城的人的下场便是立即死亡。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不打这个赌,这些木偶也能活上一二十年,可若是打了赌,那可就是用死亡做赌注哟。”
说到此,吴煜顿了顿,目光里寒光毕现:“当然,最终判定输赢的依据便是:情感。看看徐洛安和他的母亲,在经历了怀疑背叛之后是否能彼此信任。”
“情感?!”慕容澈和青魂齐齐喊道,心情顿时降到谷底,徐洛安和他母亲怎么会有情感?就算有,恐怕也只能是仇恨。这样的赌注,怎么会有胜算呢?
“呵,你不是说血缘的感情能超越一切吗?慕容家的小子,难道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胡扯!”吴煜一脸的阴郁,冷笑的看着慕容澈和青魂。
慕容澈攥着手,看着画面在徐洛安和蓝彩衣之间转换,脸色已经沉的能拧出水了。周遭都陷入了沉寂,安静的有点毛骨悚然。
青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慕容澈,心里同样不安,一瞬间,他有了浓烈的杀意。电光火石间,吴煜的余光扫到青魂,眼神冷冷的警告:就算杀了我也没用的,那些人所中的咒是不会消除的哟。所以,请你静观其变,白泽大帝。
“好,我同意。”慕容澈艰难的开口了,虽然对洛安很抱歉,但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自己的小徒弟绝不是那种意志薄弱,会被“魑神”的虚境所迷幻的,同样,他也相信自己的小徒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人类,真的弱小不堪,但是之所以能繁衍千年,究其根源,便是血缘的牵绊,血的力量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强的咒语,牢不可破。
“哦?”吴煜重新展开笑容,惑人心魄:“你真的考虑好了?”
慕容澈抬头凝视他,表情异常坚定:“是,我相信我的徒弟。”
吴煜冷笑一声:“好吧,既然如此,那么舞台剧就此拉开序幕,请你好好观看。”
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华灯初上,夜色浮华,宁静的和往常任何一个平凡的日子一样。
理工大学的自习室里,按着脑袋咬着笔杆和本子上的习题奋战的徐洛安忽然打了个激灵,原子笔从嘴里掉了出来,转过眼,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洛安。”裴行琛见身边的人发愣,不由得问了问。
徐洛安回过神来,又细细的探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有异样,便暗自松了口气,想来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煞气就是自己的错觉了,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裴行琛看了看徐洛安,没从他脸上发现不妥,便也就笑笑:“是作业有问题吗?”
徐洛安一下子尴尬了,他的底子差,考上大学纯粹是靠死记硬背或许还有点运气才勉强上了分数线,可是理工科始终是他的弱项,更别提上了大学后的那些像蚯蚓的数学符号,更是让他头疼,不过还好有裴行琛这个超级同学在,有问题问他就错不了了。
“啊,是啊,这道题,我……不会。”徐洛安挠着后脑勺,羞窘的笑笑。
裴行琛只是笑笑,伸手拿过徐洛安的课本,慢慢地给他解说:“你看,这是一道微积分的题,首先要看……”
夜色,伴着男子喃喃的低语而愈发的沉静,暗夜沉沉,谁也不知道浓烈的黑暗中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结局的剧本正在慢慢展开。
从自习室出来,一阵风穿过身体,徐洛安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裴行琛皱眉,拉住徐洛安道:“很冷吗?”说着就要解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徐洛安赶紧拦住,笑道:“没事,没事,走吧。”
裴行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但他的耐性一贯好,当下只是笑了笑:“回去吧。”
于是,徐洛安抱着书屁颠屁颠的跟在裴行琛身后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和同学笑闹了一阵,然后就洗漱洗漱上床休息了。
灯灭了,黑暗的世界陷入了安静。入睡前,徐洛安模模糊糊的对那一阵冷风有些在意,但翻了个身,便将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一夜无眠。
清晨,第一缕光芒投入云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