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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左右,旁边有一棵树,他连忙走近,靠在树上,大口喘息。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汗如雨下。
花连神硬生生的把口里的“猪”字吞了下去,他的心一下被揪了起来,但在表面上还是苦苦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象。
言辞也不示弱,不肯叫他帮忙。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呜……”言辞又呼出一声。
花连神在他的脸色看见了熟悉的脆弱,这和他记忆力那个胆小男人的形象重合起来。
他上前抱起言辞。
言辞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花连神心一下就软了,“言辞,你怎么样?”
言辞说不出话来。这一次,他的整个心神仿佛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不是灵法和气息的不稳,而是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四分五裂。
花连神也猜到言辞现在无法说话,只是稍微一想,立刻抱着言辞往他的公寓冲去。
他轻轻把言辞放在自己的床上。
言辞马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好像这样能节约一些力气。他发抖地厉害,就像两端通着电,持续的给他加电流,让他无法停下。
花连神把自己端来的水放在桌子上,又重重拍了自己一下,“这个时候给他端水有什么用!”
的确,刚刚一直抱着他的时候,花连神就感觉自己精神非常恍惚。他紧张,甚至带上了慌张。
他品尝着着陌生的情绪,一时之间,竟失去了他平日的冷静和主意。
他来来回回踱着步,自言自语,“我现在……对,应该叫治愈师。应该给静以打电话……”
他连接通话,不知为什么,钟静以竟然一直没有接。
他平时根本很少受伤、感冒,就算有什么身体状况也只是吃点药马上就好了,他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一下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找谁。
花连神想起家里的家庭治愈师,想了想,狠狠心,还是将ID翻了出来。
“治愈师,我这里有一个病人,你能给他看看吗?”通话一接通,花连神就急忙说道。
“治愈师正在进行手术,我是他的助理。”控制面板上人并不是治愈师,他还没睡醒般的看着花连神。
花连神结束通话,看着言辞一直忍受的样子,越来越焦急。
他想起平时只是认识但是并不熟悉的一些治愈师。他把他们的ID搜索出来。
到底要不要给他们通话?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他们会不会把言辞的事情说出去?言辞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么频繁的发作……
该死的!花连神不想给言辞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他把腕表放在一边,起身端水。
他把言辞的脸放正,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青了。
“言辞!言辞!能不能听见我的话!”花连神大声叫着。
言辞眼皮动了动。
花连神惊喜道:“你听着!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状况,所以没有找治愈师,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度过这个难关!我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我等你,你不要放弃,知道吗!?”
花连神拿毛巾认真的就像对待什么宝物一样擦去言辞额上和脸上的汗水。
擦完,他双手紧握住言辞的手,想给这痛苦的人一点力量。
就这样,看到言辞出汗了,花连神就拿毛巾给他擦汗,要不然就坐在床边一直攥着他的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剧烈的发抖终于开始停止,言辞也慢慢舒展自己的身体,脸上的青色褪去。
花连神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形容,他看着言辞似乎快要睁开的眼睛,“言辞,你感觉怎么样?”
“言辞,你感觉怎么样?”言辞听见这句话,他睁开眼睛,对上了花连神担忧的、又带着一点欣喜的眼睛。
言辞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好像全身置身在一个舒服、柔软的地方,有人轻轻说,快出来,我在这里。
温柔的声音,劝言辞挣脱给心上的那把锁。
言辞别过头。
花连神以为言辞还有不舒服我地方,追着他的眼睛,把头微偏,“怎么样?”
这一声轻轻的关怀像一把锤子,重重锤在那把锁上。
言辞突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震撼,感动。这陌生的情绪来的猝不及防,他一时之间竟无法招架。
太久了……太久没有人的关怀。太久……没有人停下来对他的城堡驻足,他……好像从来都无人问津。
花连神轻拍他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言辞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泄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微微摇头,作为回答。
花连神虽说心中还是不放心,但是总算是得到了回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花连神看到言辞头上还是有汗,很自然的取毛巾给他擦汗。
言辞感受着这细致的照顾,一句话也没说。
“我去换盆水。”
言辞看着花连神的背影,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这样的感觉……
花连神回卧室的时候,言辞已经坐了起来,看到他,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花连神走到他身边坐下,“是啊。是我的公寓。在路上你情况危急,这边比较近,我就直接过来了。”
言辞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对不起。”
经过这么多事情,花连神最初的愤怒早就被担心取代,心中早已什么也没留下,“这件事说来我也有错。”
言辞微笑。
花连神看着言辞的笑,不知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存在他世界里的,非常真实。
他想了想,“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学院里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情。”
言辞觉得这样和他解释很奇怪,但是又没办法不解释,“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花连神还没有意识到以他的立场问这样的事情不合适,“那人是谁?”
言辞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破,“就是上次我们在C市遇到的那个拦住我不准我们走,最问叫什么我名字的男人。”
“他?他是我们学院的?”
“不是。”言辞想起遇到莫双时候自己的奇怪反应。
花连神脸色一下沉下来,“他找你来了?”
“我不知道。”言辞隐瞒了告白事件,“我刚刚在路上看到很多学生说要去防卫队做志愿者,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花连神见言辞并不想多说那个男人的事情,心道:以后一定要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他答道:“我知道啊,我报名参加了。”
☆、第二十四章:这样的暴|动怎么会是真正的暴|动!
“你参加了?”
“是啊。不过……学校方面和防卫队都不同意。”
嗯,同意就奇怪了。
花连神看了言辞一眼,“不过,他们不同意不代表我们不能去。听说附近一个地方的暴乱还没有平复下来,我们小组的人决定,如果一直没有平复,夜晚我们就出发。”
“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担心我吗?”花连神笑。
“你们小组是哪些人?”
“我们班上的一些人。说起来,药幸南和原芳都在。”
言辞知道自己劝阻不了,但是他还是想说,“很危险……”
花连神笑了,带着一丝狂妄,“不必担心。”
言辞不再说话。
“不过……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连神看着言辞一下低下自己的头,突然肯定道:“你肯定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他看言辞仍旧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温和道:“可以跟我说的。”
言辞差一点就要相信他的话。
差一点。
“我的事情很复杂,一言难尽,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事情变数太多。”
“这样啊。行,我不勉强你说。”尽管花连神尽力掩饰自己语气里的失落,言辞还是听出来了。
他只能做出貌似真诚的承诺,“在合适的时候,我答应你,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样的承诺,谁都知道,不需要花任何工夫想着去实现。合适的时候,呵呵,谁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也许在明天,也许一辈子都不是。
花连神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他想的是“至少言辞还愿意来安慰我,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好似安慰般道:“没关系。”
言辞轻轻叹气。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花连神心里暗自做打算,他看言辞脸色不好,转移话题道。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言辞笑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