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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我似乎怀有敌意啊……」他指的是老姐跟德德。
「没有没有,我姐跟我弟平常就是那副死人脸,不是针对你。」我忙摇手说。
「看在你请我吃蝾螈的份上,我愿意交换海图水母,不过,必须由你来代表交换。」他解释:「习惯使然,我不愿意跟怀有敌意的人靠近。」
就说我这个人亲和了,这下得到证明,心花怒放,我立刻点头说好。
德德还要说话,我要他为大局著想,跟姐拿了所罗门王的指环跟大钥书後,走到他面前。
「你的呢?」我催促他。
他打开黑色的皮袋,从里头抓出那只水母,有著七彩短足的水母,跟型录上的一模一样,我们两个随即一手交水母一手交指环跟书。
离开水的水母到了我手上,冰冰冷冷软软的,跟压扁的果冻差不多,我突然想起来,干嘛不让他连黑色皮袋一起送给我呢,难道要我这样捧著个扁果冻皮一路回家吗?搞不好还没到家,水母就乾死了。
正要开口跟他讨皮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36鲜币)9。魔王心脏的代理孕母
月光市集拍卖会结束後,海图水母被没名字大哥给标走了,幸好,他愿意以之交换我们的所罗门王指环及大钥书,要不,他肯定会被姐盖布袋,晕死在暗巷里。
把指环跟大钥书放他手上,同时间,他也把果冻状的扁平透明水母放在我的手上,正想跟他讨一个暂时放置水母的皮袋子,突然间,水母出现了异状。
水母透明的明胶状伞部渐渐撑满,里头充满了气体,并且如同热气球漂浮,悠悠荡荡,布满螫刺的短足触手节奏蠕动,就像拍卖会上镜子影像里显现的那样。
「啊!」我叫,好漂亮,身後德德跟老姐也靠过来。
水母斜斜定在我头上方的位置,蓝色的萤光交织成经纬线路,华丽丽的如同舞蹈家飘摇的裙摆。
「这海图水母有个古怪之处,在它身体里,你瞧瞧。」没名字大哥突然凑过来,指著碗状的伞部里头说。
透明的身体其实没啥好看的,里头顶多有个中胶层的透明圆盘,当水母收缩肌肉往上飘的时候,它会随之弯曲,然後带动水母弹回原来的形状。
没名字大哥低声说:「其实啊,它不是水母……」
「嗄?」我应该是听错了,这不是水母,又会是什麽?
才刚说完,水母陡然急速扩张,撑大成伞的大小,我仰头张望目瞪口呆,突然间听到德德焦急吼叫。
「昱昱躲开!」
来不及了,水母整个笼罩下来,将我跟没名字大哥给盖住,明胶身躯暗沉下来,就像有块大黑布遮住了外围,我什麽都看不到了,四面八方的气流也开始旋转,脚底下产生了个漩涡,极大的拉力将我往下扯。
非常的诡异。水母再能撑,也会有个界线,我现在却悬在虚空中,就像漂在无止无尽的海洋里,力气使不出来,也无能转变自己的方向,碰不到边际。
黑暗之中,眼睛失去了作用,我叫:「怎麽回事?没大哥,水母吃了我们!」
「方昱,这只不是水母,而是蓝幻洞洞章鱼,能够产生黑洞,而且擅长伪装,瞧,它伪装成海图水母真是维妙维肖,一下就把你给逮住了。」
没名字大哥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应该离我相当近。不过,水母……章鱼?
回旋的气流把我转得昏昏沉沉,搞不清楚什麽是什麽,只觉得内脏都给移了位,却突然警觉到,没名字这个人居然喊出了我的名字,怎麽可能?月界上,我至始至终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德德的预感灵验了,他是敌人!
回转的气流停止,黑暗遮罩於此时消失,我静待脑中的晕眩停止,却发现自己仍然悬在虚空之中,上下四方都是一团黑,但是黑暗之中,又有一颗一颗红色、蓝色、甚至是白色的星子在闪耀,我就像是正漫游在宇宙之中的太空人。
无重力之下,即使小动作也都变得困难,我努力转著眼珠子往没名字那里瞪、瞪、瞪!对方也同样漂浮在虚空里,悠閒自在。
「这里是哪里?警告你哦,快放了我,不然我姐一定会把你揍到满地找呀!」
「虚空界,此空间与彼空间的过渡处,姑且称之为转运站好了。别乱动,我们正渡过空间流,无意义的动作只会让你晕。」
我真的很晕,只好愤恨地问:「抓我做什麽?我也没欠你钱!」
他笑了。
「神侍Enya一开始先怀疑方德,说他身上有天使的味道,却很淡……这不算什麽,从前有过天使大量下凡与凡人婚配的时期,子孙或多或少都掺著天使的气味……」
神侍Enya?指盛恩雅吗?这两人认识?我心中闪过许多谜团。
他搔搔下巴,这回盯的是我胸膛。
「泉源山公墓里,我看见了你的兽耳朵……以手确认後,知道那是属於暗黑魔法兽的、大型食肉怪物的兽耳,突然想起,撒旦豢养的那只曼帝可拉,曾经一起参与过一百年前恶魔与天使战役的魔兽……」
「你到底是谁?」我大惊,因为他提到泉源山公墓的事,我记得,那天除了满地丧尸外,参加活动的只有十二个人,除了德德外,唯一用手碰过我耳朵的只有……
他脱下了帽子,整个面容开始起变化,塌扁的鼻子朝外延伸,黑色虹膜逐渐淡去,水蓝色涌上,参差的乱发後缩到头皮,接著冒出金色毛发,一张相当熟悉的深刻面容於焉出现。
金发蓝眼睛的盛恩典。
「不是只有巫师们会使用变形术,方昱,神御骑士们若只会打打杀杀,早就被潜伏暗界的鬼魔们给消灭了。」他说。
「你!」我骂:「用这种方式来骗我,狡猾,亏我还请你吃碳烤蝾螈,你就这样对待我?」
「恶人们刁钻,执法者就必须要更加的狡猾,才克得住邪魔歪道。」说著,他手中那根木杖也缩短後横向扩张,变回攫空剑。
「就算这样,也不该抓我,你们该抓的是德德吧!他才是万恶的魔王。」我气愤地说,管不上有没有出卖弟弟的嫌疑。
「你我心知肚明,要一劳永逸的克制魔王,不让他的威势凌掠过神,唯有毁了他的心脏,那颗蕴含他魔力的心脏。」
呃……我有不好的预感,两手划划划,游泳一般,想离他远点。
盛恩典继续下去:「谣言都说,魔王把破损的心脏放在平凡人类的身体里养,原来是错的……」他的眼光一下子暗的深沉:「帮著养心脏的,其实是撒旦的魔宠、食人魔兽曼帝可拉……」
我凛然,天啊,又一个想抢心脏的谁谁谁,不行,否认到底。
「又不是代理孕母借腹生子咧,哪有帮人养心脏的?照你这种说法,德德不就是个死人吗?因为他的心脏不在身上。」争论时就该这样,谁大声就赢了。
「……芭芭雅歌是有名的女巫及炼金术师,以她的本事,要炼出一颗能暂时代替心脏功能的贤者之石○注,绝非难事。」
我哼一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乱说德德的心脏在我这里,你派人偷看过啦?」
「水晶灵摆……」他突然说。
关灵摆什麽事?
「你忘了不久前我拿著灵摆到你家去寻人?」
「你找的明明是女孩子,又不是心脏。」我说。
「第一次我找寻的人的确是湾湾……」
我插口:「等等,那女孩叫湾湾?」
想到老哥用甜甜腻腻的口气跟盛恩典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湾湾,把对方给晕得死去活来,我就有捧腹大笑的冲动。
盛恩典看见我笑,生气了,说:「湾湾这名字很可爱,有什麽好笑的?等我解决完你们的事情後,会立刻回去找她,今天行程太匆忙,都忘了问湾湾住哪里。」
我心里报复著想:哼哼,找不到的,根本没有湾湾这个人,臭盛恩典,你这麽坏,所以恋爱永远没有圆满的一天!
「……你似乎有话想说?」他观察我的表情,起疑了。
「没有。你还没解释完呢,你在我家耍灵摆明明是要找湾那个湾,跟我没关系。」我很聪明的转移他注意力。
「你回想看看,我後来是怎麽问的……我问:我要找的那个人还在吧?我心里默念找寻的那个对象在不在此……方昱,当时我心里头问的,是拥有魔王心脏的人……」
啊!那个灵摆真他妈的灵,因为後来两次显示的结果都在我,我们一家子居然就这麽被盛恩典给阴了。
「我在泉源山公墓听到方德亟欲获得海图水母,就开始筹画今天这事。」他说:「我假装领取海图水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