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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替自己买份保险。”殷司依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欠揍表情。殷坚虽然道术不精,可是本身天资奇高,再加上得了自己近八成的灵力,如果豁出去蛮干,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何同学是你的保险?”殷坚哼哼两声。他当然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牵制殷坚最好的方法就是挟持何弼学,他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反正他也不会死,但是不能不顾忌何弼学是不是会挂。如果殷司以何弼学做人质,殷坚就不能使出天打雷劈这类瞬间杀无赦的招式。
“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哩!你才应该叫阴险”殷坚冷笑,殷司扬扬眉并不受激。
“你该烧香拜佛保佑我尽快找到何弼学,你不会死,他却不可能长命百岁!”
不同于前几次顺利地跨越记忆,这一次何弼学迷失在白茫茫的一片虚无中。他下意识地不愿记起任何有关殷司的回忆,那意味着何士玮的死亡、殷坚的魂飞魄散。
白茫茫的一片,何弼学伸手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勉勉强强能瞧清楚自己的五指。再往前一些,就像陷入了什么浓稠的白色乳状物里,甚至还有些冰凉的触感,何弼学分不清楚这是真实的感受,还是他单方面的幻觉。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这一次影像更加模糊了,就好像原本离你还有一段距离的白色乳状物,“哗啦”一声全都涌到你眼前,让你就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吃力。何弼学心一惊,刚张口想叫,那些白色乳状物便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淹没了他的口鼻,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让他巴不得从此断了嗅觉神经。他本能地想躲避,眼睛一闭,那些白色乳状物似乎又退回到一段距离外。不断地睁眼、闭眼,何弼学一颗心狂跳,他有种游走在清醒与幻觉这两个世界间的感觉,只是这两个世界又莫名其妙地重叠在一起。
“殷坚”分不清自己是在心里呼唤还是真的张口尖叫,何弼学只记得向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求救。
“阿学!”因为殷坚突然波动的情绪,殷司面前的那杯咖啡突然应声而裂,后者仅仅是挑了挑眉,并不太感到意外地回望着殷坚。
“你能用他心通找到阿学吗?我担心他出事了!”殷坚表面上依旧冷静,可是语气间却隐隐约约可以听出他的焦急。
“这问题你该反问你自己,如果你能感应到他出事了,为什么你不能用他心通去到他的意识里?殷坚,集中精神!”殷司低喝一声,殷坚果然静下心来。如果他能一次次找到何弼学,没理由这次会失败。
然而当你越想达成某件事时,你就越容易搞砸它。当殷坚还不懂何谓他心通之前,他已经本能地一次次借用这种方式进入到何弼学的意识里,两人无风无浪地携手跨越每个记忆片段,而现在他却接触不到对方。越是接触不到何弼学,他就越急,越急心就越乱,简直是恶性循环。
“‘关心则乱’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话,你如果很想何弼学死,就继续这样下去好了。”殷司在一旁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殷坚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瞬间立即定神,细长的睫毛颤动着,侧着头似乎在倾听些什么。前者则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年轻人就是受不得激呀!
白色乳状物,腥臭的气味,何弼学的现实跟幻觉重叠在一起,就好像噩梦醒来还是噩梦一样,想挣脱却无力挣脱,生理上、精神上的虚耗让何弼学有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溺毙的无力感。
又一波白色乳状物涌来,何弼学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没。前几次的慌乱这一次却被一种安心的感觉所取代,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引导着他离开这里。何弼学静下心来,闭上眼睛,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次睁开那双大眼睛时,他四周的景物又是一变,张正杰他们正全都好奇地盯着何弼学,太平洋会议室里亮着紧急照明灯,灰灰蓝蓝的灯光映得每个人都诡异万分。
“我我到了下一个记忆了吗?”何弼学疑惑地询问。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殷坚,不由得心底警铃狂响,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来陪你熬通宵的耶!都说不可以睡着了,结果你自己却走神,到时出现什么怪物,我看你怎么收拾?”张正杰没好气。何弼学仍是茫然地望着他,印象中张正杰从来不曾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或许自己潜意识里希望这位学弟偶尔能反驳自己的意见,这样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不幸,不过物以类聚,张正杰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他有任何天马行空的狂想,通常会认真执行的便是张正杰。
“是啊不可以胡思乱想,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何弼学喃喃自语,这跟他遭遇的状况很类似不是吗?幻觉跟现实仅有一线之隔,讽刺的是,幻觉中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真实,现实里的事物却像是幻觉。
“学长,你不要紧吧?气色很差啊!”丛云微微一笑,关心地询问。何弼学感伤地望了她一眼,很想念这位半人半狐的美女,希望她修行顺利,只是他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恐怕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相见了。
“我没事”何弼学苦笑。虽然这是在他的记忆里,一切都只是幻觉,理论上他应该很安全才对,但是他却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微微发抖,那种由内而外的发冷的感觉,绝对不是一句“没事”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只不过面对这些记忆中的好友,抱怨、诉苦似乎也无济于事。
“哎呀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再聊下去都快没有艳遇可讲了。”张正杰呵呵笑着,这家伙还在臭屁着自己的情史。何弼学白了他一眼,不管是现实还是幻觉,张正杰这浑蛋仍是不改色胚本性。
“坚哥他们应该快来了吧?降妖除魔是他的正职啊!”何弼学悠闲地应了一句。在这段记忆里最大的改变是,他们不再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吓得鸡飞狗跳。何弼学经历了太多事了,早些时候还可能因为不了解而感到恐惧,现在的他变成一个非常称职的灵异节目制作人,天塌下来恐怕他也能冷眼旁观了。
“哇噻!学长你通灵了吗?”在其他人的惊疑声中,殷坚跟殷司两人推开会议室大门走了进来。
何弼学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随后二话不说将殷坚拉到一边,护卫似的挡在他身前。两人身形差不多,说实话,他没能遮挡掉多少殷司的视线。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何弼学压低音量质问。这段记忆中不该有殷司吧?见鬼了,这老家伙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殷司是来帮忙的,他能够找到我们的身体究竟在哪里。如果能清醒,一切就好办了。”殷坚一样也压低音量地回答。若在往常,那群多事的制作小组成员肯定会拉长耳朵围在一旁偷听,然而在这里,所有人都对他们这种交头接耳视而不见,现实跟幻觉果然是有很大的分别的。
“你脑残啊?他如果找得到我们的身体,还不直接毙了你?别忘了你把他的女友烧得跟块焦炭似的。”何弼学凶狠地瞪着殷坚,这家伙神经断线了吗?竟然跟自己的仇人搅和在一起。
“他暂时还需要我的帮助。除了玉葫芦还在我手上之外,他的那尊创世女神像也并没有运出去,还藏在本市的某个角落里,如果不把这些东西凑齐,他就没办法带固伦和静公主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寻找永生。”殷坚自信地回答,他当然知道殷司心怀不轨,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再世为人的不止固伦和静公主一人,如果他有机会
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的不止殷坚,何弼学舔舔嘴唇,脑袋里一左一右地在矛盾。一方面觉得伺机抢劫是不对的,虽然他也有小奸小恶的念头,但还没那个胆子真的去犯法;另一方面又觉得,殷司跟固伦和静公主根本不是好人,把那什么玉器、长生石还有创世女神像抢过来,这叫做替天行道吧?
看着何弼学阴晴不定的表情,殷坚马上就猜想到他脑袋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没好气地伸手一敲。就连被困在幻觉里他都能走神,真不愧是何弼学。
“事情由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别多事!”殷坚俊眉一拧,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个随时都会送掉小命的平凡人安全地带离这个循环似的幻境。
“你才不要多事!我一定不会让你再魂飞魄散一次”
“既然已经找到了何同学,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清醒?”殷坚将其余人等全“请”出了会议室,反正不是真的,