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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一整天,午饭也没下来吃,干吗呢?”赵和平享受着一块美味的鱼片,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么一说,桌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少年。
阳寻动作一停,答道:“看书,一本德国小说。”
“哦?”
赵和平挑眉,产生了一点兴趣,因为——少年在撒谎。阳寻撒谎的时候有个小习惯,就是会把谎话说得很详细,如果是平时话很多的人,这点根本看不出来,可偏偏阳寻话很少,所以导致他每次骗人都很明显。
南决咳了一声,显然也发现了,赵和平瞥到顾羽好奇的眼神,决定先不戳穿少年:“今天顾羽给他的宠物取了个名字,叫柠檬。”
阳寻看了一眼在一边吃着小菊花的狐狸,“哦”了一声,没什么兴趣。他对小狐狸一直抱有戒心,小狐狸也非常怕他,一见他就躲到顾羽身后——毕竟这个少年曾经拿着把刀,差点就把它砍得灰飞烟灭,它能不怕么?
后来赵和平对南决分析说:“这一人一宠之间的不和,必定是因为他们分享了同一个人的爱,就像老婆和小三之间的争斗是永远不会停止的,不然那些拍个没完的宫斗是怎么回事呢……”
顾羽对此表示:“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晚上更,有点晚了》 《
☆、【承影剑】
17、承影剑
八月的天气十分晴朗,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在地上画出一片细碎的斑驳,树叶被风吹出一点轻微的响动,像有人在弹奏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回归乡村和田园的渴望,男人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抽着他最心爱的烟,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安逸的生活会让人死去”。他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这个男人是彭尽莱,曾经开To Queen酒吧的秃头老板。
正当彭尽莱思考人生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金头少年,穿一身帅气的迷彩装,背个大包,脸上却是怒气冲冲的表情。彭尽莱扬手打招呼:“嘿,艾伦,我以为你和人私奔了,这么久才回来!”
艾伦走近了,冷哼一声:“我的心里只有老大。”
“有结果么?”
“没有,村民说花田在两天前已经恢复正常了,之前的异状是有人在搞恶作剧,”艾伦愤愤,“我们去的太晚了,东西被人抓走了!”
彭尽莱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他换了个话题对少年说:“Fiend要那把剑,我走不动,你拿去地下室给他,顺便帮我问问,我的酒吧什么时候才能开张。”
“你怎么就走不动了?”
彭尽莱一脸无耻的笑:“人老了,不中用。”
艾伦无奈,他刚出任务回来,现在只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是男人问他:“你就不想念老大吗?”于是他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帮这个男人的忙,把剑送到地下室去,顺便好好解决一下对自家老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痛苦之情。
艾伦伸手去开屋子的门,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仍旧坐在台阶上的男人,“大叔,你坐在外面干吗?”
彭尽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老年人都喜欢晒太阳,你管我?”
“……谁要管你……”少年满头黑线,一声不吭走进屋子里,然后“砰”的一下用力关上房门,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要理会这个思维发散又难懂的秃头老男人了。
艾伦从二楼上锁的房间里拿出一个黑盒子,取出了保存在其中的古剑,他能感受到古剑中的“灵”,正在他手中安静沉睡。
古剑有白银一般的锋利剑刃,华美精致的红色绸缎包裹着它的剑柄,千年过去却一点也没有腐朽。相传这把剑出炉的时候,“蛟龙承影,雁落忘归”;而又有文献记载,每当远古的暮色(和谐)降临,此剑会消于无形,只留下天地间的一丝静穆。
如果赵和平在这里,他会一眼就认出来——这才是他们要找的、真正的承影剑。
艾伦提着剑,到地下室的小门前,然后打开门顺着楼梯往下走,直到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一个四周都是石壁、仓库一样的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收藏品,中西风格的都有一些。房间正中央摆了一张书桌。
Fiend坐在桌子后面,看到好几天不见的金发少年,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没有一个惊喜的表情,只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男人的冷漠让艾伦有点委屈,又情不自禁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承影剑放到桌上。
剑放好后过了一会儿,少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Fiend盯着他,口气淡淡地问:“还不出去吗?”
艾伦摸不准老大是什么心情,但他一点也不想出去,想起秃头男人的嘱咐,他舔了舔嘴唇:“大叔的酒吧什么时候能开张?”
“让他早点把酒吧卖了。”
“哦。”艾伦应了一声,对上男人“你还有什么事”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厚着脸皮说,“我不想出去,我待在这里不行么?我会很安静的,绝对不打扰你。”少年的语气非常诚恳,眼睛里写满了亮闪闪的期待和拜托。
Fiend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开口赶人。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古剑,感受着来自它的兵气与凉意,还有剑最深处那股强大的力量。
可惜,那力量现在还不是他的……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右手握紧了剑身,用力,用力,疯狂了一般的,直到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掌心,鲜血如泉涌一般,一路流到缠绕剑柄的红色稠布上,将那颜色染得更加艳丽。
“老大!”艾伦惊呼,刚想说点什么,被Fiend冷冷打断:“闭嘴。”
Fiend的话音刚落,艾伦还没来的心疼他的伤口,就见古剑在他手中轻轻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低沉的嗡鸣,然后溢出一道月白色的光。Fiend松开手,任古剑落到桌面上。
“出来了。”
“什么……”
“剑灵。”Fiend吐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白光脱离剑身,在空中愈来愈盛,直到像太阳似的将地下室照成了一片白色。光芒的中心一个人影渐渐显现,从虚无化成实体,如羽毛一般浮在半空之中。
两人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个穿着浅红色纱裙的美丽女子。
女子一头黑发散在身后,额前有一枚猫眼石一般的饰品,肤似白雪眉如黛,纱裙无风自动,她像一个女神一样静静注视他们。
艾伦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也只能发出没什么意义的感叹:“天啊,她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危险。”Fiend将艾伦拉到身后,他知道如果剑灵发难,少年连一击都抵挡不住。
女子的灵魂不知在剑里活了多久,活的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神近乎空洞,张了张嘴,很久之后,才用天籁一般轻柔的声音说了一个字:“……血。”
“是我的血。”Fiend张开手掌,伤口的鲜血并没有止住,“我把你弄出来,因为我需要这把剑的力量。”
“……力量?”女子看着男人,忽然轻轻笑了,笑靥如花,“这把剑,没有人能拥有它。”
Fiend不为所动:“如果我一定要呢?”
“你得不到。”女子平静地说,“以身殉剑的那一日,我就立誓,这把剑只为他一个人存在。”
“他?”
“我的丈夫。”
女子的故事既凄美,又平凡,在历史的洪流中连一笔都没有留下……
女子是周朝一个小国的公主。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所有的人离国破家亡都只有一步之遥,军队死守着最后一座宫殿,浴血奋战,每一日都会死去很多人。
她的丈夫是一个年轻的将军,在最后一刻,出征去打一场必败的仗。于是在他走之前的那一夜,她义无反顾投身入烈火之中,用自己永世受苦的灵魂,换给他一把绝世的剑。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使他最后还是输了,死了,即使战场上血流成河……即使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剑中度过了上千年的时光。”
不是每个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会感动,譬如女子面前的这个男人。Fiend像是听了一个不太好听的故事,皱起眉:“所以你不会把力量给我,对吗?”
女子摇摇头:“我不会听任何人的。”
Fiend的脸色沉下来,他不喜欢被拒绝,曾经做过这件事的,不是到后来被迫屈服了,就是死了。艾伦偷偷看了一眼老大,判断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