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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幸南走后,花连神进行第三波治疗。
他很长时间才集中精神,心里一直在想言辞和外面复杂的局势。
治疗结束后,他要求出院。
治愈师拦住他,“不,你现在不能走。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离开。”
此时已是夜幕,可是花连神心中越发躁动,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他试着解释:“出了什么事情我自己会负责。你们不让我走我也肯定要走。”
治愈师为难道:“这是我们治愈师小组共同的意思,请你配合。”
“配合?言辞在病床上躺着生死不明你让我在这里配合?”
“你去了也没用,起关键作用的是治愈师,这个你不知道吗?”
“就算我去了没用我也要在外面看着。”花连神非常固执。
那人有些气急败坏,“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吗!你之前狂化了你知道吗?如果你再狂化造成什么后果,谁来承担?”
花连神之前在魔界里的时候知道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并没有对这变化关注太多,“狂化是什么?”
那人道:“就是你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狂化之后攻击力增强三倍以上,你要是攻击人类……”
“我现在狂化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
“只有百分之十你不让我走?”
“只要等到明天再进行一波治疗,我们可以把狂化率控制在百分之一以内。这个几率才是安全的。”
花连神只能妥协。
内心担忧,一夜无眠。
他本来可以直接冲出去,但是他不想那样。
终于熬过最后一波治疗。他直接冲到言辞病房外。
言辞所在的病房是特级病房,家属必须在病房三米之外等候。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场的居然只有两个女人,还有图书馆馆长。
代与非是第一个见到花连神的人,看到他,只凑过去和两个女人中年长的一位说了些什么,说完后才往花连神这边过来。
“馆长,他怎么样?”花连神其实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言辞常提起他,所以额外对他有了些关注,这才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知道,治愈师正在治疗。”代与非扫了他一眼,“你狂化了?”
“嗯。”花连神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知道狂化是什么吗?”代与非颇有深意道。
“不知道。”花连神直截了当道:“你一直等在这里?”
“昨天到的。”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消息?”
代与非给他使了个颜色提醒他小声一点,“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代与非见他不说话,“他伤的很重,这个你知道吧?”
“嗯。”
“那么重的伤,能活着就是恩赐了,别强求。有个后遗症什么的也很正常。”
花连神觉得馆长的话指向性有点明显,“后遗症?你的意思是?”
代与非却不再谈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走?”
“我人到了就可以了,又不是要邀功。”代与非颇为潇洒的从他身边擦过,“他懂的。”
花连神并不知道代与非是预言师,要是知道的话现在肯定缠着不放。
他走到旁边的凳子旁,“您们好,我是言辞的朋友。”
在座的是言辞的母亲和嫂子。言辞母亲道:“我是他母亲,这是他嫂子。”
花连神来的急,什么东西都没买,一直没感觉,直到见了两个长辈才发觉到失礼,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来的有点急,也没买东西。”
言辞母亲宽容道:“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人来了、心意到了就好。更何况他现在也还没醒来,就算买了东西也没什么用。”
张静看花连神一直站着,招呼道:“你坐。”
花连神坐下。
尽管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但是言母的情绪还是很稳定,妆容细致,几乎看不出什么负面的东西。花连神忍不住问道:“您不担心吗?”
言母道:“担心啊。可我就是感觉他不会死。”
花连神不知该怎么评价这对母子之间这奇特的感应,不再作声。
他又想起刚刚馆长走的时候说的话,“活着是恩赐,后遗症很正常。”联想到之前言辞七窍流血,花连神的心更加黯淡了。难道言辞会失明?失聪?
坐了一会儿,从病房拐角处过来几位治愈师,往病房奔去。
花连神连忙站起来。
手术室上面“手术中”的红灯暗了下来,一直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
言母和张静也站起来。
出来的治愈师脸色苍白,非常疲劳。为首的治愈师走到言母身旁,“您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母亲。”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仍在昏迷,具体什么时候清醒还不知道,需要进行进一步的会诊。按照病人的情况看,他很可能留下后遗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望吗?”言母还算镇定。
“刚刚有治愈师进去护理,你们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可以进去。我们几人需要讨论进一步的治疗方案,现在需要先休息一下。”
“谢谢您。”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他也非常坚强,您儿子真是了不起。”
治愈师走后,言母又坐了下来,怅然若失。
花连神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
时间非常执拗,你拼命赶,他还是慢慢悠悠的走。花连神从来不知道,一个小时居然有这么漫长,足够他心里忐忑不定、担忧不已,足够他内心焦灼、仿佛被熊熊烈火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在病房口轻声叫:“谁是言辞家属?现在可以进来探病!”
花连神冲在第一个,走到一半才发觉不合适,又走到言母身后跟着。
言母也没责怪,安静的往病房走去。
并不长的一条路,却像是死亡通道。
走到病房。
看到言辞的脸。
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但是整个人脸色惨白,就像是一个死人。还插着氧气管,嘴唇是惨淡的白色。
如果不是呼吸机上面显示着言辞有着并不有力但有规律的呼吸,花连神几乎要认为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已经死去。
他的眼眶一下红了。
☆、第五十九章:因祸得福还是?
言辞表情平静,准确来说,是他只能这样面无表情。
花连神终于明白那些电视剧中的台词。往往女主角受伤的时候,男主角会说:“真希望我来替你忍受这痛苦。”他以前觉得这是矫情,现在觉得……戏剧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如果可以,我能替你受苦吗?
花连神仿佛木了,只是呆呆站着,一言不发,堪比雕塑。
言母走到言辞床边,抬起一只手,大约是想摸他的脸,最后还是颓然放下。
“妈。”张静低低叫了一声。
言母抹了一下眼角。
“妈,你也守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呢。”
“我再看他一眼。”这个时候言母大概终于体会到母子连心,不愿意将视线从言辞身上移开。
探病时间只有十分钟,马上就有治愈师来提醒,时间到了。
花连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治疗室的。言辞的那张脸倔强的定格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位……”张静不知道怎么称呼花连神,所以干脆直接跳过称呼,“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言辞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总算是个好消息。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等言辞醒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不,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您和言阿姨先走吧,我守着就行。”
张静看了一眼言母。
大概是言辞醒来,她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本还精神的脸现在也充满了疲倦。
“妈,您先去休息吧。别到时言辞醒了,您却病倒了。”
言母牵强的笑了,“那行,你陪我回去吧,你也一直没休息。”
“我没事。”张静看一眼花连神,“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来看言辞。”
花连神摇头,“这是应该的。”
张静确实很劳累,但是言家正是多事之秋,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年轻,至少可以多出点力。
言辞表亲几家在帮忙追查言殳的事情,言时和言一也在奔波。
张静把言母送回家,想了想,还是往治疗室走。
半路却被公司叫走,事情紧急,她只有先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好再去治疗室。
没想到,她到治疗室的时候,今天上午来看言辞的男人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