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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正事,说正事;这个……如果你去办这件事的话,便要从商贾们的心理入手……”宋楠话题转变的太快,刚才两人还在讨论私密之事,转眼他的脑子便转到了眼下的大事上来了。
朱凤桐强迫自己跟上他的思路,带着满脸未消的红潮问道:“什么心理?”
“商贾之家大多是精于算计,他们所有的行为便可归结为两个字:逐利!当然不排除有商家是以义信当头,那些另当别论。”
朱凤桐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们岂不是也是逐利之徒了。”
宋楠瞪眼道:“当然,这还用怀疑么?难道你我的几百万两银子是打水漂玩儿么?无利我们还忙活什么?说白了,我们都是逐利奸商。”
朱凤桐心道: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嘛。
“商贾逐利,这便是我京城商铺房宅的卖点,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煌煌百万人口的大城,多少商贾想进入其中而不得,咱们这回其实是给他们机会了。但他们精于算计,必知道京城也不是易居之地,且不说侯爷们的产业垄断五城,外来商贾想在京城中立足脚跟那是绝不容易的,他们必会因为考虑这一点而犹豫,所以要打消他们的顾虑,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朱凤桐蹙眉道:“那要如何打消他们的顾虑?京城商会由勋戚把持,难道他们会欢迎这些商贾到来不成?”
宋楠道:“他们当然不肯,不过你别忘了,侯爷们的生意虽覆盖京城,但白纸坊却并不在他们的范围之内,因为白纸坊中除了臭哄哄的造纸作坊,便只有零星的商家入驻。恰恰如此,我们这回便可在白纸坊单独成立商会,订立行业规矩,这一套规矩也只在白纸坊商家之中通行,说到底,进入白纸坊之中,便不属于勋戚把持的商会所辖。我们给他们一个保。护伞,他们还怕什么?”
朱凤桐讶异道:“这么做真的好么?勋戚之家如何肯罢休?你又怎能与他们正面相抗衡?”
宋楠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会出面?错了,我那小公爷张仑已经入伙了,他已经答应将五十万两银子作为股金入股,我还顺便送给他一顶大帽子。”
“啊?什么帽子?”
“白纸坊商业总会会长,这帽子大不大?”宋楠笑道。
朱凤桐差点晕过去,半晌低声道:“英国公府可是你丈人府上,你拉他们当挡箭牌,不是教英国公府成为众矢之的么?”
宋楠哈哈大笑道:“凤桐小姐,你干脆直接骂我无耻得了。是的,我就是要拉英国公府入伙,让英国公府跟那帮侯爷伯爵们决裂,因为我跟他们早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如果英国公府站在他们那边,我将来要和小公爷翻脸岂不是尴尬?小公爷只要成为我这一边的人,对其他人我便没什么顾虑了。”
朱凤桐沉默半晌道:“国公府小公爷出任总会长,外地的商贾们会心安,但你确定国公府能顶的住么?”
宋楠道:“当然不能,但是还有我呢,我和小公爷单独一家或不足以抵挡住,但两人联手便好办多了;顺便说一句,我是商会荣誉会长。”
第五八八章 利益相关
京城中的侯爷们最近心气很不顺,原先对宋楠购置白纸坊的地皮的行为嗤之以鼻,以为宋楠既无实力又无眼光;但不料宋楠居然还真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惊讶之余,不免有些一拳砸空的失落。
侯爷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闲聊的时候,话题也不免落到白纸坊中发生的事情上来,其实他们各自都曾派人偷偷窥视过即将完工的白纸坊南一区的新貌,嘴上说不过尔尔,心里却是相当的吃惊的。
白纸坊那么个破地方,能被宋楠改造成这幅模样,侯爷们像是醍醐灌顶一般,仿佛一下子认识到了这地方的价值所在,这要是让宋楠尽数干成功了,岂不是白白让宋楠捡了大元宝。
侯爷们开始埋怨朝廷将大批的地皮卖给宋楠,又拿出祖制的关于私人不得囤积宅第的规矩来说话,侯爷们怂恿了监察院的言官们在朝上叫嚷,但这一回连杨廷和都不好意思附和他们,正德更是以一句:“当初你们都同意,还说卖了那些废弃的地皮可以缓解朝廷财政的压力,现在却来啰里啰嗦,当真可笑。”直接便封了他们的口。
是啊,当初宋楠提出买地的时候,正德可是征求了外廷和侯爷们的意见的,大家都认为宋楠是个傻帽,恨不得看着他掏出几十万两银子买些破地回去;在宋楠去钱庄借款无门的时候,很多侯爷见到宋楠还故意阴阳怪气的假装关心问上两句。现在可好,人家弄出了点名堂来,大伙儿又看着眼馋,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侯爷们当中也有明白人,既然无法阻止,何妨参与其中分上一杯羹,这也许是弥补损失的最好办法。然而当他们试探性的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却被宋楠一口回绝,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们。
侯爷们气的七窍喷火,大骂宋楠之余,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开始商量着如何遏制宋楠的计划,原则便是,我们吃不到肥肉,别人也休想吃到。
“我觉得,我们该暗查宋楠手头钱财的来源,宋楠忽然有了大笔的钱银来投资开发,这钱是从何处而来?大伙儿还记得当年宋楠扳倒范亨王岳之事么?便是通过核查范亨王岳的家产,查出其侵吞内承运库的事情。那这一回,咱们是否也能查查他?”振威营提督、长平侯钱太昌在一次聚会之中提出了这个建议。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侯爷看着钱太昌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似乎觉得钱太昌是个白痴一般。
“怎么了?诸位,老夫的建议有什么不对的么?这难道不该查一查么?”
“哎!钱侯爷,你这个办法不妥啊,查宋楠?这是在开玩笑么?这是要跟宋楠公开翻脸决裂么?”果勇营提督安泰候邓标低声道。
“翻脸就翻脸,难道咱们一帮侯爷还怕了这小子不成?你们是不是担心英国公会出面干涉?放心,英国公可是明说了,宋楠的一切行为跟英国公府无赦,老公爷的态度很明了,根本就不会袒护宋楠。”
“长平侯,你一大把年纪了,怎地还这般意气用事?且不说张老公爷的话有几分是真,便是出自真心的话,咱们这么冒失的去查宋楠的底细,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是啊,钱侯爷,我等知道你和宋楠之间的过节,令郎成为驸马之事却是是锦衣卫搅黄了的,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私事牵扯进来,需知咱们这一查,动静可就大了。冷静啊,钱侯爷。”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钱太昌也是无言以对,他确实是憋了一肚子火,儿子钱秀本就要成为驸马的人选,锦衣卫忽然出来插了一腿,将儿子酒后侵犯两家歌女的事情给抓了个现行,一下子便将事情搅黄了。如果自己的儿子当真是个纨绔倒也罢了,问题是钱秀跪在自己面前指天画地的说是冤枉的,好像是着了被人的道了。钱太昌无从查证此事,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今日也是情绪流露,出了这么个主意。
“老焦,你怎么看这件事?”钱太昌求助于扬威营提督安平候焦正泰。他知道焦正泰和自己一样,对宋楠没什么好印象,原因很简单,扬威营跟宋楠所领的驻扎在白纸坊北部的神枢营辖区交接,自年前神枢营建立之初,双方士兵之间产生的辖区摩擦便接连不断。双方经历了十几次的摩擦,好几次酿成士兵群殴事件,若非大家都有所节制没动兵刃,怕是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了。
开始的时候神枢营完全不是扬威营的敌手,从气势上也弱了些,吃了不少暗亏,焦正泰暗中得意不已,全京城之中,除了自己,谁敢欺负宋楠?但神枢营平叛归来后,形势一下子逆转了过来,神枢营明显加快了扩充的步伐,装备人数的提升,以及平叛成功带来的心理上的自信,在双方的摩擦中神枢营连番告胜,每每看着鼻青脸肿的属下将官士兵跑到面前来告状的时候,焦正泰除了大骂他们一顿之外,却无计可施。
这种士兵之间的摩擦其实正常的很,领军将官们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前团营占上风的时候,神枢营也没哭天抢地的把事情闹大,据说宋楠曾经对手下人说过这样的话:怂包就要挨打,我是不会替你们做主的,有本事自己找回场子。可见上层将领压根不会将这些事情上升到某个高度。
焦正泰也深悉此点,所以吃了亏也只能忍着,但身为长久以来的自信和骄傲被打破的屈辱感挥之不去,焦正泰甚至默许手下人去挑衅滋事找回场子,但回回都被神枢营算计,弄得灰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