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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好像一只等着喂饭的猫咪?”溟罗似乎对那只枕头不爽,立马伸手去抽枕头。
“这样舒服嘛。喂,我才不是猫呢!”绯夜听得带气,“猫咪”这个词叫他想起了魔界那只讨厌的黑猫。他使劲拍打溟罗的手背,打不过就在床上跳来跳去。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气,最后还是溟罗投降:“好了好了,再闹的话,我们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绯夜深表同意,“还是说正事要紧。不过,不许你拿掉我的枕头。”
“这枕头可是我的!”
“借我一会儿也不行么,小气鬼!”
“居然敢说我是小气鬼,我看你是活腻了!”溟罗动了怒,挥着拳头就揍向绯夜。绯夜也不是见了不躲的笨蛋,立刻就闪了开去。于是,两人又闹了一阵,好不容易歇下来,小小的屋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好了,我有点累了。”这次是绯夜率先举起白旗,“溟罗,让我歇会儿吧。”
“也行,不过,你先说你的事。”溟罗提出条件。
绯夜瘪瘪嘴,脑袋歪在枕头上:“其实也很无聊的……”
那足以叫人瞠目结舌的经历被他像流水一样倒出来,当然,能不说的就不说,能省略的就省略。到凡泉,再到白丘和翠源,然后受命去了鬼界,遇上不好惹的鬼王。又为了九宁去暮光峡谷,后来倒霉地到了魔界,然后就与溟罗重逢,婚典之后意外逃脱。
“嗯,就是这样。”绯夜摸着被子,一只眼睛已经闭上,另一只眼睛也是半闭,却还坚持着工作。
溟罗看得摇头:“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找根烧火棍把你的眼皮支起来。”
“不用,我听着呢。精神好得很。”绯夜连连摆手。
溟罗嗤了一声,“你说你有龙魂之珠?”
“嗯,不过似乎也没有太大用处。你看我现在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据说龙魂之珠的力量深不可测。看来,给了你真是明珠暗投。”溟罗摸着下巴说道,心想你体内有着龙神之魂,注定你要一飞冲天。可是,我宁可面对你身体里另一个普通的魂魄,不然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来越远呢。
“明珠……暗投?什么意思?”
溟罗抚额,跳过这个白痴问题,大致讲了下自己的遭遇,师门那段也是略过,“我把小灰放在了附近的山上。喂,你有没有在听?”他给了合上双眼的绯夜一个大大的爆栗。
“好痛……”绯夜勉强睁开眼睛,摸了摸后脑勺,“听到了嘛……”
唉,溟罗无奈地看着精神不济的少年,很想说你听到了的话,就把我刚才说的复述一遍。
不过还是算了。
“告诉你一件事,我师兄,就是陶无双说魔王想打破三界的平衡。”
“什么?”绯夜一下子惊醒,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破平衡?难怪……”他咬了咬嘴唇,将这个惊人的事实与自己的经历快速地结合在一起推测了一遍,原来……
“难怪什么?”溟罗被绯夜的突然转变所惊奇,刚想问个究竟,却看见绯夜又闭上眼睛抓着被子倒了下去。
“我的枕头!我的被子!”
没有做梦,绯夜睡得十分放松,放松得好似一个婴儿。
而溟罗,半床被子也没抢到,枕头更是被绯夜一人独霸整晚。在煎熬了一夜后,他就在蒙蒙晨光中被冻醒。
他看着酣睡的绯夜,身子蜷缩得像只虾子,雪白的双手抓着被角,粉色的嘴巴偶尔吧啦一下——口水把枕头浸湿一大块……
溟罗无语,想给他一个早安的爆栗,手指触到绯夜的紫发,却意外地发现那头发柔滑得跟极品的绸缎一般,摸起来极是舒服。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溟罗将爆栗暂时改为抚摸。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无意识的抚摸让他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宁之感。从小便将游侠做为未来目标的自己,长大后四处漂泊不定,除了那次魔界被俘,他很少会感觉束缚为何物。龙族的后人,一向喜欢自由的自己,什么时候会渴望得到安宁呢——可以定下一生的安宁之处。
真的很难说,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实施了自己的早安爆栗:“快起床!今天还要出操!”
“知道了。”绯夜努力睁开眼睛。即使睡得很好,他也不喜欢被人催促,那样他会有种慌乱的感觉。
“唔,溟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无狩海。你不是一直四海为家的么?”绯夜一边整理衣装一边问道。
真不知道你昨晚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溟罗再次无语。
“因为我想过过军营生活,行了吧?”
其实是想找个机会来避免陶无双兵戈相见,并且劝告他离开魔王,还有就是……和你在一起,就像在帝都的时候。
绯夜一边看着兵士对练,一边玩着小石子,心想是不是该换点新花样了。
他抱着双臂走到一对正在提刀对砍的兵士旁边:“你,使绣花针吗?还有你,他刚才出现空当你怎么不进攻,一定要硬碰硬?”
“头儿,这单刀不好使,有点重了。”
“没看到他那个空当……”
绯夜拿过那把沉过普通单刀一倍重量的刀,灵活地翻了个刀花,说道:“马上向我进攻!”
那兵士立刻挥刀砍了过来,可惜速度太慢,力度不够。绯夜不闪不躲,单刀缠上那把直砍而来的刀,只是一绞,那刀便飞了开去,继而绯夜用刀背狠狠砍上他的腰际:“这就是你的空当,若是我用刀刃,你已经把自己的命亲手送掉了。”
那兵士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扶着腰艰难回道:“是,头儿。”
对练结束,绯夜施施然站在一堆原木前面对兵士们说:“五人一组,扛一根木头绕营地跑二十圈。时间是三柱香。没完成的,加跑十圈。”
当下便有人看着那一人粗的原木双腿发抖。然而绯夜命令一下,无人不敢遵守,因为他们知道若是不听,头儿说不定有更厉害的法子扔给他们,到时可无处诉苦。
等五个人抗上那根原木,他们才庆幸:幸好是五个人一起扛,否则这重得要死的木头肯定会把一个人的腰压断。不过二十圈原木扛下来,还是有人受伤了。
受伤的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木讷的兵,他被砸伤了脚,脚骨骨裂——军医说的。
绯夜淡淡地直视着同组的其他人,说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人没出力,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是哪位,请站出来。”
自然没人承认。
绯夜垂下眼睛,手指捏住小石子,平静地说:“我数一二三。还没有人站出来的话,我就自己来查了。”
三声数过,还是没人。
绯夜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声音有点冷:“把你们的手掌翻过来,让我看看。”
有三个人把手掌伸了出来,无一不是带着木渣,磨破了皮或是磨出了血泡。
第四个人是个娃娃脸的男子。他低下头,双手攥成拳,小腿打颤,好像踱到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将要吞人的蛇。
不就是害怕么?可是怎么会害怕成这样?绯夜不解,他瞅着那人问:“吴亮,你在地上找蚂蚁么,那么用功?”
那人从牙缝里蹦一个词:“不是。”
“那么就把你的手掌拿出来让我看看!”绯夜的话语兀然严厉起来,脸上的美好线条瞬间由柔和变为冷硬。
对方磨磨蹭蹭翻开手掌,只见其中一只上面横亘着一道冒着血珠的长口子。
“怎么回事?”
“早上对练时不小心受伤了,没来得及包扎。”
绯夜立刻一脚踹上他的腿弯,厉声道:“就因为这,你刚才松了手?”
那人被踹得侧翻到一边,咬牙握着受伤的手低头不语。
绯夜环视着周围正向这边张望的兵们,高声说道:“你们在这里不仅仅是兵士,更是兄弟!‘上场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没听说过?当兄弟的为了自己把你扔下,你们会怎么想?所以,”他瞥了一眼那个被踹的兵,“我不需要这样的手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