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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寻找的、自己身上秘密是什么。你有个不是人的父亲,我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好的。不,我已经扼杀了你的幸福,不……”
言一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他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言辞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他站起来,夺门而出。
一路狂奔!
哪里有一个可以给他哪怕一丁点儿力量的地方?
禁区也不行!那里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乐园了,这样的真相,要他怎么去接受!哪里都不是他的家,他应该往哪里去?为何天下之大,竟没有他言辞的容身之处?
言辞跪了下来,双手捶打着身下的土地,声音极其嘶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经历这一切的偏偏是他?原来,那样一直给他偏爱的父亲,偏爱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这个!因为他曾经亲手剥夺了儿子的生命?
他所受的屈辱、别人的蔑视、冷眼相待究竟有什么意义!他这些年受的压力、无时无刻不跟随他的自惭形秽、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可以说话的悲哀,这些到底有谁能懂?言一以为他只是剥夺了他天生带来的灵法?不,言一根本改变了他的一生、改变了他所有的人生轨迹!
从小就不能和同龄人相处、到哪里都被称为废物,没有一个朋友,没有可用的灵法,走到哪里都被欺负、走到哪里都被人称为软脚虾!甚至……他那一次的自杀究竟有什么意义?他通过那次自杀知道了生命的意义,他告诉自己一切可以重来,难道一切重来,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上天根本就没有给他新生!
还有……原本一直和他为伴的魔类……也只是一个谎言。也只是一个契约、一个他屈辱的证据!他原本以为,禁区里面是他心灵上的最后一片净土,原来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他活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吧……他的出生注定是个悲剧,为什么上天还让他活这个世界上?
不被人祝福,只被人嘲笑。
言辞的双眼剧烈疼痛,泪如雨下!满心的悲伤和绝望将他淹没,仿佛要置他于死地。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要让他们看看,我要活的如何精彩!
可是我要怎么去证明……难道生命的意义紧仅仅在于证明?为什么他不能活给自己看,总是活在别人的眼中!为何他总是自怨自怜,不能真正站起来,顶天立地!
言辞就像一头困兽,想找一个出口,但走到哪里都不是他的出口。
突然所有的情绪全部消失——言辞感觉到一阵刺痛,倒在地上。
从远处走来一个人,白发苍苍。
他把言辞抱起,轻叹一声,“都是造孽啊,可怜人不要急,没什么可怜的。马上就要走出去,不要急……”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下那句嗫嚅般的“不要急,不要急……”
☆、第十二章:馆长
言辞看着眼前洁白的天花板。
不想动,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不想悲伤,觉得已经没有资格悲伤。
只是两眼放空,静静躺着,竟也像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
听到一阵脚步声。
言辞把眼睛重新闭上。
“要不要吃东西?”那人开口道。
图书馆馆长?怎么是他?
言辞睁眼,淡淡调笑道:“你的东西能吃吗?”
图书馆馆长把他扶起,“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土司。”
“挺贴心的么,不过,我今天可是不想吃这个呢,我想吃面条,西红柿鸡蛋面。你去给我做吧,哈哈,居然能使唤你。”
馆长一句话也没多说,转身去了。
言辞把自己蜷缩起来,好一会儿,重新听到了脚步声,才将自己的身体放开。
馆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先洗漱吧,面条马上就就好。”
言辞下床。
洗漱过后,绕到厨房,他站在馆长身后,“没想到你还挺在行的么,看这架势,经常做?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馆长没空理他,“毒不死你的。”
言辞看着馆长忙碌的背影,心中莫名感动。
……原来身边还是有人的。就算这个人,平时的时候总是对你很冷淡,关键时刻,却也会这样出现,在你受伤的时候,为你煮一碗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鸡蛋面。
“好了。”馆长把面条端上桌,招呼言辞,“快过来吃吧。”
言辞洗了下手,走到餐厅里,“平时总是看你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今天第一次看你走动,没想到你挺灵活的么,一点也不像个乱糟糟的老头子。”
馆长想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老头子。”
言辞也不惊讶,他拿起筷子,“我早就猜到了,不管是从你的声音还是你的气质。”他吃了一口,称赞道:“还不错么,能下肚。”
言辞的确很饿,两三下就把面条吃完了,看的馆长一阵欣慰,明明挺好吃的不是么,看,吃的这么快。
馆长把碗收走。
言辞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他给馆长泡了杯咖啡,给自己泡了杯茶。
馆长走过来坐下,端起咖啡。
言辞看了一下四周的布局,“你房子挺不错的,比我那里豪华多了。”
馆长不答话。
言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馆长。”
馆长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回忆。
“不是吧,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言辞惊讶。
“很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一个人形单影只,难道要和自己的影子说名字?让我想一想,我还是去看一下我的记录本吧。”
言辞愕然,他嘀咕,“要是我不问你的名字,你岂不是一直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馆长走了过来,“记得又怎样,记不得又怎样?查到了……我叫代与非。”
“代与非?一点都不像你这种人能取出来的名字啊,你应该叫什么‘坚强’啦,‘建国’啦之类的名字才对啊?”
馆长放下记录本。
言辞对这个图书馆馆长其实有很多疑问。但是他明白这些疑问并不是他能够知晓的或者说应该知晓的,所以他不问。要是馆长想让他知道自然会让他知道。哦,不,现在应该叫代与非了。代与非,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代与非看了一眼言辞的表情,又转过头去喝咖啡。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受的打击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两个。”言辞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代与非会知道他在那个地方还把他救了回来?难懂是巧合,代与非刚好路过那里?不可能,那里那么偏僻的地方,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去。那么代与非肯定就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了他在那里。
代与非表情还是一如既往,言辞常常说他这个表情配上他的五官就是活生生的一副死人脸,“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呢?现在的生活难道你不能满意?这样平凡的生活着,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难道不好吗?我原来以为,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放下的。”
言辞冷冷道:“你果然知道内情。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代与非突然冷笑一声,“哼,言辞,不要用受害者的口吻来跟我说话,你以为就你一个受害者?你心里的苦我知道,但是我就是看不了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了,没有灵法怎么了?那那些生来就没有灵法的人难道都要一个个去死吗?你不要活的这么虚荣!你能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言辞没有说话,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代与非又道:“老实说吧,我并不觉得你父亲那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把你的灵法抽走镇压,难道真的要陷人民于战争的水深火热?牺牲掉一个人来换取整个大陆人们的安全,我觉得值得。你是不是想问,就算不抽走你的灵法以你先天的资质也能和魔类统领抗衡?不可能。就算你带有和那个魔类一样的灵法,魔类的成长速度也远不是你比的上的。那么,在你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大陆就已经陷入战争了。”
言辞痛苦的抱着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想不通……”
代与非心中非常苦涩,但是还是要说,“我原本以为,你经过上一次的死亡,已经明白什么是活着真正的意义了。我原本以为,你看了那么多书,至少能够建立比较完善的个人价值系统,没想到你还是受环境影响更多。也不能这么说,我相信你只是一时想不通。你想一下,如果你之前真的拥有那么强大的灵法,一直到现在,被众人拥戴,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