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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万夫长手下是要带兵的,两百人。尽管他从未带过兵,他也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正常的兵士。
一堆人费了好一阵功夫才从屋子里跑出来集成队列。看看那松散的军姿,有的人萎靡不振,有的人面色紧张,更多的则是不屑,明明白白,更别提凌乱的兵服了。
吴顺之打个哈哈便走了,留下绯夜对着这堆不像兵的兵们大眼瞪小眼。
绯夜面上平静,心里将吴顺之连同钱怀德骂了个遍:这就是你们手下的兵?难怪无狩海被说成不太平!那个叫春巧的女子对这儿的兵不予评价,难怪!
“我叫绯夜,是你们的新万夫长。初次见面,熟悉熟悉。”绯夜微笑着绕着他们走了一圈,语气温和。
一群兵先前见这新来的头儿面若女子,却脸色不善,还以为马上就要被开刀,没成想这头儿像个软柿子,说些软绵绵的话,看上去好捏得很。有些人不屑的目光便更盛,叫绯夜随便瞟一眼就感觉到了。
绯夜在众人前重新站定,便有人在队伍中高声叫道:“万夫长大人,新到本地,跟哥们不熟,耍几招让大家见识见识呗。”话音刚落,就有好些人附和着起哄。
绯夜暗自冷笑,想把我当猴耍,你们还太嫩!嘴上平声道:“新来宝地,我跟各位确实不熟。不过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会与各位很熟,很熟。”他抱着双臂望了望几名精神萎靡的兵士,继续道:“我本来还有事要跟大家说,但是看到有些人似乎还未准备好。这样吧,我留给各位三个时辰的时间在原地准备一下,再跟各位细说。”说罢,他眼睛也不抬,便在众多惊讶不解的目光中走开,还扔了一句:“记住要保持队列哦。”
在三个时辰内,绯夜将吴顺之分配给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番,还吃了顿饭,美美地睡了一觉。待到三个时辰过去,太阳也到了西山。暮色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好似一下子到了秋天。
秋天没到,你们懒散的末日到了。
绯夜冷冷地望着被三个时辰磨烦的兵们,他们大部分东倒西歪,人还少了几个,另外还有几个抱着肚子小声哼哼。
“还记得我三个时辰之前说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一脚踹上一个坐在地上的兵,“保持队列!当上司的命令是耳边风?”
那个被踹翻的兵赶紧爬起来回道:“我不是故意的……”
绯夜挑眉:“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是故意的?故意摆出这么个姿势来耍我?”
“要来当我们的头儿,就得懂我们这儿的规矩。”有人在队伍里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声音不大,但是在这较前安静了许多的空间里显得分外清晰。
“什么规矩?”绯夜听得一笑。他不知自己这一笑足以艳惊四座,在某些人眼里美得就像带毒的曼陀罗。
“胜者为王!”
此时有些人在队伍里叫了起来,还有些看上去有点担心,另外的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冷眼旁观。
绯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朗声道:“行,那就叫你们这里面最强的人出列,跟我过几招,看看胜者为王究竟是什么样的。”
人群静默了一下,就有人快步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是个皮肤黝黑的大个子。那人五官平平,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却仿佛铁铸一般,撑得合体的兵服紧紧张张。
“在下名叫乌吉,来跟万夫长大人过几招,献丑了!”乌吉貌似恭敬而谦逊地说道,绯夜却看清了他那眼底的不屑。
“不需你承让。”绯夜平淡回道。身子急速一闪,躲开乌吉迅疾而来的一招黑虎掏心,同时回赠一个膝击,狠狠击向乌吉的小腹。乌吉耳聪目明,赶紧躲开这一击,正欲挥拳打向绯夜的下颌,却被对方一手钳住手腕。
在手腕被钳住的那一刻,乌吉还以为被某种魔兽的獠牙咬住,整个腕骨都在发出咯吱的悲鸣。他还来不及反击,腹部便被补上一个无情的直拳。随即手腕一扭,他就被甩出一丈多远!
绯夜望着慢慢爬起来的乌吉,问道:“还要不要再来?”
“要来!”乌吉有些不服气,他还没准备好呢。
当乌吉如猛虎般扑上来的时候,绯夜并不避开,而是催动寒冰咒,顷刻间将乌吉的一双铁拳生生冻成了闪烁着冷光的冰坨。
暮色下的冰坨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好像是太阳在上面有意划着圆圈。
乌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怔怔看着自己一双结冰的拳头,没意识到刺骨的冰寒,只听到绯夜平静地对着人群说:“大家已经对我熟了点吧。呃,应该熟了点。从今日开始,偷懒的,溜号的,无心训练的,不思进取的,我逮到一个罚一个!别忘记你们今日说的‘胜者为王’这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兵制很复杂,俺只挑了简单的写,尽量简单易懂~集中矛盾。
进入兵营是猪脚仕途的转折点。当个游侠怎么能一飞冲天呢?
127
127、巨齿秃鹫兽(上) 。。。
65 巨齿秃鹫兽
也许这一招就叫杀鸡儆猴吧,绯夜事后挠着头发想,叫人给乌吉带去了一盒冻伤药。
两百个小兵彻底知道了他们的新头儿不是娘们,而是个一面如和煦春日,一面如冷厉寒冬的少年,尽管他的脸超凡脱俗,令人很难不生爱慕之心。
那一晚的过招之后,他们的新头儿没有就此放过他们,而是令他们绕着军营跑了一百圈,溜号的跑两百圈。待到个个拖着麻袋似的身子回到住处,一双腿浑然不是自己的。有人想骂娘,可刚开口便被乌吉峻声喝止:“别丢了面子又丢里子!知道什么是‘胜者为王’么?”
因此爱慕之心变成了又爱又惧之心。
不过一天功夫,这帮懒散的兵就被绯夜轻易收拾。又过了三天,一堆兵又被绯夜花样翻新的训练所——折服。万夫长拥有相对的练兵自由,所以绯夜不吝于对这群大头兵施加点压力。跑操,戟枪刺杀,骑射等等得训练量比以前增加了一倍,叫这些刚刚从好日子里爬出来的兵士叫苦不迭。最难的还是双人对练,除了些寻常招式,绯夜还会亲自上阵,出的一些诡异的招叫对方难以招架,而其他的人看得直发憷。对于这帮外表生猛的兵,绯夜手下并不留情,因此跟他过招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鼻青脸肿下场,就连强壮的乌吉最后也有点胆怯地说:“头儿,你下次下手能否……轻点?”
“难道还不轻么?你刚才明明看到我的拳头只在你的衣裳上轻轻擦过而已。”绯夜面露惊讶地回道,随即望着手下的兵冷了脸色,“现在你们还能跟我商量,等到了战场上,你们还能跟敌人商量么,让他们下手轻点,或者不杀你们?”
他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平静地说:“他们只会让你们变成这样!”石头在五指间“砰”地一声爆裂。
乌吉这下子哑口无言。
“你们能做的就是训练,然后杀死敌人,保住性命!”
事实教育的效果立竿见影,绯夜也少了许多口舌。
亲兵给钱怀德禀告了绯夜的情况,他怔了一下。说实话,他并没指望这个新来的美貌少年能做什么,当初还想着绯夜会被那帮兵士整得哭爹叫娘。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知道了,你下去吧。”钱怀德淡淡道。
“大人打算如何?”一名参谋低声问道。
钱怀德拈起胡须,不以为然道:“这才刚开头,后面有他受的。这无狩海就是那么好待的么?”
确实不好待,绯夜抹了抹嘴角边的沙粒想,来了七天,有五天都在刮风,风里还带着沙。细细的沙粒打着脸上和手上生生地疼,再厉害点就到了要褪去一层皮的程度。他不知道有好些人在背地里赞他的皮肤好像刚剥壳的鸡蛋,嫩得叫人流口水。
休息时,绯夜叫住乌吉:“乌吉,你对这无狩海熟么?”
乌吉虽然受了绯夜的打击,但是心里对这位有两把刷子的头儿还是挺佩服的,于是也爽快地回道:“还行啊,无狩海方圆五十里,五十里外就是离树海最近的地方。不知头儿想问些什么?”
绯夜凝视着乌吉黑亮的眼睛,微笑道:“这儿的流寇与魔兽是不是很多?”
“这……”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