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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官墨在阵中显然已是支持不住,拢日自知和玉蛟多说无意,便拿起毁意直接刺了过去。玉蛟手持白玉剑,也直接迎了上去。
二人拼杀间,激起了层层沙尘,众人都躲闪不及。
拢日心急如焚,三四招下来,玉蛟已完全败下阵来。最后一招,拢日腾空而起,伴随着一声“飞天拢日”的厉喝,瞬间,漫天的剑雨直向玉蛟射去。玉蛟慌忙用剑挡避,但也无济于事。白玉剑断成了三节,掉落在了地上,一瞬间,玉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拢日将毁意在了玉蛟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然后再次厉声问道,“快说出闭阵之法!”
“我已说过了,我并不知道什么闭阵之法。”玉蛟看着拢日,毫无退让的意思。
拢日大怒,“既然如此,留你何用?我只能对紫霖食言了!”说罢,就要一剑挥砍下去。
“住手!”阵中的人突然大喝了一声,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惊得拢日和玉蛟不禁同时向阵中看去。阵中的人儿此时竟是满头白发,虽然穿着上官墨的衣服,但显然不是上官墨本人。
“紫霖?!……”玉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裂魂阵中?上官墨呢?上官墨呢?”玉蛟完全不顾架在颈上的毁意,竟直接要往阵中冲去。
拢日也大吃了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一把拉住了玉蛟,“你这样硬闯是没有用的,除非知道闭阵之法,否则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紫霖魂飞魄散!”
玉蛟奋力地甩开了拢日,嘶吼的说道:“我已和你说过,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关闭裂魂阵!当年我只见过盘古圣君开启此阵,根本没见过他如何闭阵!”
拢日不禁大怒,“如此修为,你也敢开启禁闭的诛仙阵!”
“圣君……”紫霖声音越来越弱,“圣君莫要动怒,醒世尊者现在毫发无伤……” 此时的他只能勉强用手撑着上半身,艰难地喘息,“求圣君……看在紫霖护了尊者周全的份儿上,饶玉蛟一命……紫霖……紫霖感激不尽……”
“谁让你管我的闲事?谁让你替我求情?”玉蛟几乎崩溃,说话间就化作一道白光,冲向阵去,却被裂魂阵周围的气流生生地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火烈珠也被弹到了一边。
玉蛟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欲再次去闯裂魂阵,但被拢日挡在了身前。
“你知道这样对紫霖毫无益处!”
“上官墨不在阵中,拢日圣君还会关心其他吗?”
“你怎会如此狭隘!若不从长计议,即使赔上性命,你也救不出紫霖!”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魂飞魄散!”
玉蛟挣脱了拢日的钳制,准备再次闯阵。
“玉蛟哥哥……你无需自责,这是紫霖自己的决定……拢日哥哥,求你饶过玉蛟……他这么做,全因为他恋了你万年……却不知……却不知如何才能将你留在身边……”紫霖说罢,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众人听罢,都愣在了当场。
此时玉醒发出了淡淡的绿光,绿光慢慢膨胀,最后渐渐显出了一个人形,正是上官墨。
“无尘!”拢日见状,身形一闪,就到了上官墨的身边。他抱起昏迷不醒的上官墨,见他呼吸均匀,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玉蛟浑身白光一闪,直接化作了一条白龙,向裂魂阵冲去,但还是被阵气反弹回来。白龙落地的一瞬间化为了人形。玉蛟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看了看上官墨,又看了看阵中满头白发的紫霖,不禁大笑道:“不愧为紫霖,竟能想到将上官墨藏在玉箫之中……玉石转世之人;在玉箫之中根本无需掩藏气息,谁人能够察觉?……本以为我隐匿于素女仙子的肉身中,是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你技高一筹……”
玉蛟慢慢的爬起身,向裂魂阵走去,“紫霖啊紫霖,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可知道,如果你不在了,我连留在世间的依靠也没有了……”
突然,玉蛟身形一顿,发觉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了。
拢日理了理上官墨额前的碎发,头也不回的对玉蛟说道:“你送死事小,枉费了紫霖的苦心就太不值了……”
“枉费了又怎样?圣君会在意吗?
拢日还未回答,没想到怀中的人儿竟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
上官墨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说的,我都听的真切。我只是没想到你我二人的这段情,竟让你我负了这么多人……广阳也好,素女仙子也罢,求你救她! 我欠她的生生世世也无法还了,若她还因我魂飞魄散,我情愿今日就命丧于此!”
拢日愣了愣,问道,“无论如何,你都希望我救他们?”
上官墨闭上了眼睛,“是! 哪怕牺牲我的性命,我也想救他们!”
拢日吻了吻上官墨的额头,“明白了!”他转身对玉蛟说道,“火烈珠!”
玉蛟一愣,还未明白过来,身上的火烈珠就被拢日拿了去。
拢日拿了火烈珠,化身为一条黑龙,径直向裂魂阵飞去。火烈珠化作一道红色光线,护着拢日的身体,在与阵壁接触的一刹那,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裂魂阵竟然被撞开了一个缺口,拢日成功的飞了进去。
之后天崩地裂,上官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8
18、十年后 。。。
十年后 敦煌窟
“上官先生,该休息了……虽说今晚是您在敦煌的最后一晚了,但也不能这样不眠不休啊……”一个小沙弥夺过了上官墨手中的画笔,上官墨这才回过神来,又到了掌灯时分了。
上官墨用手抚上墙上刚做完的壁画,心中虽不舍,但只好停笔。
长长的壁画上刻录着各种各样的佛家故事,壁画中的人儿有的舞着漫天的飞花,有的弹奏着乐器,有的则似在讲解佛经。
“先生的画技真好,不愧为宫廷的画师……”小沙弥接过上官墨手中的画笔,不由得感叹起来。
上官墨笑了笑。壁画中这些人儿的模样早就不知在他心目中浮现了千遍还是万遍。
站在石洞外,印入眼帘的除了漫天的黄沙,就是天幕中那一轮清冷的明月。
此时此刻,布满星辰的天空中显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上官墨看得有些失神,不知不觉,整个人一点点向山坡顶端走去……
“先生当心!”
上官墨这才回过神来。
十年前,广阳公主的送嫁队伍与回纥的迎亲队伍都遇上了百年罕见的沙尘暴,广阳公主与回纥的王子都葬身在那场沙尘暴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活了下来,上官墨就是其中之一。所有幸存下来的人对于期间发生了什么,都记忆不全。天灾人祸无法辨别,最终两国象征性的厚葬了公主和王子,然后整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上官墨却对整件事情有着莫名的内疚感,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无论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待公主厚葬后,他便主动请命,留在敦煌做佛图,这一做便是十年。
十年后,新皇登基。敦煌佛图也赶在新皇登基前竣工,皇帝龙心大悦,便把所有的画师都召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上官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些事情一些记忆似乎总是缠绕在心头,但是等要仔细去回想,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第二日,新皇召见过后,上官墨就回到了以前在长安的住处。
当上官墨走进久违的院落,他在庭院中站立了很久。这里本应是他熟悉的地方,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藏着着一些他无法记起的东西,那些片段明明就在眼前,但等上官墨想仔细去探究,它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墨就这样扶着额头在院中站了一上午,直到宫里的太监来送赏赐,他才回过神来。
此次进京,众人还带了一些敦煌壁画的卷稿,其中一幅就是上官墨的天女散花,画的就是舞花的广阳。新皇看了卷稿,一时间感慨万千,便派人给每位画师都送去了赏赐。上官墨以前就是宫中的画师,赏赐自然又比他人要厚重些。
宫里的公公办完正事,上官墨接过圣旨谢了恩典。领头的公公将上官墨扶了起来,“想当年先生送广阳公主出嫁,没想到一别就是十年。”
“公公认得上官墨?”
“先生兴许不记得了。我原本是伺候公主的小太监,一直钦佩先生画技。当年先生重病,在西山上的道观修养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