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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不说话?”绯夜的声音宛转柔软,好似带着怜惜。
九宁紧紧揪住绯夜的衣襟,也顾不得什么了,“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拒绝就拒绝吧,他可不想自己的心里话就憋死在心里,说完就闭上眼睛,不管是风是雨,都过来吧。
没想到绯夜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半晌都好像在云里雾里。
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
脑袋里突然冒出好多问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猛然对他倾心,好奇怪!鄙夷他,冷淡他,嘲讽他可都不是这公子哥干的?
“你喜欢我?”绯夜认真地问。
“是……”
你是在确定吗?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请不要重复这个问题了,我讨厌回答第二次。
忽然下巴被两只手指扣住,九宁疑惑地睁大漂亮的眼睛,可他只看得见一片黑暗,下一刻,两片温暖柔软的唇粘了上来。接下来是一条湿湿柔韧的舌头,生涩地舔过自己的牙床。
九宁脑袋发懵,放在绯夜背后的手不知是想抽回来打偏绯夜的头,还是想搂上他的脖子。
身体永远比脑袋更忠实于感觉,自己的舌头很享受那种交缠的感觉,好像那种酥麻感一直从舌尖传到身体的各处,身子很快像融化为水。
正当九宁觉得身不知所处时,绯夜的唇却离开了。
“是这样的喜欢吗?”
可恶,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被突然暂停,九宁简直想骂人。
“难道你是在试探我吗?如果是试探,又何必在这种地方?”九宁恶狠狠地反问。想试探也不是在这种阴冷潮湿还不知道灌的是什么水的地方!
绯夜一听就笑了起来,九宁好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咪,再逗下去的话就要伸出小爪子挠人了。
九宁听到他笑个不停,身体也跟着颤抖,一时间恨不得狠狠地掐住他的嘴,看你再笑!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接受了。”绯夜笑着说,又低下头去吻那张因生气而撅起的嘴。
九宁呆呆地被他吻着,脑袋里不断回响着:“我接受了……我接受了……我接受了……”
青稚的心好像第一次触到了幸福,然后慢慢地飞上了天空。
绯夜吻着吻着,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就在九宁的后背上,有一块小小的搏动,很柔软。
“九宁,我现在要你暂时趴在石头上。”
“嗯?”九宁没有缓过神。
“趴在石头上,然后把衣服脱掉。”绯夜的声音变得很认真。
听到九宁没有行动,绯夜也不想等,于是利索地将他放上石头,背向自己,然后一把脱下他的上衣。
“你,你……这里做会很冷的!”当九宁明白过来,他的脸烫得可以烧水了。
绯夜没理他,念起咒术,顿时一点赤红的火焰从他的指尖升起来,照亮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这么做会很痛的……”
绯夜自动忽略九宁微不足道的抗议,反而正色问道:“你在离开凡泉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九宁犹豫了一下说,“就是出城的时候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那一下很痛,后来就没感觉了。”
绯夜抽了口冷气,火光之下,九宁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从中央突出小小的一块,婴儿手掌大小,黑黑的,正在一跳一跳,很像一只幼小的蜘蛛。
清风拂过,掀起他的衣摆,好似某种预感,他望向自己居住已久的小屋。
没有迟疑,他一步一步走回去,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样。
不速之客已经在窗前负手而立,灰衣金带。
“草民见过陛下,”他露出浅浅的笑,施礼,“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高傲的男人转过脸,冷冷地盯着他,“安叶!”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中,河蟹中,俺的文还有H在后面~咬着手指想如何河蟹
一桌菜光是素的很单调捏
39
39、龙魂之珠(上) 。。。
21 龙魂之珠
数百年的岁月荏苒,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当初的君臣,如今的路人。亲密之间已经有一道极深极深的沟壑,分离彼此。
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鬼王的银色眸子中好似一道利剑将安叶刺得毫无还手之力。后者只是抿紧嘴唇,不卑不亢。
“好了,本王今日前来,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亦泽垂下眼睛,声音徐缓,平静之中挟着君王的威压。
该来的终于来了。安叶淡淡回道:“可是为幻舞小姐之事?”
亦泽猛地转身,一脚踹上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子。安叶并未躲闪,他被踹得跌坐在地上,随后他轻轻揩去嘴角的血丝,慢慢站立起来,眼神依然平淡。
“你那时递上辞呈就是为了蒙骗本王么?”当时的他还沉浸在难以抑制的痛苦之中,对安叶递上的辞呈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安叶驻守边关数百年,武功赫赫,堪称一块镇边之石。自己对他也极为欣赏,因此那次巡边也是命他随侍左右。巡边之后,安叶以身体不适为名滞留都城,他准了。
后来爆出军报失窃之事,朝堂风波不息,他几乎没有时间考虑让安叶返回边关。后来幻舞被杀,安叶也在不久之后提出辞呈。虽然心中极是惋惜,但是安叶坚持要求离去,他最后也准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偷偷到了魔界,还一同带走了幻舞的魂魄!
那么熟悉的感觉,从那双格外相似的眼神中,他看见了已逝多年的幻舞!当他用神识触及那个青涩身体里的灵魂,却发现根本不是,不,他只触及到了一部分幻舞的魂魄,另一部分仿佛炙热之阳光,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我并非为了蒙骗陛下,当时我已生离朝之心,也无法为陛下继续镇守边关。只是——”安叶突然住口,面露悲凄。
“只是什么?”亦泽心中一动,再次打量起曾随自己同战沙场的优秀将领。眼前的男人他自认君臣数百年,哪根头发在想什么都猜得到几分。但是安叶的神色明显表示他曾经大大失算。
果然接下来是亦泽不愿意听到的。
“只是我不忍看幻舞小姐被无辜枉杀。陛下也知道,”安叶忽然睁大琉璃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像在滴血,“一旦被投入往生河的源头,魂飞魄散,再无投生人世的可能。陛下您真的忍心吗?”
“本王自有分寸,轮得上你来考虑么?你不过一介臣子,理应服从你的君王!”亦泽眼中冷芒闪过,攥紧拳头,他当然知道,他也去过那里,那是他登基之前的事。为了至高无上鬼界之王的宝座,他不惜亲自手刃自己的三个亲兄弟,并以谋反罪将他们投入往生河源头。那样的血腥,那样的残忍,他都可以做到,何况区区一名后宫女子。他微微扯起嘴角,所谓胜者为王,在哪里都是这样吧。
安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是我做不到。她那么美丽,柔弱的一个女子,生来就是要被人疼惜,被人怜爱的。”
她在圆月之下轻易地捕获了他的心,从此他就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一颦一笑,虽然遥不可及,但是仍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只因她的悲伤快乐而起伏。美人如花隔云端,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这样,只能远远望着她,没料到,一个由近臣传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劈碎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痴念:幻舞以盗窃机密军报之名被押入刑事府!
幻舞被动刑的消息接连传来,他坐卧不宁,心如乱麻,因为他知道任谁进了那个地方都是九死一生,何况幻舞那么一名弱女子?他曾经想过去求亦泽放过幻舞,毕竟她是无辜的,被牵扯入朝堂军政的漩涡之中完全是有害无益。
然而,朝堂上长老世族的不断施压,地方将领的相互推诿。亦泽迟迟没有下令重新彻查军报被窃之事,令他敏感地预测到亦泽根本不会理睬幻舞的死活。亦泽需要一个棋子,或者说是一枚炮灰来抵挡来自军报失窃之后的所有结果,即使是棋子有点太过单薄,也不能阻止亦泽抛弃她的决心!
“帮助她越狱的人也是你吧?”亦泽冷冷地问,即使他已经猜到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到安叶的亲口承认。当时的他得知有人劫狱的消息,内心有如烈火烹油,居然有人敢独闯戒备森严的刑事府,那么他还有什么地方不敢闯?鬼界朝堂岂是此人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