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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寻没说话,顾羽也不问了。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既然没法从阳寻这边得到解释,他决定把它们都攒起来,到时候全部拿去问赵和平好了。
“我现在要把剑放回去,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要放回去?”
“我们的任务,只是把剑上的灵力封印起来,剑就让它还在原来的地方。”阳寻语气淡淡的。顾羽想了想,说:“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其实水潭的位置离他们休息的那片空地并不远,只要穿过一条小路,就能走到那里。阳寻提着剑,站在潭边,一脸的漠然。顾羽对那水潭有阴影,就躲在一边远远望着。
“扑通——”一声,阳寻松开手,古剑垂直落进潭水里,短短的一秒钟,就完全沉了下去,连水花都没有溅起。
“就这样?”顾羽大声问,“你不下去,把它插回岩石里?”
阳寻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意思是没这个必要。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们回到原来的那片空地,两个人都很累,只不过一个是身体上,一个是精神上。篝火还在燃烧,而夜已经快要过去。
顾羽躺在地上,视线里是漆黑的天,他把手臂枕在脑后,没有一点睡意:“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大半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指望有人理他。阳寻坐在火边,顾羽转头能看见他的侧脸,被火光照的很明亮。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表情实在不讨喜。顾羽忽然很想逗逗这个小孩,于是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软软的,挺舒服。
阳寻转过头,也不生气,只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你把血涂在剑上干什么?”
“吸引剑灵。”阳寻说,“血的气息,可以把剑灵从剑身中引出来,尤其是这种……上千年没有饮过血的古剑。”
“可是如果没有剑灵,为什么还要封印古剑?它自己又不会动,也不会思考。”
阳寻想了想,难得对顾羽解释说:“一般的剑是没有,可是我们找的十把剑,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那时候的东西,很多都有‘灵’。”
“‘灵’是什么?”
“就是神力,科学不能解释的力量。”
终于谈到科学了,可经历了这一番波折以后,换了谁都没法相信科学了。顾羽无奈道:“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封印住那些神力?如果不封印呢,不封印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夜色没那么黑了,再过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会亮起来。
“我睡一会儿。”顾羽闭上眼睛,轻声咕哝。他的耳边仿佛还传来那种一阵一阵的“嗡嗡”声,脑海里也浮现出穿青衣的男子,这些东西太深刻,一时半会儿绝对忘不了。他迷迷糊糊地问:“那琴声……嗡嗡的……就是‘剑的存在’吗?”
“那不是琴声,是剑的震动。”
“……你听得见?”
“听不见。”阳寻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共鸣。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
寂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阳寻疑惑地低下头,发现顾羽已经睡着了,睡得沉沉的,没心没肺的样子。阳寻看了他一会儿,也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
很奇怪的感觉。他望着自己的手指,怔怔地出了会神。
第二天一早,大巴车就停在了昨天的山路口上。他们坐上车,躲在最后一排各自补眠,顾羽根本没睡醒,一挨椅子就没知觉了,好处是不用担心什么晕车。
出了山,一有信号,阳寻就拿出手机给赵和平发短信、汇报情况。他本来根本没有这种习惯,奈何临行前赵和平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他必须这么做,美其名曰是为了安全。
“封印成功。”
短信发送成功后,他也倚在椅子上休息。昨天见过的一些人陆续上了车,那导游也在,只是旅途辛苦,大家都没什么精神。他觉得头点些疼,揉了揉,才感觉好些。
没过多久大巴车就启程了,朝市区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一栋郊外私人别墅里,赵和平刚刚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淋浴,黑色的头发湿湿的,衬着张清秀的脸,很有点文艺小青年的味道。
如果顾羽知道他其实是长这样,一定会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亲爱的你和我想的太不一样了”,一边在心里大骂“cao ni ma”的。
“任务成功。”
赵和平吃着早餐,拿起手机看到了短信,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时候客厅的门开了,一个刚晨跑完的男人进屋来,穿着背心,用毛巾擦拭头上的汗。赵和平朝他扬了扬手机,欢快地说:“搞定!”
男人在桌边坐下,伸手把赵和平脸上的面包屑抹了。
“我就知道,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我的判断怎么会错呢?”赵和平一脸自信,“照这样下去,很快就可以全部结束,又有假期了啊哈哈!”
男人笑了笑:“希望是这样。”
“我就是有点担心顾羽……”赵和平认真地说,“他没什么自保能力,要出了什么事,我可就太对不起他了。”
——鬼扯,男人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无奈地说:“你选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现在说对不起他也太晚了。算了吧,有阳寻在,别担心。”
“说的也是。”
赵和平当然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得到了想要的宽慰以后,就很满足地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思考接下去的计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的小孩
6、生病的小孩
回酒店的路上阳寻一直没吭声,顾羽以为他心情不好,没敢和他讲话。到了酒店是中午十一点半。阳寻坐在沙发上,顾羽走过去问:“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我去。”阳寻站起来,晃晃悠悠就往外面走。
顾羽这才发现他不对,一把抓住他,皱眉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会发烧了吧?”
阳寻摇摇头,眼神却是很茫然的。顾羽不信,伸手去探他额头。一摸——那个烫的,都可以煮荷包蛋了。
“靠——”顾羽低低骂了一句,就把阳寻拖到床上,拿被子盖住他。他没照顾过病人,也不知道先做什么好。他在床边蹲下:“送你去医院吧。”
“不。”阳寻摇摇头,被子一掀就要起来,被顾羽死死按住。他这时候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没法反抗。
“你现在必须躺着——”顾羽怒道,“不许动!”
“别去……医院……”阳寻被制得死死的,闷哼了一声再没说话,又痛苦地转过身去。见他不挣扎了,顾羽才站起身来。他倒了杯热水,又给酒店客服打了个电话,叫他们送温度计、药品和吃的东西过来。
阳寻烧得昏昏的,几乎没意识了,顾羽喂给他水,他也有一口没一口得喝了点,没了平日里倔强的模样。
好在东西很快被送了过来,顾羽把温度计在他腋下放好,然后端起一碗白粥:“喝点,喝完了,再吃药。”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阳寻几乎是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了,下了那个水潭之后,湿衣服也不换,就在野外吹冷风,这样怎么可能不病?这孩子只是看似成熟而已,实则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非常的……欠教训。
温度计抽出来,三十九点五,果然是高烧。
“快,喝一口。”顾羽把勺子递过去,毫无意外遭到了拒绝,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冒出来了,加重了声音,“我叫你张嘴。”
他平时一般不生气,但平时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往往是非常可怕的。奈何阳寻病着,一点也不为所动。顾羽没办法,只好又温声温气地哄着:“空腹吃药,你等一下要吐的,先吃点东西吧我求求你了……”
阳寻勉强吃了半碗粥,又吞下了几颗药片,继续昏睡了。顾羽用冷毛巾盖在他额头上,每隔十分钟就换一次。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阳寻吐了一次,吓得顾羽魂不守舍,就生怕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好在他吐完又睡了,到了快晚上的时候,烧终于退了下来。
顾羽筋疲力尽地往沙发上一坐,揪着头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累过。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在生活,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担心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算是都懂了。
“呜——”
人醒了,顾羽连忙冲到床边:“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阳寻皱着眉,好像不能理解——自己刚刚病了,这一回事。顾羽又倒了杯热的白开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